姚赤一句話戳中了任心的痛處,也不是她就喜歡忍氣吞聲,她若是有一身好武藝,她定然在那個男人動手的那一刻就把他一頓胖揍,那樣還可以發泄一下情緒緩解自己的緊張。
“姚赤呀,你該不會是瞞著姚奶奶自己來了京城的吧?”任心覺得姚赤有些不對勁,似乎有意的在討好她,說話的時候觀察著姚赤的表情,很明顯的有些不自然。任心也不用他找什麼理由,轉身就走,“你打聽打聽公主府,公主府旁右手邊的宅子你找福伯,就說我讓你來的,福伯會給你安排住的地方。別跟著我!”
姚赤得了任心的話也便不再糾纏,免得惹了她煩悶,自己就要淪落街頭了。
任心走過去了兩條街,回頭看了看,姚赤果然沒有跟過來,便更加確定了姚赤是找她來蹭吃喝的。安下心來,她看了看周圍的道路,怎的發現路上怎的沒有什麼人,莫名的不安襲上心頭,忽然,白色粉末從天而降,任心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再次恢複意識的時候,任心的眼前一片黑暗,她感覺到自己的眼睛被什麼給擋住了,她試圖動手將眼睛上的東西扯開,手一動,左手一陣麻木的感覺蔓延開來,由於是側著身子躺在地上,右胳膊被壓在身下已經失去了知覺,想來她已經維持這個狀態很久了。為什麼發生這種事情她想不通。她想喊救命,可是嘴被塞住了,發不出聲來。
一陣心慌之後,她竭盡可能的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了下來,畢竟眼下她還有知覺,還能感覺到實實在在的地麵,那就沒什麼可怕的了,畢竟她經曆過更為恐怖的境地。腳也被綁了起來,她隻能像蟲子一樣蠕動了一下,用與地麵接觸的身體感覺一下自己現在身處的環境。
她在地上翻滾了一下,還有知覺的左手麻得厲害,她在地上摸了摸,感覺到她身下的土地是泥地,似乎還有才冒出來不久的野草,這是野地?
任心靜下心來,春天還帶著寒意的風拂過她的臉龐,冷冷的,她不由得打了個噴嚏,她不敢再隨意的在地上滾來滾去,誰知道她現在究竟是身處何處,萬一旁邊是河流或者山崖,她豈不是轉身就要見孟婆去了,一事無成,她還不想死!
隻是……時間,她怕是已經錯過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任心平躺在地上,靜靜的等著自己失去知覺的胳膊慢慢恢複,她經曆的事情也不少了,各種困境都已經安然度過了,此時知道事情已經沒有反轉的餘地,那就隻能讓自己平靜,理智的對待問題,她不甘心,可是又能怎樣呢?現在,不是去想其他問題的時候,她必須靠自己回去。
隱約的,任心聽到嗒嗒的馬蹄聲由遠而近,隻一會兒的功夫便從她身邊奔馳而過,經過時,那嗒嗒的馬蹄就好似是踩在她頭頂一般聽得那般清晰,甚至她還感覺到那時空氣中混雜了塵土,她猜想她現在身處的地方並不危險,看樣子綁她的人似乎並無目的要置她於死地,不然不會把她放在有行人往來的路邊。
她嚐試著想著頭頂的方向蠕動,用腦袋感覺一下上方究竟有什麼東西隔著,以至於還沒有人發現她。她的動作很輕,生怕萬一是灌木撞疼了自己,還好,是一片草叢,隻是草長得高了些,鬆了口氣,任心堅定不移加了把勁,努力的在草叢裏蠕動,目標就是頭頂方向的那條理想中的康莊大道。
一輛馬車馳騁而來,忽然掉了車輪,馬車翻倒,伴隨著幾個男人的驚喊,任心嚇得不動了,豎著耳朵聽路上的情況。
“主子,您沒事吧。”一個沉厚的男聲傳來,直覺上來說似乎是一個很有能力的隨從。
“無事,額……有點頭暈,馬車怎的忽然就……”有些沙啞的聲音傳來,任心聽著,似乎是一個處於變聲期的少年,應該跟她的年歲差不多。聽對話,他應該就是男人口中的主子了。忽然間,任心啥也看不見的任心忽然感覺自己看到了希望之光,同齡人比較好說話,而且還是個不算大的少年,一定很善良!有救了,有救了~~~
正當任心內心雀躍的時候,忽然聽那個沉厚的男聲說道,“前麵不遠便是京城,暫且讓無憂和無怨兩人先行一步,無憂回去報信,無怨則接了馬車便回來迎您……”一聽到前麵不遠便是京城,任心瞬時便明白了自己身處的位置,她現在這是已經不在京城了?那麼綁她的人究竟是什麼目的,什麼也不圖,單純的幫她玩?不可能,誰那麼無聊?難道是有人不想她科考……不……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