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郎震驚的看了眼柳敗城,柳敗城依舊笑眯眯的,卻沒有說啥。
薛郎這會趕腳自己是在做夢了,有點不真實。
這一切太蹊蹺了,這麼巧自己要開博物館,就送上門個大禮,幾十萬件的精品,整個華夏藝術品曆史傳承都囊括了,還都歸自己了,這不扯淡呢嗎?
還有,柳敗城收藏如此之豐,外界居然一點動靜都無,現如今的信息大爆炸時代,這絕對不科學。
還有,1840年,那柳敗城不是妖怪了?
見薛郎直勾勾的看著自己,柳敗城依舊那副笑容,指了指後麵說道:“後麵還有來自世界各地的礦石,包括一百六十三公斤的非洲血鑽,現如今唯一的一塊最大的天然血鑽。”
薛郎眨巴眨巴眼睛,不確定的問了句:“你這不會連隋珠都有吧。”
柳敗城笑了笑說道:“傳說的東西不可信,也不可不信,沒見過,不代表不存在,隋珠也不過是個頭比較大的夜明珠罷了,在前麵西側的珍珠收藏室裏,有一顆拳頭大的珠子,據師尊說比隋珠要年代久遠。”
“啊!”
薛郎被震的張大了嘴。
可他轉瞬就釋然了。
冰蟬珠,那也是神話傳說中的東西,可解百毒,自己不就見到,並擁有了?沒有實物,杜撰恐怕也難吧。
釋然了,他也不問柳敗城到底多大歲數了,就算他真的是傳說中的修真者,那也可以接受,起碼自己就能接受。
那些寶石啥的礦石啥的,他也不去看了。他相信,這裏肯定有幾百公斤以上的巨大田黃石,上千斤的羊脂玉,反正能想到的,估計這裏就應該有。
就算沒有,他也不會覺得奇怪,或許沒有達到收藏的標準吧。
深深的呼吸了幾口,讓自己徹底恢複平靜,這才說道:“先生,鬆林裏是有車間嗎?”
柳敗城點了點頭說道:“走吧,我帶你去看看最後的這些。”
說著率先離開了房間。
薛郎回頭看了看周圍架子上一塊塊的各種石頭,震驚這裏的收藏之餘,還是好奇這些都怎麼來的。
但他也隻是看了眼,回頭就離開了房間。
進入鬆林,他看到鬆林裏一塊空地上,一個院牆嚴實的小院出現在麵前。
還沒進門,他就看到了院門掛著的牌子上寫著潮安窯、華亭窯、閩清窯、福清窯。
怎麼看著像是瓷器古窯的名字?
看出薛郎的疑惑,柳敗城微笑著說道:“這裏是四個窯口,都是按著古窯的標準設計的,當然,也是燒製這些窯產出的精美瓷器的地方。”
“哦?”
薛郎詫異了下,邁步跟著走進了院落。
一進院子,薛郎才知道這裏是一個向陽的正房,一個背陽的廂房,四個角各有一個在彩鋼棚下的窯,乍看,倒像是農村燒磚的磚窯。
院子裏四個人在忙碌,窯口也冒著徐徐的熱氣,但不見火光。
見到薛郎和柳敗城,四人規矩的低頭致意,卻沒有人說話。
柳敗城隻是點了下頭,說道:“這邊一共二十個這樣的地方,有九十六個窯口,瓷器,每一個窯就算同一時代,燒製出來的也不一樣,各地有各地的特色,就算官窯也存在著不同。”
九十六個……
薛郎記得國家已知的古窯有一百五十左右,都列為了文物保護單位,挖掘出的古窯遺址更是,按柳敗城說的意思,這裏顯然是恢複了古窯的麵貌,並仿製特定窯口出來的瓷器。
這些信息他們怎麼搞到的?
薛郎沒有就近去看那些窯,邊向外走邊問道:“先生,嚴格仿照古窯,那燒出來的瓷器呢,一樣嗎?”
柳敗城跟在身邊說道:“這裏大部分的配方都已經完全恢複,包括做舊包漿,一套下來,就算專家也無法分辨。這裏所要做的就是一模一樣,才能說真正的掌握了失傳的技法和配方。”
“真的!?”
薛郎一喜。
他的計劃裏缺這一環,那些給東都史料館做過高仿的,水平雖然不錯,但存在一個麻煩,就是他們隻專精一個時期的,比如研究汝窯的,就專做這一類的,研究元代的,也精通這一項,要是實施計劃,他們裏就存在有些瓷器做不了的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