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郎下完令,隨之聯係了程衛國。
這裏,他們的耳麥通訊被大山遮擋,無法聯絡,但衛星電話還不耽誤。
電話一通,程衛國就問道:“兄弟,情況怎麼樣?”
薛郎知道他著急,也沒廢話,說道:“程大哥,讓國道的戰士向進山路口靠近,封鎖入口兩邊兩公裏所有的地方,包括大田,包括山包,以山包為重點,那裏一定會有眼睛!”
“好……”
程衛國還是心裏沒底,要知道,他這可是請示了上級,獲得了特殊權限,調動了周圍軍營和邊防兵的力量,要是沒點動靜,處罰啥的無所謂,關鍵那可就是笑話了。
薛郎知道他這會心裏著急什麼,說完,跟著補充了句:“目前這裏確認目標至少三人,預計五人以上。”
“真來了!”
程衛國大喜,剛要說讓大部隊包圍這片,薛郎跟著說道:“程大哥,這五個預估的目標不包正主,不要讓部隊靠近,部隊的人數不足以封鎖足夠大的山林,等待在一處,我們鎖定所有目標後,能抓捕抓捕,不能就擊斃,最低限度也是將他們驅趕到預定的位置。”
“好!我先將眼睛逮住!”
程衛國明白薛郎的意思,這些普通士兵上來會徒勞增加傷亡,對手可是精英,連薛郎都如此慎重,更何況在邊境已經領教過了,當然不能讓普通戰士冒險。
薛郎結束通話,慢慢放下手機,眼睛繼續盯著前方,尋找可疑的目標。
風,還在刮,且越來越大的趨勢,預計,晚上就會刮起六級以上的風,沒準就形成了煙炮。
山林外,道路上已經戒嚴,兩邊的過往的車輛都被荷槍實彈的戰士攔住,靜靜的等在車裏,不敢離開車輛。
司機都不知道前方發生了什麼,但不會有人閑的去上前麵看看,萬一真有槍戰啥的,在幸運的撿一顆子彈,找誰說理去?
山林裏,一組組的戰士以班為單位,在雪地裏小心的搜索前進,慢慢包圍向進山口的位置,連帶山裏,也囊括了一公裏開外。
搜索中,一組戰士突然站住,慢慢的蹲下,查看著眼前的痕跡。
大雪,在沒有風,沒有落雪的情況下,痕跡再打掃也白搭,還是能看出來,除非被風刮平,要不,難以全部清理掉走過的足跡。
這裏又不是大山裏,都是撫育林,樹木充其量盤子粗細,沒有可能在樹上行走,所以,隻要走過,痕跡就會留下。
他們發現的這處足跡很清晰,並不是下雪的時候留下的,而是雪後。
隨即,附近幾組接到了消息,開始慢慢的向前推進,重點,偏重於發現痕跡的這一組。
隨著不斷的前進,他們從山背後,慢慢的爬上了山包。
一到山包,足跡筆直下去了。
向下看,就算這會起風了,也可以看到入山口的岔道位置,看到那兩輛路虎。
看來就是這了!
幾個小組悄無聲息的慢慢跟著足跡向下包圍而去,目標,在下山百米後,鎖定了一棵色(sai)樹,這棵色樹處於半枯半榮的狀態,樹心肯定空了,不出材,也就一直沒有人伐。
望遠鏡裏,足跡到了這棵大樹那裏,中斷,並在樹周圍踩出了痕跡。
鎖定目標,隨著不斷聯絡彙總消息,確認隻有這裏一條足跡,而跟著足跡逆向搜索的也傳來消息,足跡,在一公裏後,出了樹林,在那裏發現了一台被雪埋住的摩托車。
現場指揮在彙總了消息後,確認隻有一個目標,遂下令展開抓捕。
可他大意了,沒想到對方居然會率先開槍。
當跟蹤足跡的戰士們慢慢向枯樹靠近,已經不足百米的時候,突然,枯樹那裏火光一閃,跟著一名戰士一頭撲到在雪地裏。
“隱蔽靠近!”
一名班長大吼,隨即靠在一棵樹後,伸手抓住那名倒地戰士的腳。將他拖到了樹後。
可是,不用搶救了,一個彈孔鑲嵌在他的眉心,一槍斃命。
“嗎的!”
那名班長怒目圓睜,槍口一順,衝著看到火光的位置下方就扣動了扳機。
噠噠……
一個長點射,打的那個位置哆哆直響,幾塊枯樹皮隨之蹦跳飛起。
突然暴起的槍聲吹響了進攻的號角。
他們的槍可沒有消音器,一色的八一杠。
不過,威勢還是有,哆哆聲中,讓那個順著枯樹枝爛掉,留下的窟窿裏射擊的家夥縮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