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郎毫無懸念的製住了唐娟,根本沒有給她掙紮的機會。
控製住了唐娟,薛郎一把抓起絲毫動彈不得,滿眼恐懼的唐娟,在濃濃的香氣中迅速狂奔,撤離現場。
狂奔的同時,下令道:“一組負責阻擊接應,目標到手,我正在撤離!二組三組鎖定大院,發現目標允許擊斃!”
“是!”
耳麥裏傳來虎吼。
可狂奔的薛郎卻突然一頓,隨之喊道:“一組重複命令!!”
他喊聲落下,狂奔的腳步再次頓了下,一股不詳的感覺驟然升起。
一組沒有回話。
不好!
薛郎略微一頓,繼續狂奔,奔出大院,奔到那個被他製住,大腿中槍的家夥身邊,另一隻手一把抓起他,毫不猶豫的繼續狂奔。
他不知道依蘭香為何物,他必須離開這個區域,就算現在隊員已經遇到襲擊,他也必須帶走唐娟和這個受傷的家夥。
這是執行任務最讓人難以抉擇的選題,但薛郎忍住了查看隊員情況的強烈念頭,他必須保證唐娟和那個受傷的能交代出東西,也就是,唐娟倆人必須活著。
薛郎疾奔中,卻發現爺爺已經後撤,距離最初停頓的位置至少後撤了三十米。
見自己奔來,招手喊道:“小狼,再遠離一些。”
薛郎毫不停留,疾奔到爺爺身邊,放慢腳步,跟著轉身往回跑的爺爺向來的方向奔去。
奔跑中,薛郎明白了爺爺讓繼續後撤的原因。
那股好聞的香氣已經若有若無,聽名字,也知道這香氣在作怪,沒了味道,估計就失去作用了。
奔跑了幾十米,跟第二組已經碰頭,二組薛郎到來的一刻,在耳麥裏喊道:“教官,歡迎安全歸來,二組沒有發現追襲目標。”
薛郎簡單的回了句:“繼續監視!”
“是!”
二組有力的應答,再無動靜。
薛郎看到爺爺的腳步放慢了,但並不是跑不動了,遂問道:“爺爺,這裏還需要後撤嗎?”
爺爺緩緩站住腳步,回頭看了眼蹲在街道邊負責阻擊的幾個人說道:“問題不大了,你放下這倆人,趕緊回去,將那幾個著道的帶回,我來施救。”
說著,遞給薛郎一個小藥瓶補充了句:“這是可以解了依蘭香的解藥,帶人過去,一粒就可以,裏麵還有十粒。”
薛郎扔掉手裏的倆人,接過藥瓶下令道:“三組靠前,二組留下狙擊手,其他人過來!”
“是!”
耳麥裏傳來吼聲,隨即二組蹲伏的三人快速回身,站到了薛郎身邊。三組也離開了節點,向薛郎靠攏。
短短分把鍾,二組的人就服下了解藥,三組的人也就位了。
薛郎在三組就位的一刻下令道:“三組保護好我爺爺,看住兩個活口,山貓親自負責,任何沒有我命令靠近的,直接擊斃!”
“是!”
三組快速抄起地上的倆人,一名隊員要攙扶爺爺,被爺爺揮手擋住後,依舊用胳膊護著爺爺,靠近一堵牆的死角。
張明指揮隊員散開保護,安排開來車,顯然是準備將目標和爺爺嚴密保護起來。
薛郎則揮手帶著三人再次返回,目標直奔一組所在的位置。
淡淡的香氣漸漸濃鬱的一刻,他們奔到了一組潛伏的位置。
薛郎看到隱蔽物後麵的人影的刹那,一個健步就衝了過去。
可緊接著他心裏一抽,蹲伏的身子猛然頓住。
這裏雖然路燈幽暗,且距離很遠,但依舊可以看到麵前隊員額頭那個血洞。
在薛郎頓住的同時,帶來的隊員也各自奔向另外兩人。
“教官……一組隊長犧牲……”
二組的隊長悲戚的聲音彙報著,慢慢的蹲下了身軀。
薛郎的心再次抽了下。
他真的很痛,隊員的死他真的心疼。
緊接著的彙報讓悲戚的現場出現了一絲緩和。
“教官,一組狙擊手還有呼吸,意識喪失!”
這個消息讓薛郎一震,隨之吼道:“帶走三人返回後麵,送完人繼續跟進,留守狙擊手掩護,我要進去了!”
“是!”
一聲悲痛的吼聲傳來,隨之三名隊員各自抱起手邊的戰友,毫不遲疑的向回狂奔。
薛郎手裏扣著喪門釘,一把柯爾特攥在手中,眼中迸射著怒火,身體閃動中,撲向了那個院落。
依蘭香的出現,這是他無法阻止,無法改變的,但他依舊感覺無比的自責和憤怒。
戰友的犧牲,對他來說這是不允許的,但他也無法改變。畢竟他已經下令,不得靠近,等自己來。
帶著無邊的怒火,薛郎衝進了院落,在狙擊手不斷安全的喊聲中,略一搜索,隨之進入了那個背靠土包的唯一平房。
薛郎雖然依舊憤怒,但絕不影響他對周圍環境的判斷。
一進入房間,薛郎就迅速斷定房間裏沒人。
在黑暗中快速掃視了一圈,隨之開始搜索。
房間內很普通,也相當簡單,除了簡單的家具,就隻有兩個臥室。
客廳裏看不出什麼,薛郎小心的打開一個臥室的房門,確認沒有留下詭雷一類的機關,這才慢慢的摸進屋裏。
略一傾聽,隨之收起手槍,順手掏出強光手電,警惕的關注著周圍,打開了手電。
手電光裏,房間內是個男人居住的布置,一張床,一個電腦桌,一個衣櫃,一把椅子,別無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