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光,這會哪還有半點懷疑?那實實在在的二百萬已經足以擋住任何騙術。騙子圖謀再大,在自己身上也不會扔出二百萬,自己就沒那麼大價值,起碼現在沒有。
跟薛郎返回別墅,在清源法律顧問詳盡的解說了合同,簽署了文件後,他拿到了做夢都想擁有的攬勝車鑰匙,坐進了夢中都坐的少的車裏。
這一刻,他所有的表情,情緒,絕對不帶絲毫的表演成分,而人,依舊有點做夢沒醒來的趕腳。
他不在乎這是夢,他希望這夢不要醒來,能做的更久。
薛郎看著一直話不多,跟木偶一樣聽令做事的裴光,把著車門說道:“裴光,從明天開始兩周的時間屬於你自己,兩周後開車直接去八五三清源米業老廠,找邢遠副總裁,他會安排一切,這段時間,到你結束所有訓練和學習,咱們見麵的機會恐怕不多,等你合格畢業了,我會親自安排並到場為你慶祝。”
裴光一下子回過神來,從各種亂七八糟的念頭裏掙脫出來,剛要下車,卻被薛郎按住肩膀。
感覺到那力量大的自己根本無法掙脫,也不能強行掙脫,遂坐直了身子說道:“薛總請放心,我裴光雖然名字裏不適合做生意,但做事從不馬虎,不論多難,我都會以優異成績畢業!”
薛郎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相信你能做到,走吧,這會時間屬於你自己的了,先去換身衣服,買個手機,再去轉轉買點禮物,晚飯前到家,時間還來得及。”
“好!”
裴光這會說不出自己心裏是感激,是激動,是願意為眼前這個年輕的老板做任何事的衝動,還是別的什麼,反正很複雜,亂七八糟的。
應了聲,也知道不能再呆下去了,遂啟動了這輛才跑了三萬公裏的攬勝,按了按喇叭,在薛郎幫他關上門的一刻,係上安全帶,緊張,又激動的慢慢的開出了薛郎的別墅,不一刻,消失不見。
張明待別墅門自動關上,這才走了出來,站到站立不動的薛郎身邊,說道:“隊長,這人你好像很在意,是讓他進軍營特訓嗎?”
薛郎扭頭看了眼他,搖了搖頭。
張明就是那個坐在車裏開車的隊員,也化了妝,全程都跟著,見證了招聘的每一個細節,卻沒看明白自己要裴光的本意。
張明見隊長搖頭,大是不解,不知道自己問錯什麼了,但他曾經是軍人,這會依舊以軍人的標準要求自己,所以,不會亂問。
薛郎轉回頭再次看向大門,輕輕的說道:“山貓,你知道如果你還在部隊,你屬於什麼水平,可以執行什麼樣的任務嗎?”
張明略一思索,說道:“應該可以執行境外抓捕,邊境武裝攔截這種級別的任務。”
薛郎目光漸漸深邃,輕聲說道:“你雖然經受過一些特殊的訓練,但執行的任務依舊是以戰場為準繩,脫離不了戰場的範疇,無法執行更高級別的任務,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張明略一琢磨,隨即明白薛郎的意思。自己,還是一個實力強悍的軍人,就算秘密抓捕也是戰場範疇,但更高任務是啥,他不得而知,遂搖了搖頭簡短說道:“不知道。”
薛郎收回目光,轉身向別墅裏走去,邊走邊跟身邊跟上的張明說道:“山貓,你現在就跟一把出鞘的鋼刀,太過銳利,軍人的氣息太過濃鬱,簡單說,就像剛出窯的精美仿品,漂亮,毫無瑕疵,堪比古時候的水平,卻因為剛燒製出來,火光太重,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仿品,而不是真品,都不用行家來分辨。”
張明對這個說法很迷糊,不知道怎麼理解,也沒插言。
薛郎邁上台階,推開房門,邊進去邊說道:“再說簡單點,你連做保鏢,也隻能做普通保鏢,就算身手比那些高級保鏢厲害,也難以擔任更高級別的保護任務。”
張明還是不明所以,亦步亦趨,沒有說話。
薛郎坐到沙發裏繼續說道:“真正的高手是含而不漏,是扔在人群裏看不到,就算狙殺,也不是第一目標,而且往往被人忽略,這才是真正的高手。而你,站到那裏會讓別人第一時間提防,連普通人都能看出你不簡單,你走過,都會多看你兩眼,你說你還能執行更高級別的任務嗎?”
是啊……
薛郎的話讓張明猛然警醒。
他不是單純的特種兵,他曾經經受過特殊訓練,隻是這一年多的時間再次回歸軍營,讓他忘記了軍營以外的很多東西,習慣了軍營的所有一切。
突然明白了,他身上緊繃的氣息陡然一泄,笑著搖了搖頭,隨意的坐到了沙發裏,說道:“隊長,你說的沒錯,我是習慣了,不願意改變,也忘記了自己是個普通人,我明白為何要找裴光了。”
薛郎的感知相當敏銳,焉能沒發現張明的變化?他很意外,詫異的看了眼張明,但他還是不會問,不會問張明以前做過什麼。
隻是看了眼,笑了笑,將熱水壺燒上,拿起了鐵觀音。
在薛郎準備享受茶湯的時候,東江的警方已經重拳出擊。
倉庫那裏的善後,金騰和公安的大佬當然必須坐鎮,等待相關職能部門到場,控製相關涉案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