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梅踏雪,春暖消融,眨眼到了分別之日,與楚清辰如膠似漆的日子就這樣過去了,楚清辰與娣公主按照原計劃的出使鄰國,任心早早的與敏公主打好了招呼,一大清早便悄悄的出了宮門,姚赤早就備好了馬在宮門口等著任心,任心正欲上馬,眼前卻神不知鬼不覺的竄出來一個人攔住了她。
“任學士,現在正是敏公主早課的時間,您擅離職守,這是要去哪裏?”勿言冷冷的說道,姚赤看著那人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直到前不久才恢複的光潔無暇的臉,眼睛冒火 。
任心看著突然出現的勿言,自從那場雪夜之後,一直隱藏在暗處替太子諾盯著任心的勿言就開始時不時的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任心的眼前,尤其每每任心和楚清辰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他便會突然出現提及宮規,提醒楚清辰,無事不可在宮中多留,害的任心每次和楚清辰說不上幾句話便被這個神出鬼沒的閃亮亮的燈泡給閃分開了,眼看著就要與楚清辰分別兩年了,太子諾卻讓勿言阻攔任心出宮,不想她為楚清辰送別。
“任心,他,我來解決,楚清辰就要走了,你去吧。”姚赤將馬牽到任心的身邊,隔開勿言,拖著任心上了馬。勿言見麻煩的人物攙和了進來,便伸手要去拽任心,姚赤擋在勿言的身前,反手抓住勿言的手腕,閑著的那一隻手在馬屁股上一拍,白馬飛馳而去,任心不安的回頭看他們,姚赤隻是笑笑,“無礙,別忘了你欠我一頓飯!”
姚赤這人平日裏說話辦事雖然輕佻,但是關鍵時候還是很可靠的一個人,任心放心的策馬而去,姚赤回眸對勿言飛了一個媚眼,“哥們,咱倆還有一筆賬沒算,今兒個這麼巧,既然遇上了,咱倆就算清楚,如何?”
“你找死!”勿言對任務異常的執著,從來沒有失手過,眼下因為姚赤放走了任心很是怨念,加之,兩人之前的那筆賬確實需要算清楚,一時間殺意畢現,甩開姚赤的手,跳開一步,拔刀指向姚赤。
“嘖嘖,哥們,別這麼凶嘛,我好怕怕呀~”姚赤玩笑間眼中泛過一絲寒意,閃身上前攻向勿言,傷他臉的人,他可不會輕易的放過。
……
任心一路來到了城門,遠遠的看見出使的隊伍正在城門口由百官送別,聖上方才才移駕回宮,剩下的官員也是寥寥,也正零零星星的坐上車駕準備回去,便下了馬,牽著馬在人群中穿梭,尋找楚清辰。
娣公主站在楚清辰的身邊,由翠兒扶著,正要上去她那華麗的車駕,穩穩的才踩上板凳卻“神奇”的腳下一滑,直直的撲向了一旁正四下裏張望,尋找任心的蹤影的楚清辰,楚清辰聞聲本能的抱住娣公主,“公主,您沒事吧。”娣公主死死的抱著抓著楚清辰的肩膀,眼睛瞥見不遠處正怔怔的看著這邊的那抹倩影,嘴角輕輕的彎起,穩穩地落在地上,輕輕的放開楚清辰,做出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呼!嚇死我了,多謝楚大人,若不是大人您,本宮還真不知道會怎樣……”
“公主無事便好,微臣失禮了。”楚清辰不知道為什麼,直覺娣公主似乎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便悄然退後幾步,和娣公主保持距離。
娣公主對楚清辰的舉動心中不悅,朝著楚清辰一伸手,“楚大人,扶我一把吧,本宮身子弱,禁不得摔。”
既然公主下了命令,作為臣子的也不得不聽話,楚清辰扶娣公主上了馬車,為她扶開簾子,看著娣公主一臉滿意的進了馬車,隨即放了簾子,轉身去自己的馬車,一轉身看著任心正靠著馬脖子,摸著黑馬的鬃毛,似笑非笑的看著楚清辰。
“心兒,你來了!”楚清辰見到任心喜出望外,方才他還以為任心不回來送他了,如今見到了任心,他便腳步輕快的走了過去,隨手就要抱任心,任心輕輕扯扯嘴角,懶懶的避開,笑道,“怎的,才抱了個美人兒也不洗手就想抱我?誰給你的膽子,敢左擁右抱?”
一聽任心這話,楚清辰就知道方才的事情任心是一直看著的,便急忙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子的,是意外,真的是意外,公主她……”
“哦?楚大人素來從容,怎的現在這般慌亂,方才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想成了什麼樣子?”任心摸著下巴調侃的笑著,看著楚清辰,楚清辰一愣,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深不可測,他能察覺方才的事情是娣公主刻意做給任心看的,卻猜不透任心的心思,她這般額達反應究竟是生氣了,還是沒生氣?一般而言,沒生氣是不可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