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郎驅車趕往了鬆江機械廠。
他也很想知道那裏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秋利銘臨死前是招供了,但依舊擋不住他的好奇。
路上,行人並不多,市區裏沒有受到鬆江機械廠槍炮聲的影響,隻是之前短暫停電,大多都結束了宵夜,返回家中了。
薛郎開著一輛不起眼的大眾,一路絲毫不減速,以八九十公裏的速度,風馳電掣的趕到了鬆江機械廠。
審訊前,他進了地下,看到那些在試驗中的底盤,半成品的坦克和裝甲車,眉頭皺了皺。
這幾台裝甲車和坦克他不會看錯,這是米國七八十年代,冷戰時期的產物。放在現如今雖然過時了,卻依舊是殺器。
這個死神組織一定有國家在支持,恐怕跟自己猜測的一樣,米國給了不小的助力,或許擋不住華夏的穩定崛起,才希望有人能從中搗亂。
那些現如今的製式槍支就應該可以說明點什麼,或許,這夥人在山洞裏研究的導彈,也是米國給的過時技術也未可知。
薛郎大略看了一圈,隨之進入了金騰專門為他準備的一個審訊的房間。
隨行的隊員身著特警服飾,蒙著臉,守衛在門外,不得任何人靠近。
房間裏,也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任何攝像錄影設備,但揚聲器卻有。
金騰還在趕回的路上,他將帶著礦區抓捕的四十餘人趕回,希望天明前能夠審訊結束,好抓捕漏網之魚。
這會,整個鬆江市再度設立了檢查,出入鬆江市的各個路口全部是軍警站立。杜飛,已經趕到機械廠,參與收尾工作。
薛郎的審訊一如既往的犀利,雖然杜飛手裏已經有十幾個疑犯悄無聲息死亡,但卻找不到任何被滅口的證據,屍檢的結果顯示,是疑犯身體髒器衰竭,導致死亡。
杜飛雖然曾經懷疑過,但這些人已經招供,死了也沒啥大不了的,反倒省了執行槍決了。
揚聲器裏,薛郎依舊是簡單的詢問,就一句話,別讓我費事,告訴我你知道的一切。
隨後分把鍾,對方就瘋狂喘息著招供,期間聽不到任何刑訊逼供的慘叫或者毆打的聲音。
他這邊雖然很想看看薛郎到底用了什麼手段,但還是忍住,包括審訊人員在內,都嚴令不許過問之前的審訊過程,隻審問需要的信息。
薛郎的動作非常快,三兩分鍾搞定一人,一次兩到三個,招供了,就被帶走,帶到另外的地方,由杜飛的審訊小組進行細致審問。
隨著審訊的快速進行,那些沒有在場,但跟這裏有關聯的,或者化身其他身份藏匿在都市裏,或者被收買的人相繼被供出。
數量雖然不龐大,但也足以讓杜飛興奮。這是掃清漏網之魚的最佳時機。這會出市都被攔截,高速路口已經堵滿了車輛,就等著審訊結果,否則隻允許進不許出。
但不能拖時間太久,太久了會引起恐慌,所以,這些名單的出爐,讓所有人都能感覺到輕鬆。隻要全部生成,在天亮前解決掉出入的問題,就不會造成太大的恐慌。
薛郎隨著審訊,他發現一個關鍵問題。
當初,不論是郭泰還是安國斌,都有一個共同的地方,那就是他們手下的成員全部跟外界沒聯係,也就是說,隻聽名郭泰,或者安國斌。
他們的審訊結果顯示,根本別指望得到其他信息。
而這次的審訊卻非常意外,那些被審訊的,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安國斌,郭泰那邊的事情,並且跟外界有聯係。
也就是說,某種角度上來說,這些人更像一個企業的管理部門的工作人員,多少知道一些企業的內幕。而安國斌郭泰的手下,更像隻是工人,除了生產,別的啥也不知道。
難道整個死神組織已經全部落網?核心被摧毀?
薛郎一邊審訊,一邊分析著。
要是真的這樣,那麼,懸在心上的利劍也就消失了。
金騰的動作相當快,在薛郎審訊進入尾聲的時候,帶著車隊也駛進了機械廠。
時間剛剛好,薛郎這裏審訊基本結束,剩餘的就是記錄了,金騰的到來,讓他再次加快了審訊速度。
那些殺人無數的雇傭兵並不是想象的那麼鐵骨鋼牙,在氣血逆行的慘絕人寰的摧殘下,幾乎都得是一輪就招供。
隨著這些人的招供,更多的漏網之魚浮現。
抓捕,杜飛已經布置下去,名單生成一批,就抓捕一批,隨之帶到這,觀看審訊。
這裏,大部分人不用薛郎費事了,一波五六個,隻要有一個兩個肌肉扭曲,痛不欲生的表現,其他人都相當配合。
也有存在僥幸心理的,在審訊組跟審訊人員打太極,隨即變成下一隻雞,讓更多的猴子驚恐莫名。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人權,到了這根本不存在。
薛郎不是什麼鐵石心腸,也沒有虐待狂的傾向。這個死神組織不徹底瓦解,他的生活不能安穩是小事,單從對方研究核彈,準備複辟這點,就不是他能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