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利銘這會一點都沒意識到自己已經曝光,還以為如此一來,薛郎不會再糾纏不放,從而化去跟薛郎之間的糾葛。
卻沒料到,他不見薛郎還好,見到了,反倒將自己暴露了。
在得知薛郎匆忙離開鬆江市的一刻,也懷疑薛郎是否有什麼其他舉動,遂安排人到東海省的東海市了解情況,確認薛郎是不是虛晃一槍,轉身隱入暗處。
時間,在夏梓憶不斷接收新職工,老職工依舊原班人馬繼續生產,清源的新工廠也在如火如荼的展開中,鬆江集團對外召開了新聞發布會。
正如雪鳳所料,鬆江集團收購了一家中型的農用汽車生產廠,對外發布消息,集團戰略轉移,立誌為國民打造出自己的拳頭車輛,包括家用轎車等。同時,還收購了一家中等規模的鋼鐵廠,用於給未來汽車行業的發展打下堅實基礎。
汽車賺錢大家都有這個認知,對於鬆江集團的舉措,大動作,股民信心暴漲,股票沒有因為米業被賣掉而有所回落,反倒迅猛飆升。
發布會秋利銘當然不用出麵,而且,他也拒絕了所有媒體采訪,全部交給了集團的下屬打理。
薛郎的消息已經證實,崔穎的確在東海省出了車禍。同行的司機胳膊腿都折斷了,傷勢穩定會,一樣去了武警總院。
而她,還沒開始檢查就被接走,而那個司機,卻直到處理了傷勢,才被接走。
這一出戲碼讓金騰著實費了番手腳,不但就近找到了一起車禍肇事,重傷的年輕外地司機,還連環演出了所有的戲碼,讓外人看,薛郎能量不小,在出事後第一時間讓武警總院接走了崔穎,司機待傷勢穩定,手術做完,隨之也轉院治療。
而薛郎,到了東海市,武警總院的車已經等在機場,直接從機場趕奔了醫院。
這一幕,在機場外等候跟蹤的人親眼目睹,並拍下了照片,比對後,確認不差。而且表情焦急嚴肅,顯然情況不樂觀。
但秋利銘並不會因為這些就放鬆,他已經知道薛郎不是軍方的人,也是跟軍方有千絲萬縷的聯係,否則,建個廠子,有幾個人有能量動用軍方施工力量?
雖然軍方的施工部隊也針對民間,但並不是有錢就能請到的。
這一點,讓他很不安,不知道示弱,壯士斷腕,是不是能消除薛郎對鬆江集團的注意,所以,行動依然小心低調,避免在關鍵時刻出問題。
薛郎在抵達武警總院後,行色匆匆,幾乎是奔跑進醫院的。而跟蹤的人卻沒有進去的機會,因為,那一片病房區是軍中高幹專用區域,不對外開放。
薛郎在東海市沒有待上一個小時,所有時間都是從機場趕到市裏的時間,隨之就喬裝離開了總院,趕到了依舊準備好的軍用機場,乘坐殲擊機,以最快的速度趕回鬆江市。
他就是要打個時間差,為突襲作掩護。
死神組織的幾次接觸中,都有個共性,就是一小撮以一個人為核心,相互之間高層單線聯係,跟地下黨似的,極為隱秘。
而兩夥人之間並不聯係,也不認識,甚至,同一組的也不知道誰是誰,隻是有固定的聯絡識別方式而已,直到行動前,才會知道隊友原來是鄰居。
正是這個特性,薛郎必須尋求突破,因為陸錦的天網撒開,卻沒有網到一條魚。
不論是同海還是秋利銘,都沒有讓他得到什麼信息。電話,顯然還有隱秘的,並沒有被陸錦監聽到指令的發送。
薛郎趕回鬆江市,乘車直奔目的地,就是鬆江集團的總部。
他要進入總部,尋找突破口。但不是抓捕秋利銘。
秋利銘已經是長翅膀也飛不了了,但在抓捕他之前,必須將他隱伏的勢力連根拔起,否則,還是要麻煩不斷不說,萬一狗急跳牆,啟動爆炸襲擊啥的,那可是要命的。
要知道安國賓那裏搜到的炸藥可是足夠駭人,一個小區全部摧毀都輕鬆愉快。
四十幾分鍾後,薛郎從機場趕回了鬆江市,抵達了鬆江總部附近。
去往鬆江總部的路上,一輛快遞的兩米五箱貨慢慢駛來,剛靠近一輛四米二箱貨,突然,一輛麵包強行並道,猛地別了他一下和那輛四米二箱貨。
吱的一聲刺耳的刹車聲中,快遞司機一腳刹車燜住,心髒砰砰跳中,隨即加速,避免後麵追尾。
手忙腳亂的,險險避過麵包,也沒讓後麵的一輛路虎撞上,也沒敢打方向擠到旁邊,同樣緊急刹車的的箱貨,算是有驚無險,處理得當。
麵包卻一無所覺,在快遞的司機和那輛四米二箱貨的司機咒罵聲中,瀟灑彙入車流,左鑽右鑽,消失不見。
快遞的箱貨司機並不知道,這一起再正常不過的別車搶道瞬間,一個身影近乎虛幻,從四米二箱貨車底閃出,一閃,就滾到了他的車底,隨之壁虎一般貼在了底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