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花紋,應該是農用的膠輪,就一個車頭,時間大概十個小時以上。”
昨天下午走的……
薛郎眼睛眯了起來。
出山的腳印二十小時左右,看來,這輛車就是崔廣義離開這裏的交通工具,要不,農村人出門,誰奢侈的耗油跑一趟?連車兜都帶不了,就一個車頭,純粹是燒包。
先確定這輛車是誰家的,看看有沒有具體信息……
主義打定,他在耳麥裏下令道:“所有人潛伏,不要被村民發現。”
“是!”
張明那邊領命,紛紛將自己埋進了雪裏。
薛郎擺擺手,帶隊快速來到潛伏的隊員身邊,將滑雪板放下,端著槍,小心的摸向村口,隨之順著車轍摸進了村子。
這會,村子裏積雪沒有清理出去,農村,根本沒那麼大力量清理,都堆在道邊,清理出人走的就完活。主幹道,也不過就兩三米寬,且沒有清理到底,就被踩結實了。
這也導致每家隻有大門敞著,或者大門不是鐵皮包著的,是鋼筋焊的那種,可以看到門口的人影,窗戶,基本都被雪牆擋住了。
車轍,一直清晰,薛郎認得出這是一種水田用的四驅大花紋拖拉機。這種車別說雪裏了,就算泥路也誤不住。
一路順著車轍,七個人快速來到一家院門前,幸運的沒有碰到一個人。
可當薛郎看到大門緊鎖時,他皺了下眉。
農村,這會都在家,不可能鎖大門。而且這家條件相對看著還不錯,磚瓦房是新的,還貼了瓷磚,院子也是砌的磚牆,家底應該殷實。
看看左右沒人,他快速的幾個手勢,放下槍,掏出自製的鑰匙,上前就打開了門鎖,直接進了院子。
一進院子,他瞳孔一縮。
院子裏,車轍旁邊一灘的血跡,將雪地染得通紅。
不好!
他幾步就竄到房門前,一把拉開了房門。
隊員一看,也立時緊張,快速衝進院子,回手關上鐵皮包著的大門,端著槍就控製了門窗。
薛郎一腳就邁進了屋子裏,看到眼前的一幕,他猛地站住,呼吸漸漸粗重,血絲快速爬上眼球。
房屋裏,地上橫七豎八的趟著幾個已經掛霜的屍體。大致體型和著裝來看,一個男主人,一個應該是女主人,還有兩個應該是孩子,剛結婚的樣子,因為東西倆屋,西麵還貼著大紅喜字。還有兩十來歲的孩子,一個男孩一個女孩。
更讓薛郎憤怒的是,那個身穿稍微時尚點的,看年齡不大的女的,居然挺著大肚子。
“臥槽尼瑪!!”
足足三四分鍾,薛郎終於罵出了口,聲音跟受傷的野獸嚎叫一般。
隊員們也都攥緊了槍,牙齒咯咯直響。
太慘烈了,就這麼一家給滅門了!就為了不走漏消息,不但孩子都不放過,連身懷六甲的孕婦也痛下殺手,這還是人嗎?!!
薛郎罵出聲,憤怒得到了宣泄,一絲清明戰勝了憤怒,讓他沒有失控。
深深的呼吸著,努力是自己平靜下來。
半響才下令道:“山貓,村外千米集合,通知直升機趕過來!”
“是!”
張明大聲領命,隨之集合隊伍。
薛郎掃視了一圈,看到了隊員們的憤怒,努力使自己聲音平靜,沉聲說道:“憤怒,我會給你們機會釋放!現在出發!動作快!”
“是!”
隊員們一個個憋著滿腔怒火,快速離開房間,在薛郎鎖上外麵大門的時候,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拔足飛奔。
薛郎緊隨其後,數秒的時間,就衝出了村子,直奔前方集結的位置。
奔跑著,薛郎掏出電話給金騰打去,讓他通知杜飛來安排善後,避免引起村子的恐慌。
太嚇人了,老百姓哪經曆過這陣仗?
金騰聽完薛郎敘述的慘案,憤怒的差點摔了電話,大吼道:“薛郎!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找到這個畜生!!你可以淩遲,可以使用一切刑罰,我隻要結果,死活不重要!需要什麼,盡管開口,抓不住他,你也別打電話了,交上槍,做你的老板去吧!!”
薛郎咬著牙,也近乎吼的聲音喊道:“金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抓住他!!”
不用金騰說,他也不會再放鬆追捕,不抓住崔廣義,他什麼也幹不了了。
狂奔著,隊員們陸續漏出了身影,紛紛集結向目的地。
直升機這會也轟鳴著,飛了過來。
巨大的轟鳴再次引起村子裏的村民注意,一家家的門被推開,孩子大人再次走出房子,四處尋找直升機的影子,渾然不知道村子裏發生的慘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