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幫人呼呼啦啦的追趕著,短短兩分鍾就拐過了山腳。
剛拐過山腳,就看到了前麵薛郎剛走進空曠平坦的養蜂場。
沒人注意薛郎是順著腳印往前走,看到薛郎身影的一刻,呼喝著就衝了過去。
薛郎聽到後麵的聲音,下意識的一回頭,隨之驚慌的倒退著,向不遠處一顆孤零零的小樹靠去。
“你們要幹什麼?!”
薛郎一邊脫掉羊皮大衣掛在小樹上,一邊驚慌的問著,似乎是嚇壞了。
距離薛郎十來米遠,濤子氣喘籲籲的站住了腳,惦著手裏的鐵棍,惡狠狠的說道:“你他嗎的居然敢單獨……出來!規矩的讓爺打斷你四肢,爺就放過你!”
他話音才落,葉四就跟了上來,在薛郎迎麵走來幾步的時候,一抖手裏的布包,一把土造的火藥槍攥到了手裏,抬手指著薛郎獰笑道:“小賊,沒想到報應這麼快吧?”
薛郎看到葉四亮出的東西,瞳孔一縮,不帶絲毫感情的說道:“葉四,如果隻是動刀動棒,你頂多是傷害罪,現在,性質就變了,你確定要用到那玩意?”
“草泥馬!死到臨頭還特麼的裝逼!”
“你他嗎的真活膩了!”
喝罵聲中,跟著葉四的兩人先後抖開布包,一人一把鋸斷了槍管的雙筒沙槍舉了起來,惡狠狠的指向薛郎。
看到又是兩把槍,薛郎瞳孔驟縮,帶著單皮手套的手緩緩張開,垂到了腿兩側。
另兩把槍伸出,葉四感覺已經掌控全局,遂囂張的吼道:“濤子!先敲折他兩條腿,慢慢玩!”
“好嘞!”
濤子顛著鐵棍,麵色猙獰的向薛郎逼來。
其他混子也都拎著手裏的家夥圍攏上去,一個個麵上露著獰笑,大有貓戲老鼠的感覺。
在濤子等人擋住槍口的一刻,薛郎依舊站立沒動。他在等,等對方動手,等有個廢了他們的充分理由。看到槍的一刻,他已經改變了揍他們一頓的初衷。
濤子根本就沒想到薛郎還敢還手,在他看來,薛郎不被嚇尿褲子就不錯了。所以,囂張的顛著鐵棍,晃蕩著走到了薛郎的麵前,獰笑著說道:“小子!等著人喂你吧!”
說著,手裏的鐵棍嗚的一聲就掄了起來。
薛郎在鐵棍掄起的一刻,向後一縮,閃開了抽向腿的一棍,依舊沒動手。
“嗎的!還敢躲!削趴下他!!”
濤子一棍沒打著,立時暴怒,吼著,掄起了鐵棍。
已經將薛郎包圍的混子一聽,立時揮舞著棍棒衝了上去,棍棒沒頭沒臉的砸向薛郎。那幾個拎刀的也湊了上去,大有要給薛郎分屍的架勢。
“來得好!”
薛郎爆吼一聲,隨即身體滴溜溜的一轉,閃過濤子的鐵棍,抬手給了他一拳。不等濤子的手捂鼻子,拳頭輪開,身如遊魚的在人群裏鑽來鑽去,砰砰聲中,一拳拳的擊中靠近的混子。
可他的拳頭似乎力度不夠,打在那些人臉上,除了個別流鼻血的,沒有一個失去戰鬥力,那些拳似乎隻是推開了對方。
纏鬥中,薛郎倒是沒有真正的挨上一下,戰團,也靠近了拿著槍,尋找他身影的葉四。
“都閃開!!”
看到這麼多人弄不住這小子,葉四暴怒,狂吼著探槍指向薛郎。
激戰的混子聽到喊聲下意識的一頓,露出了圈裏的薛郎,隨即葉四就鎖定了薛郎,緊接著扣動了扳機。
薛郎在他槍口鎖住自己的刹那,閃電般的一把拽過濤子,在砰的槍聲響起,濤子一哆嗦的瞬間,瞳孔驟縮,身體一個旋轉,撲向了槍口煙霧還沒散去,準備查看戰果的葉四。
槍聲一響,所有的混子都一頓,還沒等看到效果,薛郎已經撲倒了葉四跟前,兩手環抱,一推一檔,哢嚓聲中,葉四手裏的空槍一下子指到了自己的麵門。
葉四隻覺眼前一花,哢嚓聲中,一陣劇痛傳進腦海,痛呼還沒發出,小腿陡然一木,哢嚓聲中,眼前一黑,身體在悶哼聲中倒向了一邊。
就這麼呼吸間,剛剛倒下的濤子那沒了人聲的喊叫才傳來。
“啊!!我的腿!!!”
濤子受傷了……
所有的混子立時反應過來,隨即戾氣勃發,嚎叫著衝向薛郎。
薛郎一擊得手,身體一個旋轉,出手如電,一托葉四左邊的一杆沙槍,在砰的槍響瞬間,胳膊肘前推,哢嚓一聲,生生的將那人的胳膊打斷,回身一腳,踢中另一把槍,緊接著一個鏟腳,將手邊的家夥小腿踢斷,在他嚎叫聲中,劈手奪下獵槍。
在身後混子撲來的一刻,掄圓了,一擊就將最後一個拿槍的胳膊打斷,隨之補上了一腳。
搞定三把槍,在葉四倒下的同時,在慘叫聲中,扔掉手裏的獵槍,回身衝進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