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郎的命令下達後,一輛輛七米二箱貨離開了停泊的位置,彙入車流,方向不一。
米廠裏,於磊坐鎮指揮部,指揮著挑選出來的十幾個懂電腦的在監視路況,鎖定各個節點。
最早鎖定的一些位置附近,停著兩米四米不等的小箱貨,緊閉的大箱裏,都有隊員盯著畫麵上的目標。
大網撒開後,薛郎帶著螞蚱幾人跟張明彙合,直奔第一目標而去。
這裏的物業很鬆散,隻要有門卡,根本不管車的進入,就一個值班的保安,還趴在空調開著的警衛室裏玩著手機。
遠處,三環那裏的交通肇事和最後一片老城區那裏的爆炸都沒能影響到這裏,門口時不常有人溜達出入,時不常有車出入,一切如常。
小區內,一棟六層樓的民宅的單元樓道裏,兩個身影悄無聲息的向上摸去,身後,跟著四個抱著手槍的身影,快速上樓。
樓頂,兩個身影已經抓著繩索站在了頂樓,隨時準備跳下。
.五樓的一個房間裏,四個三十幾歲的房客剛剛回來不久,或喝著啤酒,或看著無聊的電視,或者躺在沙發上,盯著天棚不知道琢摸著什麼,很是放鬆。
就在這輕鬆的時刻,突然,嘭的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打破了沉寂。
嘩啦聲中,兩個黑影毫無征兆的踢碎了玻璃,自外向內,衝向屋裏。
四個家夥大驚,反應相當的迅速,紛紛抓向各自的武器,準備反擊。
就在他們動的刹那,防盜門突兀的被打開,沒等窗外飛進來的倆人落地,一道人影近乎虛幻,直撲屋內。
那道虛影撲進屋內,鬼魅一般的掠過客廳門口玩手機的家夥,隨之,那個家夥的手從後腰才抽出一半,就靜止不動。
緊跟著,在嘩啦玻璃落地的脆響中,沙發上的倆人剛剛抓住自己的武器,就先後保持了要躍起的姿勢,靜立不動。
四人中,唯獨喝酒那人反應迅速,手裏的易拉罐飛向即將落地的倆人同時,一手一把手槍就攥進了手裏,並指向了即將落地的倆人。
可他的速度還是慢了,槍口剛剛抬起,突然感覺後頸一麻,跟著渾身力氣陡然消失,驚駭中,不能轉動的眼球盯著槍口已經指上的身影,卻無力扣動扳機。
這種感覺太詭異了,就跟被施了定身術,思維明明在,卻好像肢體都已經離自己而去。
屋外負責突襲吸引注意力的兩名隊員雖然帶著頭盔,穿了兩層的避彈衣,但看到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自己,還是避免不了毛骨悚然。
他們根本就沒拔出槍,進來,就是當靶子的。
可緊接著看到屋裏的幾人姿勢怪異的站立,又都莫名其妙。
張明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詭異的畫麵,緊跟其後準備支援薛郎呢,卻發現人都不動了。
薛郎飛出金針製住最後一人,在幾人驚詫的注視下,上前拔掉最後那人頸部的金針說道:“動作快,全部帶走!”
說著,手快速舞動,隨之陰森森的說道:“小子,別指望扛著,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一切,就給你個痛快!”
那人眼珠都不能動,自然無法說話,但很快,他知道了痛快該是多麼幸福的事情。
不到半分鍾,這家夥就熬不住了,在血絲剛剛爬上麵頰,就徹底招了。
張明指揮著隊員快速將剩餘三人弄到樓下車裏,看到薛郎如此手段的審訊,也倒吸一口涼氣,判斷著,自己是否能扛住這種未知的酷刑。
可他沒時間過多的去想,在那人開口的一刻,薛郎沒有讓他說完,而是夾著他,快速奔出屋外。
張明緊隨其後,迅速鎖上房門,前後連兩分鍾都沒,這裏就恢複了安靜。甚至連隔壁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以為是鄰居的玻璃碎裂了。
車上,那個家夥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自己知道的全部交代了出來。
抵達第二個目標附近的時候,薛郎已經知道了,這幫家夥真的隻是外圍成員,並不知道核心的東西,連安國斌是老大這事都不知道,隻說接一個叫鐵殺的指令行事。
將那人用魔鬼之吻繼續控製,送往秘密隱蔽地點,薛郎帶著張明和四個隊員,各自駕車,直奔那家汽車修理。
根據監視的隊員提供的信息,薛郎和張明進入修理鋪,各自下車,跟修車的師傅交代了下,就溜達著靠近進入後麵的門戶。
修理鋪不遠的一輛箱貨裏,陸錦神情專注,手指幻起一片虛影,在薛郎車上的儀器啟動的一刻,敲下了回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