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抽出金針的一刻,一股淡淡的不安再次湧上心頭。
怎麼回事?
薛郎頓了下。
這種不安不是危險,但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眼中精光一閃,打開耳麥問道:“山貓,有什麼異常?”
張明隨之回應道:“地下室發現保險櫃,發現密室,保險櫃還沒有打開,密室裏藏有槍支彈藥和兩噸開外的黃色炸藥,別墅裏檢測沒有發現自爆裝置,外圍沒有異常舉動,別墅封閉非常好,隔音做的也到位,目前一切正常。”
聽到如常,薛郎依舊不放心,直接下令道:“放棄打開保險櫃,留一組搜索三樓!其餘人帶著活口撤出別墅,包圍別墅區!”
“是!”
張明大聲領命。雖然不解,但絕不會問。
就在張明領命的聲音落下的一刻,突然,二樓傳來一聲爆響,似乎是子彈擊打物體發出的聲音。
薛郎一驚,目光鎖定鐵殺,在耳麥裏問道:“什麼情況?!”
張明停頓了兩秒,這才回道:“報告教官,二樓的一扇窗戶不是防彈玻璃的,窗簾也有一道縫隙,外麵還有沒肅清的狙擊手,剛才是狙擊手開了一槍,但並沒有傷人,隻是打碎了一個杯子。”
一聽還有狙擊手,薛郎心裏一緊,忙問道:“鎖定位置沒有?”
“沒有。”
張明回答的很幹脆。
薛郎知道不安是怎麼回事了,原來還有有威脅的敵人隱在暗處,遂下令道:“山鷹,關閉燈光!所有人注意隱蔽,確定子彈來的方向,通知外圍人員注意觀察!”
下完令,揮手製住鐵殺,在幾個隊員在黑暗中摸上三樓的一刻,做了個小心戒備的手勢,將鐵殺塞進沙發邊,躲開所有窗戶,快速奔下樓梯。
到了二樓,視線已經能夠看清屋內的一切,雖然模糊,但並不耽誤判斷。
靠近那個窗簾卸開的縫隙,薛郎凝神觀察玻璃上那個圓圓的孔洞,隨之喊道:“目標10點鍾方向,距離一千米開外!鎖定所有高層!”
“是!”
耳麥裏傳來清晰的領命,隨之沉寂了下來。
薛郎再次看了眼那道窗簾的縫隙,回過頭來看向後麵子彈的落點。
突然,他猛地站了起來,在張明詫異的注視下,飛奔上樓,沒理會鐵殺,一把拽出安國斌,揮手解開了部分限製。
安國斌突然感覺舌頭能動了,眼睛也能轉動了,單肢體依舊無法支配時,沒有像鐵殺一樣詢問,而是沉穩的說道:“你贏了,我非常奇怪,你不像劫匪。”
“少特麼的給老子裝沉穩!”
薛郎一邊吼道,一邊連續數針紮在了安國斌的身上,連檢查他嘴裏是否有異物都顧不上了。
短短二十餘秒,感受到安國斌身體劇烈顫抖,肌肉痙攣,淒慘的嚎叫聲中,薛郎快速停止了氣血逆行,吼問道:“告訴我,隊長是誰?!”
安國斌劇烈的喘息著,還沒有自非人的折磨中回過神來。
薛郎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大聲吼道:“別讓我費事,你就是鐵打的,也一樣要招!”
說著,就準備再次使用金針。
就在這時,安國斌斷續的說道:“你贏了,不用……費事……了,不過……你終究……不是贏……家……”
薛郎已經感覺到了不妥,大吼道:“說!隊長是誰?!!”
安國斌桀桀怪笑了兩聲,有氣無力的說道:“你……省省……吧……你永遠……見不到……死神……直到你……咽……氣……才能如願!”
薛郎心急如焚,卻同時感覺到了無力。
他感覺到了生機正在離開安國斌的身體,安國斌已經是強弩之末,隨時就要斷氣。
他不再管安國斌,任由他癱軟向地麵,一把抓起鐵殺,直接揮手用了氣血逆行。
連續數針,感覺到鐵殺身體的顫抖加劇,肌肉開始痙攣,薛郎急迫的停止了氣血逆行,解開了鐵殺部分的限製,吼問道:“隊長是誰?!”
鐵殺劇烈的喘息著,黑暗中,眼睛卻賊亮賊亮,在薛郎第二聲的吼聲中,才氣喘著說道:“想見隊長,想見死神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死亡……”
薛郎一把扣住他的下巴,大吼道:“說!隊長是誰?!”
“桀桀!”
貼殺青怪笑了兩聲說道:“很有趣,我並不知道|……隊長……是誰……你也……不是……劫匪……不過,我……不想知道你……是誰了……我在下麵……等你親自……告訴我……”
“臥槽!”
薛郎再次感受到鐵殺身體裏的生機在流逝,一股挫敗感騰的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