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很忙嗎?怎的都不見你來文學館?”任心與楚清辰走著,一路出了宮,楚清辰雖說看起來心情好了許多,不過,仍舊有著心事,任心也不知該不該細問。
“嗯,有些事情。”楚清辰淡淡的說著,忽而像是想到了些什麼,微微的勾起了嘴角,“怎麼,想我了?”
任心心跳亂了幾分,很快穩定下來,若無其事的目視前方,也不看楚清辰,“看來你最近和姚赤走得挺近,說話都越發的輕挑了。”
“的確。”楚清辰並不否認,兩人走在街上,任心看什麼都覺得有種就被重逢的感覺,很快她便被路旁擺賣著的一幅字畫給吸引了視線,也沒叫楚清辰就自己走了過去,皺眉看了起來,她怎麼看著這自己這麼眼熟呢?
楚清辰見任心走開,便跟了過去,看她盯著一幅字畫一個勁兒的看,他便也看了一眼,不由得輕笑,“你喜歡那一幅?感覺怎麼樣?”
“字跡娟秀,很是飄逸,感覺很眼熟……感覺很像……”任心靈光一閃,扭頭盯著楚清辰定定的看,很是懷疑,看得楚清辰心生不妙,直覺任心思維跑偏了,果不其然,任心驚訝的說道,“楚清辰,你最近很缺錢?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可不要瞞我!”
“我……很缺錢?”楚清辰覺得好笑,“你怎麼看出來的?”
“你不缺錢怎麼會畫這些字畫拿出來擺攤?按照你那麼清高自傲的性子,怎麼能容忍自己的字畫擺在這種地方?”任心理所當然的說道,的確,楚清辰這麼臭屁的性子,寧可餓死也不會拿自己的字畫出來賣錢的。
清高自傲……楚清辰從任心的嘴裏聽到了這個經過美化,委婉的冒出來的形容詞,頓時就明白了自己在任心的心裏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形象,他無奈的合上扇子在任心的頭上敲了一下,“這字畫是我的,可是讓它流落在這種地方的卻不是我。”
聞言,任心見鬼一樣的看著楚清辰,楚清辰看著自己的字畫淪落到這種地方不但不生氣,反而心平氣和的跟她在這裏探討這個問題……有貓膩……那個拿楚清辰字畫的人是誰,任心不知道,但是她卻很確定,那個人對楚清辰一定是很特別的存在。
誒?特別……嗎?
想到這個問題,任心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裏酸酸的,人呐,真的是很奇怪的生物,當別人每天圍著你轉的時候,你會把那當作理所當然,不去理會,但是當那個人轉身離開,投向別人的懷抱時,偏偏心裏卻很難受。
“是……誰?”任心猶豫了一番,理智告訴她不該問問了隻會徒添傷心,可是她的心卻違背了她的思維,她仍舊還是問了出來。
楚清辰顯然對任心的這個反映很是滿意,他似笑非笑的看著任心買了個關子,“你猜~”
我猜……任心‘切’了一聲,這不是她以前糊弄楚清辰的時候最愛說的話嗎?沒想到還有反問她的這一天。他讓她猜可定是看出了她的心思,那麼她偏不去猜,看楚清辰要怎麼樣。
“算了,反正我也沒那麼想知道些什麼事情。”
“真的不想知道?”
“不想。”任心冷哼一聲,轉身便要走,楚清辰卻伸手拉住她,往他們正前的方向指指,“你不問我也告訴你,如何?”
任心順著楚清辰指的方向看過去,在人群中看到了三個熟悉的身影,姚赤,花千梨,嫣然……
“你什麼時候和姚赤這般要好了?”任心瞧著迎麵而來的三個人,不清楚他們三人是怎麼湊在一起的,但是稍加思考了一下,她便想得出,會拿楚清辰的字畫出來變賣的隻有一個人,那就隻有姚赤了,隻是……他很缺錢?
“還記得姚赤來京城是來找人的吧,你在宮中的幾個月,我每日去教展越功課,順便就與姚赤聊了聊,心兒,姚赤人不錯,不要對他抱有太多的偏見……”楚清辰為任心解釋了姚赤為什麼會和花千梨在一起,原來,任心當初為了糊弄姚赤,給他花了一幅畫像好巧不巧的畫中人正是花千梨,於是唬得人家姚赤瞞著自家姚奶奶,悄悄的跑來了京城,為的就是找尋畫中人,而姚赤還記得當初楚清辰看到畫像的時候無意說的一句,“竟然是他……”
那日姚赤向楚清辰詢問的時候,楚清辰還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姚赤,其實任心的那個畫中人雖然美貌出眾,卻是一個男子……想勸他早些的放下念想,回山寨找個好女人成婚罷了,但是見姚赤如此執著,也不好開口,更怕知道畫中人是男人,姚赤會再對任心動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