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第三個,略微抗拒了下,喘息著隻罵了半句,就接著沉默了。沉寂了一分多鍾,讓外麵的人意外的是,那貨虛弱的招了。
那名警監再也坐不住了。
他挨個審視過十幾人,憑借經驗知道,這些人都身背人命,眼神的戾氣凶悍,審訊難度會很大。
可他剛動,杜飛一把拽住他說道:“不要打開監控,你可以去審下剛才這個抗拒的。”
那名警監才想起之前就交代過,不得觀看,於是頓了下,站起身來說道:“那我就去看看,要不一會人手也不夠,這速度,也太快了。”
杜飛笑了下沒吱聲。
那名警監在一號審訊室裏見到了第三個人,看到一名護士正給他處理眼角,並更換傷口的紗布,眼睛一虛,問道:“什麼情況造成的?”
這要是刑訊逼供,那可是犯錯誤的,他是老警察了,老審訊人員,這點底線是不能破的。
那倆護士頭不抬的說道:“眼角是眼睛睜大用力過猛,撕扯開裂,身上的是肌肉繃緊,導致縫合被掙開,也是自身用力過猛導致。”
是自身用力……
那名警監看了眼萎靡不振的家夥,待護士處理完問道:“說說吧,槍支是哪來的?”
那人一點抵觸的情緒都沒了,有問必答,憑經驗,那名警監也看得出,他不是現編,真的是如實回答。
怎麼會這樣……
震驚的還在後麵,不知道薛郎是不是著急,一次讓帶來兩名疑犯,隨後,路子一樣,在音箱裏傳出疑犯狂喘的聲音後,他隻要一句,“告訴我我想知道的,別讓我費事。”就完事,對方就規矩的招供。
隨著時間推移,十七個疑犯,加上杜飛逮住的內鬼,十八人,僅僅用了不到一小時,雖然審訊還沒結束,但都已經突破,正竹筒倒豆子,老實交代呢。
薛郎主要的目標就是內鬼,最後一個審的他,在他到來後,薛郎同樣沒費事,就擊潰了他心理防線,盯著他的眼睛問道:“告訴我,你們是如何跟上麵聯係的?上麵的人是誰?”
那人狂喘著,驚懼的縮了縮身子,卻驚恐的發現根本動不了,驚駭中,老老實實的說道:“我收了五百萬……”
十幾分鍾後,薛郎失望了。
唯一的線索再次中斷。
這個內鬼不是冒名頂替或者整容改頭換麵,是實實在在的警察,隻是在半年前被收買的,卻不是第一次為對方做事,前後一共拿到了一千萬,還不算一些玉器珍玩。
而聯係,隻有一個手機號,對方後期根本不跟他見麵。
這些信息薛郎都不用核實,對方收買的出麵人物,就算去找,也找不到。電話,更是已經無法打通,出事了,誰還會跟這些過河卒子牽扯?
線索斷了,這17人裏,隻有一個是去年回國的,其他都是今年,除了說明對方缺乏人手以外,啥有用的信息都沒,聯係,更不知道上司是誰,但有一點卻是,他們真的以信仰來控製手下。
這或許是唯一有價值的信息了。
但對於薛郎來說,卻沒有絲毫用處,他要揪出幕後的人,而不是研究死神組建的目的和過程。
審訊無果,薛郎有點沉悶,在杜飛進來後才站起來說道:“杜局,內鬼不知道還有沒有,你的電話也要換了,對方有跟蹤監聽的能力,你以後不是要沒了秘密?”
杜飛深以為然,說道:“回頭就換,換了我通知你。”
“好。”
薛郎答應了一聲,邊走邊說道:“對了杜局,那些M110連帶全套的輔助設備,麻煩你登記好以後不要入庫……”
杜飛焉能不知道他的想法?沒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說道:“這事需要個手續,你讓上麵出麵辦理吧,不麻煩。”
哦了……
薛郎明白了,這是要讓金騰出麵,好歹自己也是體製內掛號的,也有上司。
“行,就這麼定了。”
說著,腳步不停的離開了審訊室。
杜飛也沒留他,跟著走出審訊室,看著他背起那個琴盒,溜達著消失,才轉過身來走向一號審訊室。
薛郎這會很鬱悶。忙活一溜十三朝,居然啥信息也沒撈到,拚了老命一番激戰,隻抓到一些蝦米。
但這也是沒辦法,他也明白,金騰那裏的解藥不到位,他就算抓住了死神的高層,也難以找到根源。
不過值得高興的還是有,那就是對方沒人了,經過這一役,對方六名狙擊手掛掉,傷筋動骨難免,消停一段時間也是必然。
邊走邊琢磨,想通關節,隨之釋然,看了眼周圍,打開耳麥問道:“想吃點什麼,我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