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念頭剛剛轉完,薛郎揮了揮手,隨即幾名特警裝扮的隊員駕著蒙頭的韓勇向樓下走去。
穿著韓勇衣服的隊員壓低帽簷,緊隨其後,出了別墅,上了開來的凱路威。
房間裏就剩下薛郎和杜飛了,薛郎這才說道:“杜大哥,你覺得安國斌像安士衝的爹嗎?”
杜飛一愣,不知何意。
薛郎笑了笑說道:“我追蹤到線索後,發現個趣事,安士衝被綁架是真事,但安國斌卻沒打算贖人,而是派出了手下的力量襲殺綁匪,導致三環槍戰,進而激怒了綁匪,開始血腥報複。”
見杜飛若有所思,接著說道:“安士衝在英國六年沒回來,大學畢業後才回到國內,六年,會發生很多事情的。”
“你的意思……”
杜飛狐疑的看著薛郎,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薛郎嘴角牽動了下說道:“安國斌的表現更像是不在意安士衝的死活,既不跟警方合作,又派出人追殺綁匪,試想,綁匪被幹掉,他上哪找安士衝去|?”
杜飛聽明白了,眉頭微皺,但還是解釋不了這是為何。
薛郎接著說道:“韓勇,真名魏德斌,體型跟韓勇達到百分之九十相似,五年前跟你追擊一夥歹徒,受傷住院,直到你五個月後結案才倒出時間去看他,這期間,他聲音沙啞,你卻沒注意。”
魏德斌?
杜飛不敢置信的看著薛郎。
薛郎的意思這五個月的時間裏,韓勇已經被掉包了?
薛郎點了點頭,指了指他手裏的錄音設備,隨之說道:“所以,我懷疑安國斌在六年的時間裏,也換人了。”
“就算整容了,麵相近似了,可……”
杜飛依舊不敢相信。整容了,熟悉的人也能看出來啊,自己就沒看出韓勇是假的,畢竟要說熟悉,可也隻共事兩個多月。如果安國斌是假的,那社會上的朋友,老婆,難道都看不出嗎?
薛郎搖了下頭,說道:“提前觀察一個人的生活習慣,社交圈子,肢體動作,包括聲音,用心模仿很容易的。”
杜飛依舊不敢置信。這說法太嚇人了。
但薛郎深信不疑,別說整容了,化妝,他都能將臉盤近似的人弄出個七七八八,聲音更能模仿的惟妙惟肖。
“杜大哥,你找到以前安國斌的血型記錄,跟現在的對比就知道了,DNA變不了,血型變不了。”
說著,掏出一張紙來,遞給杜飛說道:“這裏還有幾個人,是預留的種子,剛剛整容完畢,已經成功進入單位,融入他們原有的圈子了。”
“還有……”
杜飛汗毛皆立。
要是這樣,身邊的人誰還可信?
薛郎看出杜飛的不淡定,笑著說道:“還好,這是他們最近才開始的動作,郭泰和安國斌,韓勇,應該是第一批的三個人,但韓勇並非核心人物,隻是核心外圍的,所以並不知道他那一批到底有誰。”
呼……
杜飛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短短的幾分鍾讓他著實壓力不小。
“那現在就抓捕安國斌?”
薛郎搖了下頭說道:“安國斌也不是老大,他們這個叫死神的組織很嚴密,他也要聽令與上麵叫隊長的那人指揮,所以,你先清查周圍,安國斌我來對付,你不要插手,我給劫匪提供信息,讓安國斌不至於狗急跳牆,找出他的老大,要不幾噸的炸藥你敢保證就那一處有存放?”
杜飛慎重的點了點頭,隨之說道:“金騰是不是也來了?”
薛郎搖了搖頭說道:“應該沒來,惠南省的案子你應該聽說了,部裏很重視,這他隻是給我安排了些獵狐隊員,其他的沒跟我說。”
杜飛深深的吸了口氣,將那張紙仔細的看了幾遍,記住了人名,等信息,掏出火機點燃,直到燃盡,抖落飛灰說道:“那好,我約束警力,給你提供行動便利,然後清查一些重要部門,看看是不是還有隱藏的人。”
“好。”
薛郎說著,拉上了蒙麵的麵罩,向外走去。
凱路威隨著倆人上車,很快消失不見。
用狙擊槍盯著別墅的螳螂,直到凱路威消失,這才在一棟樓頂收起槍支,快速離開了那裏。
昨天的事件,大家議論紛紛,但都沒有官方證實。
上午九點,公安廳做出了回應,稱反恐演習,並不是發生了案子,讓市民不要驚慌。
這個說法糊弄老百姓還是有效的,所以,不到中午,議論聲就小了。畢竟沒有人真正看到死屍,就連那幾個物流中心的保安,也都改口,說是配合演習,讓議論沒了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