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敗城並沒有挽留,隻是在薛郎開門的一刻,起身相送,但隻是站在了門口,目送薛郎離去。
薛郎沒有走進來的路線,那裏還要人開門,非常麻煩,所以,徑直順著蜿蜒的水泥路,在鬆林裏穿行,從四合院正麵離開了這個暫且叫梅園的地方。
離開鬆林,薛郎順著一條四五米寬的水泥路,直奔正南,不到五十米,就看到了外麵的喧鬧。
邊走,薛郎邊分析剛才遇到的情況,不由暗自冷笑。這會,他趕腳對方就是個略懂玄學的高級騙子,還什麼鐵嘴斷褂,一卦五百萬,搶錢得了!
琢磨著,掏出電話給張明打去,讓他到南麵來跟自己碰麵,找地吃飯。
張明這會其實很擔心,陪著興致盎然的馮瑩拍照,心裏卻有點不在焉。接到薛郎的電話,鬆了口氣,喊了馮瑩一聲,掉頭直奔出口,準備開車跟薛郎彙合,同時,隱晦的通知陸錦他們,這裏一切正常,讓他們等待吃飯地點定下來。
薛郎收起電話,一路溜達著走向路口,渾然沒把這事放心上,但打定主意吃完飯還來,看看能不能敲定這裏,如果價格合適,掏五百萬卦金也不是不行。
可當他距離路口三四十米的時候,他看到同樣豎著路障鋼管的路口那站立的一些人,看清這些人的一刻,他眼睛虛了虛。
他看人的本事不同一般,看得出那些站著的人裏,多數都是都是有錢人,足有十幾個。
這些人規矩的站在鐵管的後麵,卻沒有堵住路口。看到薛郎施施然的走來,也都精神一振,卻沒有人上來搭訕。
至於嗎……
薛郎看到這陣仗,心裏更加堅信那柳敗城就是想有人掏卦金,才擺了這麼個陣仗。
試想,一卦五百萬,要再來個什麼風水布局破局,加上千萬,還有什麼生意比這更賺錢?
暗自冷笑著,他腳步不停,剛剛走出限製機動車通行的鋼管障礙物,一個帶著俗稱狗鏈子的粗大金鏈子的暴發戶猶豫了下,還是迎過來問道:“兄弟,你見到柳大師了?”
薛郎心道,來了……
他站住腳步,微笑著說道:“見到了。你也是來見柳大師的?”
那人一臉的苦相,說道:“可不,我都來五趟了,可柳大師就是不見。”
薛郎聽到對方那非常具有特色的口音,笑了笑說道:“你是三晉的大老板?”
“是啊是啊。”
那人露出了得意的神色說道:“也不是什麼大老板,就是開了幾個礦,這不,想讓柳大師看看擴大下規模。”
說到這,表情再次跨了下來,歎息道:“可柳大師就是不見。”
薛郎暗笑,在周圍數道目光的注視下玩味的問道:“老兄不會是卦金不充足吧?”
“哪能!”
那人一梗脖子,財大氣粗的說道:“第一次我就帶了一千萬現金,錢不是問題,三千萬五千萬算個屁!”
薛郎笑意更濃,配合的問道:“那見到了?”
那人麵色再次一跨,搖頭說道:“沒見到。”
薛郎表情誇張的問道:“一千萬都不見,那是不是嫌少?”
那人無奈的再次搖了搖頭說道:“第二次我用押款車帶了五千萬,也沒能見到。”
“五千萬?!”
薛郎麵帶驚容,表現的相當震驚:“那你怎麼不直接進去?這錢不少了啊!”
隨之他話音才落,那人卻古怪的看了薛郎一眼,問道:“你第一次來?還是你根本就不是來見柳大師的?”
薛郎不知道這貨演戲要演到什麼時候,聞言點了點頭說道:“還真是,我真是第一次來,難道見柳大師還有什麼說法嗎?”
那人羨慕的眼神裏恍然道:“我就說嘛,來見柳大師的人怎麼會不知道規矩?你還真幸運,第一次來就見到了柳大師。”
“還有規矩?”
薛郎虛心求教。
“那是。”
那人再次露出王老五的表情,晃動了下脖子上的狗鏈子,說道:“到這求卦都是柳大師派人來接,求卦的人不得擅自越過這路障,要不……”
說到這,四下看了眼,神秘兮兮的說道:“私自闖入會惹禍上身,輕則破財,重則血光纏身……”
聽到這,薛郎沒興趣了。
血光之災,自己幾乎不斷,嚇唬誰啊!
沒了興趣,他收起笑容,錯開半步說道:“那老兄可要心誠,錢帶足,保不齊哪天就能見到了。”
“借兄弟吉言。”
那人露出笑容,不失時機的掏出一張金屬質感的名片遞了過去,說道:“兄弟能被柳大師召見,可謂不是普通人,這是鄙人的名片,有事盡管打電話。”
這要明著騙了?
薛郎禮貌的接過名片,剛要說兩句場麵話,突然一頓。
這名片不是紙的,雖然隻有信用卡大小,但卻很有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