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掏出衛星電話準備打電話,薛郎抬手攔住說道:“程大哥,另外按人頭打造一批唐刀刀坯,重量按著六公斤來,鋼口不能差了。”
“六公斤?你當棒子使啊?!”
程衛國有點不明白為何要這麼沉了。
薛郎笑了笑說道:“程大哥,要不是擔心太重刀身必須加寬,影響以後的手感,應該來十公斤的,這些菜鳥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太輕,效果出來的慢。”
“好吧……”
程衛國也不是很明白,見沒啥要求了,遂直接打出了電話。
薛郎考慮到遊龍掌的效果起碼要一兩年以上才能看到些微效果,對於馬上用到的來說,有點遠水解不了近渴,所以,決定將瘋魔斬傳給這些隊員,學到什麼程度另說,倆月,起碼劈砍會有模有樣。
而且瘋魔斬本就是戰場廝殺演變而來,對於習慣直來直去的軍人來說,上手更快,倆月,肯定能具備一定的戰鬥力了。
薛郎沒管結果,在聽到那頭說兩天後運來,就沒再過問。
跟程大哥商量了下訓練添置的項目和場地整理,就穿上負重服,背著唐刀直奔訓練場地繼續打樁。
一下午,薛郎就算最後僅僅穿著單衣,也依舊是汗透,渾身都是霜花,蒸騰著熱氣。
這會他才發現一個特殊的地方,他耐寒了。
這肯定跟氣勁小成有關。
晚上,薛郎獨自坐在炭火堆邊,這才倒出時間看看血紋浪人刀爺爺們做了何改動。
看到刀柄護手後麵的兩個鐵環,略一琢磨,就弄明白了,這倆鐵環,直接套進手指,一分,就解開了活扣,那些細絲也不是纏繞在刀柄上的,而是隻有一頭是固定的,其餘是活扣,直接就能打開。
雪窯裏空間狹小,薛郎不敢試,隻是按著爺爺教的,帶上手套,解開,係上,來回十幾遍,熟悉了這個活扣,試了兩端捆龍扣的結實程度,心裏有數了。
收起刀,薛郎坐到了床鋪上,迅速進入了修煉狀態,修煉混元功。
這一夜,雪窯裏,兩名後勤的戰士輪班看守炭火,保證雪窯裏不至於跟外麵一樣的溫度。其他雪窯也是同樣,都有後勤戰士負責值班看火,要不,累的都脫力的隊員們,根本不可能給炭火續上燃料。
天不亮,薛郎慢慢醒來,活動了下,拎著唐刀徑直離開了雪窯,穿上負重服,拖起一根五米多長的木頭,挎上繩索,拽著就直奔訓練場外。
這是鍛煉隊員體力的,拖著木頭在雪地裏跋涉,能最大限度的調動全身肌肉,尤其是腿部腰部。
他剛剛消失在還有點黑暗的林間,雪窯裏的隊員們也紛紛鑽了出來,在各自隊長的命令裏全身披掛,直奔河穀訓練場地開始了負重奔跑。
薛郎每天陪隊員們渡過一上午,下午就獨自去打樁。
在第三天,根據唐刀而打造出的刀坯和唐刀都到位了。
初始,薛郎不會讓隊員們直接使用刀坯,他已經讓後勤的戰士在第二天就用木頭做出了足夠的唐刀。
連套路還不熟悉,怎麼強化訓練?耽誤工夫罷了。所以,這套刀法被限令半月內熟練全部套路,能熟練的施展完才算合格。
而遊龍掌和瘋魔斬,在這半月裏,就是隊員們天天練習的科目了。射擊,戰術動作訓練,全部暫停,除了體力訓練,就是這兩項。
隊員們都不是菜鳥,也不是第一次接觸冷兵器這種古武套路,大奎哥已經教授過他們一些武功套路和兵器的套路,學起來並不困難,上手都很快。
可當他們半月後拿起為他們準備的刀坯,才知道什麼叫瘋狂。
薛郎親自帶隊,每天上午都不間斷,在隊列前,同樣拎著一把六公斤的唐刀,身影近乎虛幻,一遍遍的施展瘋魔斬。
閃轉騰挪,動如脫兔,狀若瘋癲,讓隊員們顧不上渾身大汗淋漓,拚了命的跟著施展全部套路,直到脫力。
他們知道,隊長的負重是他們的一倍,這會已經是六十公斤,就這,依舊不是他們抗衡的,他們自然拚命的追趕。
同海,這會早已經沒了之前的傲氣,在隊員裏,他實力提升倒是最快,可惜,依舊照比薛郎差了不是一點半點,頂多是可以在張明手底下支撐一兩分鍾了。
訓練的瘋狂,讓那些後勤戰士看的直乍舌。
訓練場地裏,沒有人大喊,沒有以往習慣的老鳥教訓菜鳥的聲音,沒有人督促,隻要命令一下,全部是拚命的訓練,而且是自發。
這就是薛郎之前檢驗要的效果。
他們不知道差距,沒有目標,你再調動,也無法達到讓所有人盡全力的程度。
一次被擊倒,所有人看到了什麼叫強者,看到了差距,不用教官打擊,就知道,他們自己距離合格還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