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公主不知是去了哪裏至今仍舊沒有出現,更加沒有回文敏宮,徐夫子也沒有在來文敏宮,亦沒有聽聞徐夫子去找女皇告狀,任心也詢問過文敏宮的宮人可曾見過敏公主的蹤跡,宮人們隻說,“姑娘就不要多問了,奴婢實在不敢說,希望姑娘不要為難我們。”
偌大的文敏宮一下子成了任心的天下,每每有什麼事情宮人們都會來請示任心,任心進宮不久,亦是有著許多的不明白,可是又不能就這樣放著不管,她便隻能留在宮中學習怎麼打理宮中的事情。
難得閑下來,任心坐在荷花池邊看著還未完全綻放的荷花發呆,宮中宮人拿了一本賬本過來,遲疑了一下還是把神遊的任心喚了回來。
“姑娘,這裏有些賬目對不上,您看看……”
任心回神,接過賬本默默的看了起來,宮人不再多言,轉身便走了。沒多久,又來了一人,在任心的身邊站住,沒有出聲。任心看賬本並沒有很專注,感覺到身後站著一個人,本想等他說話,卻沒想來人卻那樣站著,一句話不說。
“何事?”任心詢問道,懶得抬頭去看。
“來給你送請柬。”許久沒有聽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楚清辰?任心合上賬本後仰著脖子懶懶的仰視著楚清辰,“敏公主這些日子去了哪裏?你們在策劃些什麼?”
“你不是說她是隻煩人的小鬼兒嗎?怎的她不在身邊了,你反倒急著找她了?”楚清辰到任心身邊坐下,莫名的,任心想起了在青城的時候,兩人也是這樣坐在水池邊,那時候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很是詭異。
“你在想些什麼?”楚清辰瞧任心出神,伸手在任心眼前晃了晃。
“沒什麼。”任心麵無表情的拍開楚清辰的手,“不是說來給我送請柬嗎?誰的請柬,怎麼會給我?”
“這……”楚清辰從懷裏拿了請柬出來交到任心的手裏,“你自己看看吧。”
任心看著大紅的請柬心裏隱隱的有些不安,她遲疑的看看楚清辰,等他說,他卻淡淡的看著她,“這個不合適我來告訴你,還是你自己看吧。”楚清辰靜靜的看著任心,任心心裏似乎能夠猜想到這是什麼東西了。
任心遲疑了一下把手裏的請柬打開,低下了頭,靜靜的看著請柬上的內容,沒有說話,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動作,整個人好像被定住了一般。
“盧沁兒找到我,讓我把它轉交給你的,她說與你一見如故,希望你能夠去她的婚禮,有你在她會很開心……”楚清辰輕輕的說著,不加任何個人的情感,將盧沁兒的原話轉達給任心。
“一見如故?”任心並不這麼覺得,很顯然,她是察覺到了些什麼事情,比如……任心和穆子涵之間……
“你去嗎?”楚清辰問任心,她若是不想去,他便把請柬帶回去便是,到時候就說他沒見到任心,反正見沒見到也是楚清辰說了算,盧沁兒也並不能跑到宮裏麵來求證。
任心將手中的請柬合上,平靜的抬頭看這眼前一池的荷花,荷花也快開了,田田荷葉青蔥可人,任心的心情漸漸的平靜,她微微的笑,“去,為什麼不去?難得盧大小姐把我當朋友。”
“那我幫你把賀禮一起準備好,明天你隻要打扮好了直接出宮就可以了,我在宮門口等你。”楚清辰早早的便做好了兩手準備,任心若是去,他便幫她打點好一切,她直接去便好,任心若是不去,他便直接告訴盧沁兒任心與他在宮中難得見麵,沒能幫她給任心把請柬送去,請見諒便是了。
“明天?這樣的事情你怎的等到現在才告訴我……”任心結合了這些天楚清辰的消失,你難不成他是在擔心她接受不了,特意的避開她幾日,今天才決定要告訴她……可是,楚清辰不知道的吧,任心和穆子涵兩個人在他離開青城之後的事情。
“難道你願意更早的知道這些事情?”有些事情任心從來沒有提起過,但是楚清辰能夠察覺到之前一定發生過一些什麼事情,任心和穆子涵之間有些不尋常的感覺,這一點,作為情敵的第六感是最為準確的。
“明天咱們宮門口見。”任心將手中的請柬夾在賬本裏,緩緩的起身伸了個懶腰,低頭看著楚清辰,“我有些困了,先回去休息,就不送你了。”
楚清辰看看東邊還未南移的太陽,這是要回去睡回籠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