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旁邊的那個小——小哥,你也坐下來一起吃吧!”如詩看著王臨身旁的小跟班站著挺難受的,沒想到小跟班貼著主子應道“沒關係,我站著習慣了,公子們吃著開心就行!”
這個人真是——!算了,就不強人所難了。於是,如詩以其神速眨眼間解決了一籠,舌頭都被燙得有點發麻了,不過味道真是好得沒話說:一口一個鮮,薄皮多肉,帶著些許籠屜中的淡淡荷葉香,用筷子一夾(差點破皮,把裏麵的鮮肉餡給帶出來),快速放入嘴裏,那滋味甭提有多讚了……
吃完之後,身旁跟上了兩隻甩不掉的“小狗狗”。
如詩無奈地看了一眼身旁,我百分之二百確定他是傅恒,否則怎麼會跟傅恒一個德行呢?都已經吃完了,還跟著我們,問長問短,你以為你查戶口呢!如詩一邊隨口應答,一邊又用滴溜溜的眼睛看了一眼眼前的這位王公子,心裏暗自想著。
“小弟今年14歲,不知這位兄台貴庚呀?”王臨笑著問道。
……
不知道是裝糊塗,還是真不清楚,傅恒這小子。莫非——難道真的不是傅恒?!算了,我哪管得了那麼多,現在要怎麼回答他呀,是要說穿越之前的還是穿越之後的呀?看了一眼周圍情況:憐兒在,還是說現在的好了,再裝回嫩吧!
“小弟今年12歲!”一陣心虛,覺得臉上好像還有點發燙!
“哦,那應該稱你一聲賢弟了!”
行,成你弟了,那我吃點虧吧,誰叫我今天難得頭一回溜出來就碰到你呢,如詩把嗓子調粗、正經八百地說“兄台何必如此客氣,這樣叫著——怪難受的。我們大家還是直接叫名字好了嘛,這是我的——小廝叫做廉二,廉是廉潔的‘廉’,二是一二的‘二’。”(如詩信口胡謅,說實在的這個名字有點別扭,不過也隻好如此了編了)
“這個名字聽著還真怪!”王臨的貼身小子一臉不屑。
“名字無非就是一個人的代號罷了,怪不怪的有什麼大不了的,還有人叫阿貓阿狗的好養活著呢,不知道你叫哪個呀?”
“你——”小跟班不樂意了。
“哈哈哈,有點意思!建德,平時不是叫你要少說兩句嘛,你怎麼總是記不住呢!”王臨回過頭來向小跟班使了一個眼神。
哦,原來是建哥呀,名字也不怎麼樣嘛——如詩未開口,正想著怎麼編句讓他難堪的,旁邊的憐兒拉了一下衣襟,輕聲道:“——公子,我們快些回去吧!”
“急什麼,我還沒玩夠呢!”如詩左搖右晃,東張西望。
“賢弟叫和碩,是滿洲人吧?我記得朝中有個叫做鄂碩的大人,不知——”王公子問道。
糟糕,西洋鏡要拆穿了。
“哦,那是……那是我一個遠方伯父。因為家父與鄂碩伯父向來交好,希望我能像伯父一樣,能夠為國效力,故而名字也取得相似些了,嗬嗬……”怎麼搞的,今天謊話連篇,接著編。
路上的人實在是多,人擠著人,人挨著人,人擁著人,時不時地踩掉鞋呀,踩著腳呀。不過王公子身邊好像特別安全,每當人潮擠過來時,總有那麼幾個人像個罩子似的,把四周圍住。如詩洋洋得意,心安理得地享受著這份來的有點奇怪的“特殊”待遇:感覺還不賴!
而此時身邊的王公子開始悄悄地細看起眼前這位自得其樂的小子:真沒想到世上竟有這麼眉清目秀的男子,清秀異常,隻是個子稍偏小了些。他的臉長得真是好看極了,五官端正,麵如冠玉,頗像觀音大師身邊的善財童子。生性活潑,一雙似笑非笑的雙眼水靈靈的,與他一起好像能夠忘卻一切煩惱事,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與熟悉感,不由自主地想與之親近:他情不自禁地抓起了和碩的手,一起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