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運行不是開業,薛郎也就沒在家裏等著,第二天就拉著崔穎直奔迎春。
到了迎春,倆人先尋找了一個位置不錯的臨街三樓,跟房主商議後,全部租下。
三層樓,一層不到二百平,還是獨立建築,外置樓梯,後麵還有一棟平房。這樣一來,門臉做門市,二樓辦公,三樓住人,後麵平房當倉庫,全活。
中午倆人隨意吃了點飯,就開始采買住宿物品,將三樓的房間全部添置了床和用品,足足忙活一下午。
到了快天黑,薛郎放下手裏的被褥說道:“先別鋪,這裏先期最多住倆人,晚上咱們開車回去,明早再來。”
“行。”
崔穎答應著放下了手裏的被子,跟著薛郎就離開了房間。
鎖好門,薛郎指了指不遠處說道:“先去吃點飯,吃完了再走,要不到家七八點了,沒吃的了。”
崔穎很自然的抱著薛郎的胳膊說道:“我要吃酸辣粉。”
薛郎頓了下,沒好掙脫,笑著說道:“那裏夠嗆能有酸辣粉,那是飯店,又不是風味小吃。”
“那就鍋包肉,疙瘩湯。”
崔穎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不知道的肯定會以為這是一對情侶。
薛郎一邊走一邊笑道:“行,鍋包肉,犒勞犒勞你,這一天也累壞你了。”
倆人說說笑笑的進了那家小飯店。
薛郎剛推門,一腳門裏,一腳門外呢,裏麵一個人匆忙向外走來。
薛郎一頓,伸手帶著崔穎後退了半步,讓開了門口。
他剛讓開,門裏那人就邁出了店門,急匆匆的,似乎有急事。
薛郎已經後退半步了,誰知那人或許著急,擦身而過的一刻,肩膀撞向崔穎。
薛郎手疾眼快,伸手擋住了崔穎的身子,跟那人輕微的碰撞了下。
那人頓了下,隨之破口大罵:“艸!你他嗎的走路不長眼睛啊!!往哪撞呢?\t”
崔穎險些被撞,一聽不幹了,嬌聲喝道:“你罵誰呢?嘴巴幹淨點,是你撞過來的幹嘛說我們撞你?”
崔穎的聲音裏,那人這才正眼看向崔穎,眼睛一亮的同時,露出邪邪的笑容說道:“呦嗬!長得俊就可以耍無賴啊!”
崔穎真氣壞了,對方明明就是沒事找事,薛郎那邊那麼寬敞的路他不走,非要往這邊走,還說自己撞他,這不是訛人嗎?
“你才無賴……”
薛郎伸手把她向後擋了下,打斷了她的話。這種人即便不是碰瓷的,也是混子,跟他講不清什麼道理。再說,他怎麼會讓崔穎一個小姑娘直接麵對這些?
那人見美女被人護住,擋在身後了,伸手就要扒拉薛郎。
薛郎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微微一用力,冷冷的盯著他的眼睛。
那人剛要發飆,手腕突然傳來鑽心的疼痛,抬起的視線同一時間看到了薛郎的眼睛。
他張著的嘴立時僵住,痛苦的臉上爬滿了畏懼。
那眼神太可怕了!就跟死神的凝視一般。雖然他沒見過死神,但卻不懷疑自己稍有異動,對方就會要了自己的命。
薛郎看了他幾秒,這才鬆開手,一句話沒說。
那人歲數比薛郎至少大五六歲,個頭也不比薛郎矮多少,體格也很健壯,卻在薛郎鬆開手的一刻,倒退一步,差點撞在身後餐廳的門上。緊接著斜著貼著門繞過薛郎,逃一般的離開了。
直到那人離去,崔穎還氣憤難平,衝著那人的背影啐了口,緊接著想起這是外地,緊張的抱緊薛郎的胳膊說道:“真討厭,胃口全沒了,薛郎,要不直接回家吧,回去吃。”
薛郎知道崔穎的意思,笑了笑:“沒事,既然要在這開店,就要擺平這些雜碎,要不今天砸玻璃,明天給車放氣的,派出所都不好弄。”
“有那麼嚴重啊!”
崔穎更擔心了。
薛郎右手拍了拍崔穎的胳膊安慰了她一下,笑著說道:“要是有事,今晚還真就不走了,沒事的話再返回。”
崔穎感受到了薛郎的平靜,感受到了他那份自信,聽到今晚或許不走了,心跳突的加快,沒來由的臉一紅,卻沒再勸說薛郎。
薛郎沒注意到崔穎的細微變化,抬腿就進了飯店。
一進去,視線就掃過了靠窗坐著的幾個麵相凶惡的家夥,看到他們不善的眼神,和看向崔穎時那淫邪貪婪的注視,心裏已經明白了,剛才那家夥這是找人付賬的碰瓷。
一掃,就沒再關注,來到吧台前,在小服務員笑迎的招呼中,笑著說道:“來一盤鍋包肉,一盤幹煸牛肉,一盤西芹腰果,一個油燜菠菜。”
小服務員笑容滿麵的問道:“先生,您喝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