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兜向預判方向前方的薛郎突然蹲下,跟在身後的螞蚱也緊跟著蹲在了雪裏,順著隊長看去的方向看去,隨之夜視儀裏看到了兩個剛剛站起的身影,距離六七百米開外。
好險!
看到倆人徑直反身離去,螞蚱慢慢吐出一口氣,對隊長的敏銳的嗅覺更加佩服。
薛郎待那倆人背影完全轉過去後,回身做了幾個手勢,跟著,獵豹一般向前奔去。
螞蚱緊跟其後,奔跑中,鎖定遠處不時在林間出現的身影,快速包抄。
張明,此時距離薛郎他們不足五分鍾路程,他們不需要遮掩行藏,速度比薛郎他們快不少,在林間,在風中近乎奔跑,快速前進。
那倆人要追趕離去的崔廣義,速度也不慢,不用回身警戒了,速度也近乎奔跑。
他們等了二十餘分鍾,要是有跟蹤的,早就露麵了,黑暗中,就算有夜視儀,離腳印太遠也會跟丟,所以,要是有追兵,必然是跟著足跡走。
可他們沒有想到,兩個身影已經平行超過了他們,先一步翻過前麵的山包,正快速的兜回來,堵截他們。
倆人抱著槍,雖然不用警戒了,但並沒有放鬆,時不常的還是會回頭看一眼,確保不會有人跟蹤。
奔跑了五六分鍾,倆人一前一後翻過山包,隨之在山包上趴了下來,順著來的方向仔細搜索。
看到倆人如此小心,螞蚱不由暗自稱讚。
這是有絕對的實戰經驗的人,任何時候都不掉以輕心。
同時,心裏也明白了為何隊長告訴不留活口,看倆人的表現,怕是自己也沒能力留下活口。
那倆人並不知道身後三四百米外,兩道目光已經鎖定他們。
觀察了一兩分鍾,這才收起望遠鏡,在風中快速起身,順著崔廣義他們留下的足跡向山下奔去。
來了!
螞蚱看到倆人奔跑的身影,慢慢將自己埋進了雪裏,摘掉夜視儀,輕輕的抽出了N7軍刺。
薛郎同樣,慢慢的藏進了鬥篷下,收斂氣息,傾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那倆家夥並不知道前方有埋伏,他們奔跑的速度很快,同時,也沒有察覺到一點危險。
這不是他們不行,對危險沒有一點感知能力,凡是經曆過血雨洗禮的,多多少少都會有這種危險臨近預知的能力,強弱而已。
這是本能,普通人沒有,那是因為沒經曆過生死,不能激發對環境的警惕。
而這倆人都是雇傭兵出身,經曆的生死次數當然不會少,可是,薛郎的隱匿氣息不是他們這個級別能夠感知到的,就連隊員的半拉架,他們也發現不了前方的螞蚱。
倆人一前一後快速奔跑,再有五六分鍾,就可以趕上崔廣義三人了,所以,倆人沒再管身後,拿出了最大的速度,近乎狂奔,在三四十公分的雪地裏縱躍前進。
奔跑中,呼的一下,雪地突然炸開。
打頭的那人大駭,頭皮發炸中,手裏的槍就要指向近在遲尺的黑影。
可惜,他的動作還是太慢,一驚之下,在反應過來,已經失去了開槍的機會。
不等他槍口橫過來,手指搭上扳機,胸口一涼,接著脖子一疼,手指本能的扣下中,卻被沒能觸碰到扳機。
他眼睛猛地瞪大,試圖看清眼前的黑影是什麼物體,卻因迅猛灌進肺腔的寒氣,和噴濺而出的鮮血,導致視線瞬間模糊,那一聲驚呼也被一隻大手捂住,生機快速離去的同時,腦海裏冒出了一個念頭。
怎麼會被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