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駱弈軒猛然間好像明白了，對呀，膝蓋裏有碎瓷渣，那一定是赫連鴻打碎了小怪物吐出來的瓷珠掉在地上，自己摔倒的時候擱進去的！再向前想，自己那幾秒鍾的失蹤也是因為嗆到了瓷珠碎成的粉末！
水離知道他明白了：“改變既成事實的唯一辦法就是回到過去重新開始，照常理這是不可能的，但現在已經在你身上發生了，我們為什麼不試著讓它再來一遍！”
“好！那我……那我要怎麼做？”剛才找到原因了心裏滿是興奮，可現在要具體操作駱弈軒才發現他並不知道那些瓷渣瓷沫在他身上是怎麼發揮作用的，略一思索，“再弄一些來按回傷口裏？”
“李涯。”水離當然不想這麼做，微皺起眉叫來手下，“再去一趟昆侖山，抓一隻弈軒說的那種怪物來，最好就是那隻頭上長毛的……怎麼？”
李涯第一次在他下令之後之後沒有立即領命，水離一問，“嗵”地一聲跪倒在地：“屬下該死！那隻怪物已經被屬下摔死了！”
“你怎麼……”
“不是不是！”駱弈軒趕緊拉水離，“那東西神出鬼沒，四處推山崩石，要是不摔死它，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死在它們手裏了！”
他說著又轉向李涯：“不過李爺爺，如果按我的推測沒錯，它們和我之前遇到的一撥人有關聯的話，我親眼看到那撥人裏有的被剪成幾塊都不死，生命力極強，那東西還活著也未可知。實在不行，抓一隻同類來應該也是一樣的！”
最後一句話他是衝著水離說的，因為他發現，他說了那麼多李涯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水離點點頭：“還不快去！”
“是！”李涯這才如蒙大赦，恭恭敬敬地站起身來，退著離開了。
“不一定就和你的傷有關係！”水離思索著，“你不是說之前也有一次短暫的穿越嗎？——對了，讓我看看你那處傷口！”
駱弈軒依言掀起衣服，這處傷口他已經幾乎感覺不到了，也不知道是好了還是自己麻木了，但露出來一看，應該是後者吧！
傷口已經不複之前的灰白，有一些血跡從裏麵滲出來，但那層皮肉明顯已經壞死，有了要龜裂脫落的跡象。
駱弈軒腦子裏忽然閃過沈輕轍在雲南拍的那些照片：“我傷口當時的樣子，和雲南的幹屍很像！”
“瓷土，瓷珠，瓷渣，碎瓷片……再加上你從昆侖山就直接穿越到了發現瓷片的地方，這裏麵肯定是有什麼關聯的！”水離凝視著他的傷口，“如果他們都產自一處，聯係上暮淵一族，到真的是說得過去！”
“這個暮淵部落究竟是什麼來頭！”眼看著這些仇人越來越深不可測，駱弈軒不禁犯愁，“他們和昆侖山裏的墮神有關係嗎？”
“墮神？哦對，墮神！”水離神情突然一變，但很快勾起嘴角，眼裏滿是尷尬，“我跟他不熟！”
“那總知道他的來頭和手段吧！”
“我都說了不熟！”水離幹脆起身到裴洺那邊，“你是人，但你知道這世上每一個人的來曆和本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