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杜飛趕到指揮部,又是三起凶殺案在他返回的途中報來,不過不是事發就被發現的,而是被有人不經意間發現了死人。
這三個地方人不多,除了有一個地方是倆人外,其餘的都是一個人。不過,這三個地方都有一個特征,藏有武器彈藥,有數量不大的現金,一個地方一二百萬。
杜飛已經嗅到了血雨腥風的味道,但為了不影響連根拔起的計劃,咬著牙,忍住了,沒有弄出太大動靜,但出警還是要出警的。
警察不斷抬著蒙著布的身體上了救護車,讓看到的市民隱隱的感覺到了不安。加上出入鬆江市的路口荷槍實彈的檢查,讓知道消息的人更是忐忑,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等杜飛趕到指揮部後,緊張的氣氛中,卻再沒案件發生的消息傳來。
壓抑中,直到華燈初上,所有地點都徹底搜查完畢,並快速鎖定跟這些地方或許有關的信息,都再沒動靜,似乎,兩夥的火拚停止了。
杜飛推開韓勇遞來的工作餐,皺著眉頭鼓著煙。
他真的很糾結,這麼龐大的勢力潛伏在鬆江市,這麼多的米國製式武器出現在鬆江市,而且經過專家鑒定,槍支彈藥,還有那些定時炸彈,手雷等軍火都不是庫存的舊貨,都是剛下生產線不超過一年的新家夥。
麵對如此的大案,他卻一點頭緒都沒有不說,還要在煎熬中等待,不能采取行動,擔心著一旦雙方真的拚個你死我活時,會傷到民眾。
這會,整個鬆江市的警力都在忙碌,不能出麵走訪,那就在信息庫裏,或者通過各自刑偵的手段,鎖定有可能的嫌疑人。
但這些人貌似都跟爆恐組織無關,相互也沒有必然的聯係,連電話記錄等,都看不出他們跟死人之間是一夥的。
倒是有一點讓杜飛看到了一絲希望,一絲抓住頭緒的希望。
不是薛郎咬住對手,而是在車行和郊區小院裏的屍體上,都發現了一個相同的紋身,一個幾年前轟動一時的死神組織的標誌。
可也僅限於此了,因為到現在他都沒有一個活口在手,根本就無法證實這是不是消失了的死神組織。
杜飛很焦慮,但也隻能等薛郎的消息,畢竟薛郎連續發現兩個地點,咬住對方後傳遞回來信息,並留下一名特警等待他們到來。
金騰同樣著急,但一個惠南省的公安局長被暗殺,手法老道。接著又有一個紀委書記被電死在自家的浴缸裏。
這兩起案子,讓他根本抽不開身,必須全力偵破,所以,鬆江市的案子雖然比手裏的大,卻沒有這麼惡略,畢竟到目前別說官方的人了,就連平民都沒有傷到。
但他同樣不敢放鬆,因為他太了解死神組織了。讓這個組織存在著,就會有無法預料的危險存在。
可一直到半夜,都再沒動靜發生,似乎,兩夥人真的握手言和了,或者彼此找不到對方了。
的確,這會,薛郎原本鎖定的幾個位置,已經人去房空,除了滿地的雜亂,沒有任何東西留下。
但這一切又怎麼能逃過薛郎的眼睛呢?他是布局者,是下棋的人,也是裁判,當然掌控全局了。
看著傳遞回來的一個個畫麵,張明和曲軍剛都興奮不已。
今天,他們已經感受到了熱血,雖然不適應殺人的感覺,但,能夠拔除這股惡勢力,讓他們得到了自己依舊當兵的滿足感。
陸錦神情專注,不斷敲擊著鍵盤,讓那麵大屏幕上的分割圖像快速串聯,製定著突襲路線,繪製著地圖。
薛郎看著陸錦那瓶底一般的眼鏡片,終於明白他為何能當兵了。估計就是電腦的特長才被特招,但因家庭的窮困,不得不複原,放棄了繼續深造,進入更機密的軍事單位的可能。
安靜中,隻有陸錦敲擊鍵盤的劈啪聲,屋子裏所有人都沒有動靜,靜靜的等待最後的結果。
當陸錦最後一個回車按下的一刻,所有畫麵定格。
看著圍著安國斌家裏別墅的一圈紅點,薛郎搖了搖頭。
安國斌分兵的確高明,便於行動不說,還不會牽一發而動全身。但現在卻攥緊了拳頭,看似防守嚴密了,實則,失去了機動性不說,還暴露了他是主腦。
這些地方雖然不是集中在別墅區裏,但周圍,就已經會讓有心人產生必然聯想。
在薛郎忙碌鎖定所有之前掌握的地方,和對方突然離開巢穴換了的新地方時,安國斌的別墅裏也是相當緊張。
安國斌剛剛放下一個衛星電話,臉色極差。
他不得已收縮防禦,讓每個點彼此遙相呼應,避免再像白天一樣因散亂而被各個擊破。這一切,都是那夥綁匪逼的,逼得他不得不做出如此的下策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