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郎暫時沒有好辦法,在確認美女的智商沒有受到失憶影響後,決定先卸完車再說。
雖然兩輛車都處理了,那裏的痕跡和帕薩特上的追蹤器在大火中也焚燒幹淨,開春後才會被發現殘骸,後續的追殺不應該再有。但一個年輕女孩,沒有身份證,沒有手機,不知道家是哪的,在外飄蕩很麻煩的。
自己帶著雖然也麻煩,可不能就這麼扔下她不管。等抽出時間,查一下車牌,或許能找到她的家人。
此時迎春糧庫燈火通明,每個卸糧點都排著長龍,為了應付檢查,他們也真拚命了。
清河糧庫的車有專門卸車區域,為的就是卸的快點,避免當地車輛加塞,所以這裏沒有排成長龍,隻有五六台車。
薛郎的車剛剛跟上前麵排隊的加長停穩,還沒等下車,劉忠就跳下車來,邊走邊咋呼道:“我艸!第十三趟了吧?你他嗎的這麼快,軲轆都跑飛了吧!”
薛郎笑著跳下車說道:“大玄,想快點還不簡單,跟我跑將軍嶺吧,我罩著你,老把頭肯定放行。”
劉忠走到車前,搖著頭說道:“我特麼的可不敢跑將軍嶺,萬一老把頭相中我當女婿,娘胎裏的媳婦不是要改……”
話音未落,視線落在了剛下車的美女身上,後半截話一下子憋住,震驚的眨巴眨巴眼睛,一把摟住薛郎的脖子,猥瑣的小聲說道:“行啊,路子真野,又弄個美女當副駕,老實交代,在山上弄了沒?”
薛郎一把打掉劉忠的手笑罵道:“弄你妹!別胡咧咧。”
“呦嗬!想當我妹夫……”
劉忠話音未落,機器轟鳴中,一輛解放前四後八呼嘯著從倆人身邊開過,在倆人回頭看時,刺耳的刹車聲中,在劉忠前麵的車剛動的一刻,刹車噗嗤噴氣中,打斜停在了劉忠車頭前。
“我艸!誰這麼不講究,我特麼的才跑了八趟,居然還插我前麵!”
劉忠說著,顧不上跟薛郎扯皮,在又一輛歐曼前四後八開上來的時候,直奔自己的車而去。
薛郎卻在美女走近的時候皺了皺眉。這輛插隊的的車並不是清河糧庫的,而是迎春的。也就是說,這裏,不是他們卸車的地方。
“你回車裏,別下來。”
薛郎意識到可能會有問題,頭不回的吩咐著,向前走去。
“不。你又想扔下我……”
美女執拗的說著,疾走兩步,一把抱住薛郎胳膊。
薛郎頓了下,沒有拒絕她跟著,任由她抱著胳膊,向劉忠的車走去。
劉忠這會已經看到不是車隊的車,遂上前敲了敲車門:“兄弟,排錯隊了,這是清河的專頭。”
“排錯隊?”
車窗搖下,一個刀疤橫貫整個麵頰,讓麵容猙獰,顯得格外凶的家夥探出頭來說道:“沒錯,這就是卸水稻的,沒排錯。”
“你!”
劉忠一怒,退後半步說道:“這裏是清河糧庫的專頭,你們本地車在四區,在這排也白排。”
“你他嗎的說白排就白排啊!老子就在這排了!”
彭彭的車門隨著那家夥跳下車的一刻,一個個明顯不是善類的青年跳下車,麵色不善的圍了過來。
“我艸!想打架啊!”
劉忠說著,一把拉開車門,伸手拽出一根一米多長的撬棍,麵對六七個人,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意思。
跟來的美女被這架勢嚇到了,卻迅速鬆開了薛郎的胳膊,雖然害怕,但卻不敢離去。
薛郎扭頭用眼神安慰了下她,快步向劉忠走去。
疤臉見劉忠拽出撬棍,盯著劉忠陰森森的說道:“你是找死!”
話音未落,一個健步衝向劉忠。
劉忠不甘示弱,撬棍一輪,就準備給疤臉開瓢。
疾步走來的薛郎看到疤臉的動作眼睛一虛,知道劉忠根本不是會兩下的疤臉的對手,身子一晃,一閃,就到了倆人中間,伸手攔住劉忠,另一隻手閃電般的探出,一把攥住了疤臉的拳頭。
疤臉眼一花,拳頭陡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束縛住,在看清麵前的薛郎時,瞳孔一縮,奮力要掙脫對方的束縛。可一動,拳頭仿佛被鐵鉗夾住一般,絲毫未動,這不禁讓他大驚。
薛郎一手攔著劉忠,冷冷的看著疤臉。但他知道,既沒必要傷了疤臉,也不能把事情鬧大,否則麻煩會不少。畢竟隻是個小糾紛,雖然很討厭這個疤臉。
旁邊疤臉帶的幾個人見狀,紛紛抽出甩棍,眼見局麵就要失控。
這就在這時,保管員攔不住疤臉的車,叫了區長從後麵追來。
區長老遠就喊:“二龍!別動手!!”
二龍狠狠的盯著薛郎,沒有因為對方似乎是高手而膽怯,但卻舉起了另一隻手,示意小弟不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