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郎見大家都看著自己,遂大聲說道:“中午這是家宴,大家是不是對沒有準備禮物心裏有想法啊?”
薛郎的話一出口,包括雪鳳幾人都很詫異。
這是什麼意思?
薛郎微笑著繼續說道:“現在,機會來了,晚上我在龍翔國際酒店繼續宴請大家,原班人馬,一個不能少,不來,我可當你們不舍得準備禮物哈!”
薛郎的話引起程衛國幾個直性子的哄笑,紛紛笑話他太不地道,居然張口索要禮物。
程衛國笑道:“你這是索賄啊!小心紀檢的請你喝茶!”
劉忠也笑道“大俠,你這何必呢,早說,是不是一並就帶來了,好在我們準備了,要不,還不得現哭去?”
薛郎笑道:“我一個小米廠老板,就算要點禮物,也跟索賄不沾邊啊,我拿什麼來回饋呢?隻有薄酒素菜,也夠不上喝茶的。”
董庫和杜飛相互看了眼,覺得薛郎有點怪。
他們都了解薛郎並非這種人,而且,這種場合下直言要禮物,這也太沒深沉了。
薛郎繼續說道:“大家別笑話我眼窩淺,就這點出息了,頭一回辦宴席到真不打算收禮物的,可剛才送爺爺們休息的時候,爺爺說這是大事,不收禮物對朋友也不好,對自己也不吉利,圖個彩頭,圖個吉利,所以,才決定晚上再宴請大家。”
不等大家消化完,他繼續說道:“晚上來,帶什麼不重要,按我爺爺說家裏的風俗是中午這些一個別拉,要不就不辦,要不就都到,禮物就隨意了,人一定要到,不能讓人代勞哈。”
薛郎這一說,有幾個人還真不好找理由拒絕,或差人送來禮物了。
別人不說,龐副總,金經理,以及董庫,都有很忙的工作,就連杜飛,同樣忙的腳不沾地,中午來已經是給足了麵子了,況且還精心準備了禮物。
但老爺子說了,這不來,似乎朋友都有點難做,雖然有點不舒服,可剛才打算找借口的念頭也都打消了,決定不管如何,露個麵,見過老人家,應付十分二十分的也要來。
眾人釋然,也明白薛郎這是遵從爺爺的意思,要不,他再怎麼也不至於這麼要禮物吧。
不過龐副總,金經理,夏梓憶,以及唐娟卻沒有這種強迫來參加晚宴的感覺。
不說夏梓憶和唐娟,就說龐副總和金經理,他們好歹也算是場麵人,來參加人家的喬遷之喜卻空手來,雖然肯定會後補,但總不是那回事、
而且,薛郎的分量他們這會也算見識了。
公安廳廳長,糧食廳辦公室主任,加上鬆江市的市委書記,明年或者後年有可能就會更進一步的年輕大領導,還有一個幾人都很客氣對待的那個姓莫的,卻連名字也不介紹的,但氣度和談吐他們還是看得出,絕對不是小人物。
他們都知道這是家宴,要不,估計來的各界大佬少不了。而能來參加家宴的,除了自己等幾人,對方沒當外人以外,應該都是薛郎的真正朋友。
想通這個關節,龐副總見金經理看向自己,遂站起來笑道:“薛老弟,你這才對嘛,哪有喬遷之喜不帶禮物的?搞突然襲擊,讓我們很被動啊,晚上,別人我不知道,我和金經理會準時到,隻是怕要又讓薛老弟破費了。”
薛郎笑道:“放心,還吃不窮兄弟,晚上,想吃什麼全部自己點,今天是家宴,我這主人就越俎代庖了。”
董庫沉吟了下,在薛郎話音落下的一刻,再次舉起酒杯說道:“這個提議不錯,晚上原班人馬,一個不許落下,讓我們再次祝薛郎喬遷之喜。”
董庫作為這裏最高領導,他的話算是給薛郎的強行邀請拍板了,本來就沒有人不想來,這下更沒有了。
董庫的話讓酒局再次回溫,短短數秒再次熱鬧。
夏梓憶和唐娟總算逮到了機會,夏梓憶叫過給金經理端酒的小姑娘,自己端著紅酒走到薛郎近前,笑著說道:“老板,你這搞突然襲擊可不對,先罰你一杯。”
薛郎心情大好,當然來者不拒,一口幹掉杯中酒,舉起空杯說道:“夏總,不好意思了,要不是老人家,我這真就是家宴,我哪懂那麼多規矩,倒是要讓你破費了。”
夏梓憶拿起白酒毫不客氣的給薛郎倒滿,隨之說道:“晚上我還是帶張嘴,禮物可不會是什麼值錢的,你這老板還沒給我發工資呢,我可沒錢給你置辦好禮物。”
薛郎跟夏梓憶碰了下杯子,一口幹掉,哈出一口酒氣笑道:“夏總這是提醒我不要拖欠工資啊,放心,禮物大小不是最重要的,隻要人到了就好,至於工資,當然不能提前發,搞特殊可不成。”
夏梓憶也一口幹掉了杯中紅酒,隨之回手拉過有點靦腆的唐娟說道:“你這老板當的,自己的高管就見一麵就不管了,娟子一直想彙報工作,卻沒機會,連你電話都沒有,你這是不待見娟子嗎?”
這……
薛郎看著唐娟眼中是那種讓他心顫的光芒時,原本的應對居然一下子憋住了。
他再笨,也知道那眼神代表什麼。
這什麼情況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