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三天,這些精英沒有訓練任務,天天平整場地,取土填平有坑的地方,擴大周圍防火隔離的距離,搭建隱秘的哨位。
三天時間,地火龍上的石板始終烤人,那些普通戰士負責營地安全之外,還要看著這些地火龍,不使其熄滅,一直大火燒著。
地強子裏因一直高溫,三天,雖然木頭還幹不了,但炕,煙囪已經徹底幹透,房間裏也沒有潮氣了,一進去就跟烘幹爐一樣,熱的都喘不過氣來。
距離宿營地幾十米遠的地方,一大片劈材已經碼成了大垛,剛運到的塑料大缸也已經裝滿了水,每個地強子一個,夥房四個,以保證用水。
至於自來水,那是明年的事了,明年,會在這搭起一個小型水塔,打井抽水。
至此,這個冬季訓練用的營地就完善了。
第三天晚上,所有在外麵遭了三天罪的老鳥菜鳥們終於住進了地強子,舒舒服服的睡了個好覺。
這種感覺,別說那些菜鳥,就連已經在山裏大半年的老鳥們也倍感新鮮。
有電,有電腦,這些都跟軍營區別不大,但依舊擋不住這些不少城市兵的新奇,並不覺得三天露宿野外,晚上凍的睡不著不說,在淩晨兩三點還被轟起,去搬運燒柴,劈柴火有多辛苦了。
可他們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地強子裏的隔音可不是一般的好,就算頭頂和正麵不是山體,也有一米多厚,保暖是必然的了,隔音也自然不用說。
睡夢中正想著娶媳婦呢,突然,一陣鑼聲響起。
每個地強子裏都鑽進一個老鳥,敲著鑼,來提醒大家起床。同時,地強子裏的喇叭也響起,告訴他們隻有三分鍾時間,三分鍾之後,將關閉地強子的門,而留在裏麵的,直接淘汰。
臥槽!這就開始了?!
也特麼的不提前告訴一聲!
一眾各部隊的精英們一邊咒罵,一邊快速穿衣服。
這會,都後悔因為暖和,脫的隻剩下褲衩了,要多穿好幾件。
還好,這些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菜鳥,他們都經過嚴苛的訓練,三分鍾對於他們來說,包括疊被都夠了,在規定的時間裏,沒有一個被淘汰。
可他們剛到外麵,薛郎和一幫老鳥就站在那裏,不等他們列隊結束,就大吼著讓他們脫掉毛衣,隻穿襯衣襯褲和外罩。
這些菜鳥們剛剛從熱乎乎的房間裏出來,身上的熱乎氣還沒散盡,這一脫毛衣,立刻都凍的透心涼,身體那點溫度全被冷空氣帶走了。
這些人裏包括張明他們在內,雖然已經可以執行任務了,但薛郎並沒有讓他們當教官,因為,他們是利刃,而不是像程衛國最早的一批注定是教官。
就算他們,也隻是帶隊訓練,並不享受教官的待遇。
薛郎大聲的吼道:“三天!你們已經享受了,現在,是正式訓練的開始,半月內,我要這裏的人隻剩下十分之一,剩餘的,哪來回哪去!”
臥槽!十分之一……
所有正手腳麻利的穿外套的精英們都一頓。
十分之一意味著競爭將相當殘酷,他們都經曆過數次的淘汰選拔,當然知道這話雖然是從那個年輕的家夥嘴裏出來的,卻會絕對的管用。
薛郎舉著手裏的喇叭喊道:“現在,負重三十公斤,十公裏!”
嗎的!連活動下的時間都不給!
這貨這哪是訓練,這是搞突然襲擊……
所有還在扣扣子的菜鳥們心裏都在咒罵,隻有薛郎小隊沒有絲毫反應,動作整齊劃一,先一步穿上了負重服,短短數秒,就領先圍著已經平整好的訓練場邊緣開始了十公裏。
三天時間,已經平整出來的訓練場不比軍營的小多少,一圈下來六百米,很快,所有人就全部進入了操場,開始了漫長的十公裏。
張明打頭,勻速的前進著,他們可不是隻有三十公斤,他們的背包裏全部是正常的野營拉練物品的一倍,一個背包的重量超過了三十公斤,包括子彈在內都背著。
就這,依舊領先,一個方陣,除了他們二十一人,身後隻跟著五六十人,其他的,都在第二方方陣。
這一跑起來,大家不覺得冷了,漸漸的,汗冒出來了。
隨著時間推移,張明他們的速度一直沒變,菜鳥們也還好,方陣雖然拉長,卻並沒有掉隊的,畢竟不是新兵蛋子,十公裏,也就是熱身了。
薛郎在全部開跑後,開始活動,在大家一圈過後,他穿上了最重的負重服,也就是一套六十公斤的,外帶一把九五突擊步,和全套的行頭和彈藥,追趕上隊伍末尾,大吼道:“別跟娘們一樣散步!被唰圈的淘汰!”
吼著,輕輕鬆鬆的超過末尾,腳步有節奏的落下,勻速的追趕第一方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