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郎獨自一人,幽靈一般的閃爍在黑暗中,快速摸掉一個個窩點,在外圍清理幹淨後,潛入了安國斌所在的別墅區。
這裏,隊員沒有一個跟上,他要自己獨力完成最後的一擊。
此時,沒有發現異狀的安國斌坐在沙發裏,接過鐵殺遞來的紅酒喝了一口,心事重重的將酒杯放在了麵前的茶幾上,悶頭不語。
明天,集團就會賣掉,這之前,他還是要忍受著隱隱罩下的壓力。
薛郎悄無聲息的摸向了拱衛安國斌別墅的三棟別墅中的一棟。
在最後一擊開始之前,還是要拔除這裏的三個釘子,否則就算隊員支援,就算狙擊槍協助,也難保會出現混戰的局麵。
別墅黑著燈,本就是沒有賣出去的別墅,自然沒人住。但裏麵卻有六人抱著各自的武器和衣而眠。
窗簾後,正對著安國斌別墅的窗戶後,一杆巴雷特支在那裏,一個狙擊手和一個觀察手盯著前麵三百米外的別墅大門,也就是安國斌別墅的正門。
他們,就是負責守護安國斌的最後一道防線。
薛郎在陸錦信號到來的一刻,從隱蔽的綠化帶後一躍而起,身影近乎虛幻,閃電般的飄進了別墅的圍欄,一晃,就消失不見。
這裏麵具體的情況陸錦也看不到,隻能從安國斌那裏的監控看到別墅裏一共八個人,其餘不知。
但這就足夠了!
薛郎的隱匿氣息讓呼吸幾乎斷絕,腳下,更是跟包裹了棉花一般,落地無聲,就跟獵豹捕食的時候一樣,悄悄的摸進了別墅。
一進屋,仔細傾聽了下,確認目標一個在二樓,倆人,一個在一樓三人,另外三人在三樓後,慢慢的抽出M7軍刺,一手無聲手槍,一手軍刺,慢慢的靠近了一樓的房間。
房間裏的倆人是剛剛替換下來的觀察手和狙擊手,他們很疲勞,鼾聲,很均勻,沒有醒來的跡象。而另一人,鼾聲也很均勻,卻沒那麼沉。
薛郎無聲的推開房門,剛剛要全部打開,突然頓住。
門後,有東西擋著房門,顯然,裏麵的人足夠謹慎,防止有人悄悄摸進來。
輕輕試探了一下,感覺物體不是很沉,猜想應該是拖把一類的屋內的東西。
輕輕晃了晃門,感覺到那東西隨著門的打開和關上也在滑動,心裏有數了。
再次聽了聽房間的動靜,確認沒有人醒來的一刻,一把推開房門,腳下猛地發力,身影一晃,嗖的一聲,就閃進門裏,緊接著一把抓住了那個要倒下的拖把。
放下拖把的一刻,人也緊跟著撲向了鼾聲傳來的位置,剛剛抽出的匕首不等腳落地,虛影一閃,快捷的割開了床上倆人的咽喉和動脈,不等噗的漏氣聲消失,腳下一旋,噗的一聲輕響,在血腥氣彌漫開來的瞬間,將沙發裏那人的頭顱打爆。
三人沒能發出任何喊聲,先前倆人雖然醒來,卻隻能徒勞的用手抓向脖子,試圖堵住泉湧的血漿,試圖讓空氣進入肺腔。
可那是徒勞的,沒等薛郎再給他們補刀,倆人就先後斷絕了呼吸。
確認三人死透,薛郎沒有停留,慢慢的摸向了二樓。
二樓的一個房間裏,那個負責值班的狙擊手突然感覺到心裏一陣的不舒服,或許是生死搏命中練就的跟薛郎感知危險能力一樣的直覺。
但他沒有聽到任何動靜,眼睛離開了瞄準鏡,略一遲疑,就再次看向瞄準鏡。
就在遠處別墅大門再次進入視線的一刻,他突然頭皮發炸,身子一動,就要離開潛伏的位置。
可他的身子才動,噗噗的兩聲漏氣的輕微聲音傳進耳朵的同時,意識就陷入了黑暗當中。
擊斃倆人,薛郎暗自舒了口氣。
剛才那人在自己推門的時候就有所覺了,要不是動作足夠快,那貨就會在自己開門的瞬間離開趴伏的位置,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也不敢下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