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離聽他說完，注視著他的眼睛：“你真的想好了嗎？”
“想好了！”他沒有半點遲疑，“就以現在為原點，我會盡我所能，把所有的惡果都彌補回來！”
“唔！”他們正說著，一直昏睡著的裴洺突然皺起眉掙紮了一下，第一次沒成功，又努力一次，竟自己坐了起來，駱弈軒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他跟前：“感覺怎麼樣？”
裴洺顯然也因為自己能動了而感到意外，自顧活動活動脖子和肩膀，然後才想起來駱弈軒在和自己說話：“好像沒事了！”
“好像？”水離對他的措辭非常不滿意，“你走兩步看看！”
“來！水離說你已經沒事了！”駱弈軒笑起來，扶著裴洺示意他試試看，誰知裴洺沒動，反而反手抓住他，從上到下檢查了個遍，然後神情才稍稍緩下來，“我自己可以！”
駱弈軒識趣地退開半步，看著裴洺自己站起來，並沒有什麼不適，一顆懸著的心剛打算完全放回肚子裏，卻見裴洺微微蹙眉。
“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沒有，隻是……”
“隻是太舒服了是吧！”水離把他們的舉動都看在眼裏，感慨地搖搖頭，“兩個傻小子！——血柏已經在你體內生根，但不再會限製你的任何自由，所以你可以帶著它修行了！明白？”
“什麼意思？”
“就是你還是會長命百歲，成仙成神，但是不用長在那裏了！”駱弈軒迫不及待地解釋給他聽。
裴洺看著他，似乎是在從他眼裏確認自己沒有聽錯，看了一會兒又轉向水離，走到他近前：“你確定？”聲音幾不可聞。
“你希不希望我確定？”水離也用同樣的聲音，“無論是什麼，都如你所願！”
“喂！你們說什麼唇語！”駱弈軒想不出他們兩個之間有什麼需要避著他的。
“沒什麼！”水離意味深長地看了裴洺一眼，走幾步到駱弈軒這邊，“教他一些為神的常識，天機，你也想聽嗎？”
“我可以聽嗎？”駱弈軒把耳朵湊過去，結果被水離輕輕一掌拍回去：“你不怕折壽！”
“他不是還要好幾千年才能成神嗎？你現在說是不是早了點兒！”
“做神很麻煩的！一不留神就會犯錯，當然要多說說！”
“犯錯？”
“好了！”水離知道駱弈軒想到了什麼，“外麵還有人在等你們呢！你們可是已經進來很久了！”
“你想問的都已經清楚了？”裴洺瞟一眼角落裏駱弈軒裝著花瓶的背包。
“問清楚了。”駱弈軒過去拿起來背上，“這兒手機沒信號，他們該等急了，走吧！”
“嗯。”裴洺心裏的擔憂被水離和駱弈軒說個正著，也不再遲疑，衝水離一抱拳，“大恩不言謝，今後若有機會，一定全力報償！”
“對對對！我們有的是時間。”水離微勾著唇角。
“從此以後你們就有共同語言了是吧？”駱弈軒發現水離看裴洺的眼神總是帶著另外的意思。
水離抬起下巴：“就是！吃醋也不管！”
“切！誰吃醋！”駱弈軒受不了地回頭不看他，“我們走了！”說著，真的拉裴洺趕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