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區那裏,人員全部押在一處,戰士們荷槍實彈看守。那些機械車輛在核實了薛郎派去的隊員的身份,隨意開,沒人攔擋。
薛郎絲毫不客氣,快速將五塊重幾噸的大家夥裝車,山洞裏,短短半個小時,剩下的就不多了。
四十幾人忙碌,也算腳不沾地了。
就這,杜飛趕來的時候,薛郎還在裝一些家具。
杜飛沿途已經看到一輛輛箱貨和卡車開走,他不由笑罵:“怎麼跟土匪一樣!”
當看到薛郎將一個古色古香,不知什麼材質的椅子搬上車,忙上前說道:“差不多就得了,我要接收了。”
薛郎回頭一看,見杜飛帶人進來了,遂一揮手,剩下的最後一輛箱貨這才關上了後門,隨之駛出山洞。
他沒有離開,站在那裏看著杜飛瞅瞅這,看看那,一臉的不願意,遂上前一步笑道:“可以了,這裏還有槍支彈藥,這些夠你上報了。”
“你到是不客氣……”
杜飛白了薛郎一眼。
薛郎臉皮這會超厚,指著那些打眼就是現代工藝品的東西笑道:“精美的都給你留下了,都是大件。”
“少來!”
杜飛看了眼那些大插瓶,燒製的屏風一類的大家夥說道:“沒地裝了吧。”
“嘿嘿……”
薛郎笑著,手疾眼快,將一個拉下的陶製茶杯揣進兜裏。
……
杜飛一陣無語。
看到一隊隊警察進入,開始清點物資,杜飛拽了薛郎一下,示意到一邊。
薛郎知道肯定會有話說,這也是他沒走的原因。
到了個不礙事的位置,杜飛說道:“我當沒看見,我也隻是傳話,這次的會戰我沒出什麼力,也沒什麼損失,所以,這些功勞就夠了,還有那些槍支彈藥。但你金大哥那裏卻損失慘重……”
薛郎收起了笑容,打斷了杜飛說道:“這股龐大的組織弄出這麼大動靜,這是發現的早,要是發現晚了,恐怕就不是幾個戰士犧牲的事了。”
杜飛點了點頭。
他完全認同。不說對方弄出原子彈來,就算導彈研究出來了,那也是災難。
那些坦克,裝甲車也是一樣,等部隊的重型武器到場,還不知道造成多大破壞呢。
“算你功勞最大。”
杜飛說的很真誠。
的確,死神組織從郭泰那個巨大的製毒窩點開始,到安國斌的安石集團,到秋利銘的鬆江集團,再到這個秘密基地,其實都是薛郎搞出的動靜,並在中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才讓這個組織徹底崩碎,到現在雖然還有漏網的,估計短時間是沒能力起來了。
但說完,杜飛話鋒一轉,說道:“東西也拿了,你是不是該付賬了?我可不要哈,這是替你金大哥傳的話。”
“付賬?付什麼帳?”
薛郎裝糊塗了。
杜飛眼睛一瞪說道:“你以為我們頂著犯罪的壓力是送你的?少跟我裝糊塗,趕緊的,我這忙著呢。”
薛郎攤了攤手說道:“杜大局長,我可是良民,我出工出力,還不給經費,還要我自己給這些人發工資,發撫恤,這是剝削!還不讓我自己找點平衡?要不你們給錢。”
“你!”
杜飛真有點不願意了。這簡直就是耍無賴的架勢。
薛郎一看要動怒,忙笑道:“給錢肯定不行,你們以什麼方式送過去?領導慰問嗎?萬一查到頭上,錢的來源就是問題了,那不是好心辦壞事,把自己裝進去了?”
杜飛琢磨了下,還真是那回事。
這邊之前犧牲的幾個警察,包括顧鵬飛那裏,他們就費盡了周章,才將錢以同事捐款的形式給了幾個犧牲戰友的家裏。
要不,這錢還真不好送。
薛郎見杜飛遲疑了,這才說道:“回頭你將犧牲的武警戰士的詳細信息發給我,我再問金大哥要一份,遠了的暫時還顧不上,也沒能力兼顧全國的,但近處的,熟悉的,還是可以照顧到的。”
“那你怎麼處理?”
“怎麼處理?簡單啊,我那可是有慈善基金的,回頭米廠的利潤全部打入基金會,給你們少分點紅利就是了。”
慈善基金……
杜飛的眼睛虛了起來。
的確,他早就知道薛郎在為犧牲或殘疾的軍人,軍人的家屬,甚至軍人的家鄉在做事。
凡是廠裏複員兵那裏得知消息,有殘疾的戰友,負傷複員的戰友,犧牲的戰友,他的基金就會跟上,不論治病,還是老人治病,孩子上學,甚至家鄉打井蓋小學,甚至修路建水庫啥的,都在做。
這是個好辦法!
杜飛的眼睛亮了。
有慈善基金出麵,不論是給現金還是提供幫助,外界,都無法說三道四。而且,薛郎的清源慈善基金一直在做,身邊發生犧牲事件,他們出麵,一點不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