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嗎?”溫柔的問上一句。
這一句沒有多餘的情感,莫笑能感覺到,他隻是將她看成了自己的妹妹。
搖搖頭,莫笑偏過頭去,說不疼是假的,隻不過從小到大的黴運讓她時常受傷,這點小傷口和她過往的傷勢比起來,還真是小巫見了大巫。
“玩袖劍的人,總會被袖劍傷到,可是你的袖劍使得好,為什麼在他抓住你的時候,不避開袖劍的傷害。”從懷中掏出金創藥,替莫笑均勻的灑在傷口上,再拿白布替她包紮,這當口墨端方還不忘問道。
沒有去回答他,莫笑隻是默默的看著他的動作,暗想著要是將帝修和他換個位置該多好啊。
要是帝修,肯定不會問這些無聊的問題,他或許會問是誰傷得她,然後大放厥詞的說要起修理那個膽敢傷害她的人,隻是不知他要是知道,傷害她的人就是他自己,他到底會做出怎樣的事情。
見莫笑沒回答,隻是偏頭望著校舍的方向,墨端方幽幽長歎了一聲,確定包紮好後,他才將金創藥和剩下的白布都收回了懷裏。
“待會你先回去吧。”沉默了很久,莫笑突然說道。
“你不回去嗎?”墨端方驚訝的反問,順著她的目光看了眼聳立不遠處的新生校舍,他突然發現,自己這話問的十分多餘。
本以為莫笑不會回答,卻不想她竟會轉過來看著他說道:“就算在這裏看著,我也覺得比回到此間幸福,端方哥哥,或許你那位未婚妻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不堪,就像,帝修根本不想傷害我一樣。”
“可是……”墨端方想辯解,但想到莫笑和帝修並不是自己和沐寧,多說並無意。
擺擺手,他轉身朝校門走去,他不懂什麼樣的感情,就算看到彼此也會覺得幸福,現在的他,唯一知道的是,自己可能完不成帝君交代的任務了。
但願,但願莫笑和帝修能夠成功在一起,不然他豈不是退讓的太虧損了,要是墨寒以此為借口,不讓他去幽冥城的此間,那他可就的娶個自己不喜歡的老婆,說到底,他這個哥哥做的也的確悲劇了點。
無奈的笑笑,墨端方旁若無人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才抬頭,卻發現帝君竟然帶著吳憂,在校門口等他。
“帝君,您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怎麼落荒而逃的,隨便讓你瞧瞧後麵有趣的戲。”搖曳著紙折扇,在這紛紛擾擾的塵世,也隻有帝君依舊保持那出塵不染的氣勢,穿著一身白衣獨立站定。
當然,墨端方不是不知道,這七城中喜歡穿白衣的人還有很多,但能放上台麵的,也就那麼幾個,而像白莫那樣的,卻是在塵世中沾染上了血腥的紅色。
走到他近前,不客氣的收起紙折扇在他頭上敲了敲,帝君好笑的問道:“臭小子,想什麼想的這麼入迷啊。”
“沒。”慌慌張張的搖搖頭,墨端方下意識的否認。
沒去追根問底,帝君隻是整了整衣衫,略有些認真的說道:“快些收拾心思,接下來的好戲可不是隨意就能看到的。”
“哦。”憑著本能得應承著。
墨端方還是未曾恢複過來,見他毫無神采的眸子,帝君皺了皺眉,探出手來叫上吳憂,直接朝莫笑所在的地方奔去。
與其在這裏等墨端方恢複,不如讓他在看台上恢複,這樣不耽誤他看戲的時間,也能更好的節省時間,等他清醒過來,隨時都能看到好戲。
隻不過他這般著急也不知是為了哪一出,畢竟他想要看的好戲,現在還隻有一位主角在,另一位主角依舊還在校舍喝著他的悶酒。
當然,最最悲劇的還是宮麟,他既沒有可以看到好戲的時間,也沒有擺脫帝修這個麻煩的好借口,所以他依然隻得看著帝修不停的喝下去,若不是家族有族規規定,宮家子孫不得飲酒,他想他肯定抱著酒壇子和帝修醉到一塊了。
就在他哀怨著自己命運的時候,帝修突然站起身道:“有壇酒倒了,快扶住它。”
“我看是你快倒了。”沒好氣的在他倒下之前將他扶住,宮麟無奈的歎道。
就在這時,原本坐著看不到的桌腳,那攤早已幹涸的血跡瞬間引起了兩人的注意,帝修更是搖晃著腦袋蹲下身來,仔細的將那血跡看了好幾遍,確定那不是自己或者宮麟的吼,他驚訝的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後卻終究沒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