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中,凡是還在開工的廠子、單位,都是隻清理了必須走動的位置,大雪沒停,清理也清理不幹淨。
米廠也是一樣,隻是清理了必要的行走路線,並沒有大麵積的清理積雪。
雪一直下到中午才慢慢的變小,到了臨近天黑,天空中雖然沒放晴,卻沒了雪花飄落。
不過行人依舊不多,大雪裏,沒有要緊的事,都貓在家裏不出屋。
大山裏,這一天的訓練可是讓隊員們真正摸到了雪地藏匿和突襲的關鍵點,尤其是跟蹤。
大雪還在下,雪地裏到處的足跡,大家要憑借手感判斷人走過了多久,到了下午,經驗不斷的累積,和理論的印證,時間可以精確到五分鍾以內。
也就是說,前麵的足跡走過去的時間,根據雪的軟硬程度,判斷出對方走了多久。
這點尤為重要,追蹤,這樣就知道對方距離自己有多遠,在跟蹤的時候不宜被伏擊。
到了天黑,隊員們滿身是雪,連褲腿都濕透凍硬,但收獲都無比的巨大,對於雪,有了更深的了解。
最關鍵的是雪地裏的格鬥。
就算他們能夠躍起,但腳下是鬆軟的雪,比沙灘還別扭,導致根本無法發力,跳起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而且力度也失去了預期的效果。
唯有快速的短兵相接,憑借臂膀拳頭的力量將對方擊倒製服。
也正因為如此,一個個鼻青臉腫,鼻血長流比比皆是,連程衛國也是一樣,被揍的不輕。
這一夜,薛郎沒有折騰他們,讓他們烤幹褲子鞋,明天好進行更嚴苛的訓練。
家裏,在天黑後也進入了安靜的時段。
除了鍋爐房,油廠,米廠這些晝夜不停的單位還在忙碌,大地陷入了寂靜。
米廠裏,一切如常,車間裏機器轟鳴,人員忙碌。一車車大米被運進成品庫碼放。水稻,順著輸送機,順著管道,源源不斷的進入了加工車間。
邢遠查看了車間,見一切如常,又去了趟監控室,這才順著雪道返回辦公室,進入了睡覺的裏間。
就在他脫衣躺下的一刻,監控室裏的畫麵閃動了下,僅僅是一閃,就恢複如常。
監控室裏負責盯著屏幕的隊員神經一緊,盯著畫麵,按下了一個按鈕。
另一名隊員跟著打開了另一套係統,待屏幕亮起,仔細的在雪地上搜尋。
之前的隊員按下的按鈕是攝像頭範圍內的一個可活動的東西的控製按鈕,要是畫麵靜止,那就看不到這個東西動,那就說明,有人進來了。
而第二套係統,是單獨建立,可以保證第一套失靈後,繼續監視所有區域的。
倆人緊張了幾分鍾,畫麵裏,一個個隱秘的位置,那些可以活動的東西都動了,並沒有出現畫麵靜止,被替換的情況。
而另一個隊員也沒發現雪地上有任何的痕跡,直到最遠處的鐵絲網那裏,都沒有人進入的痕跡。
看來多心了,隻是信號受到了幹擾……
倆人鬆了口氣,那名隊員再次關閉了獨立係統。
他們隻顧著檢查攝像頭的工作情況,並沒有細致的搜索,也沒發現雪地上多了幾個坑洞,就跟東西掉落砸出來的一樣。
這一夜,過的非常安穩,幾乎沒風,溫度也不是很低,直到天亮前,溫度才開始下降,並降到了二十七八度。
寒冷中,薛郎他門開始了照常的訓練。薛郎今天開始了適度的訓練,沒有負重,隻是背著槍支背包,跟著大家一起來了次雪地拉練。
山外,所有街道這會人頭攢動,紛紛用推雪板,木鍬,爬犁,小推車,小翻鬥,鏟車,開始了這裏特有的清雪。
米廠也不例外,歇工換班的也沒有離開回去,都拿著工具,開始清理廠區的積雪,運向廠外,堆到沒什麼用的空地裏。
邢遠將廠區劃片,分到各個班組頭上後,跟著辦公室的人,也拿起了工具開始了清理工作。
一切似乎都沒有特殊的,隻是雪大點而已。
廠區快速被清理出來,僅僅一個多小時,廠房,成品庫這些地方的積雪就先一步被運走,連大車都加入了運雪的行列,速度相當的快。
廠區西側,是水泥曬台,那裏有今年剛蓋起來的四對五百噸的磚倉,那裏的麵積也最大,所以,放到了最後,統一清理。
清理完廠區周圍,留下些女的和辦公室人員用掃帚將雪粒掃淨,其他人就三三兩兩的扛著工具走向曬場。
大家有說有笑,對這麼大的雪,都很新鮮,他們,大多不是寒冷地區的,哪裏見過這麼大的雪?
要不是紀律已經深入骨髓,這會大家恐怕早就打起雪仗了。
站到曬場的邊緣,大家一邊清理著進入曬場的主幹路,邢遠一邊分片,將諾達的曬場分成無數塊。落實到各班組,開始了最後的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