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左柏陽心裏同樣滿滿的震驚,自己雖然身手強於對方,但卻因對方出招詭異凶猛,激戰中綁手綁腳,居然連上風都搶不到。
倆人此時都沒有停手的意思,難得遇到可以放手一搏的對手,倆人都是拚盡全力,最後甚至不再顧忌傷到對方而全力施為。
院落裏,倆人翻翻滾滾,身影近乎虛幻,拚命的搶攻。
一分鍾,倆人依舊沒有拳腳相擊一下,以快打快,旗鼓相當。
五分鍾,倆人同樣沒有碰撞,快速遊走,招式如電,卻勢均力敵。
十分鍾,倆人的汗下來了,卻依舊奈何不了對方。
激戰中,柳敗城背手走出了房門,站在台階上看著激戰的倆人,卻沒有勸停啥的,就是看熱鬧的架勢。
十五分鍾,倆人動作慢了,顯然體力下降,卻依舊沒有碰撞一下。
柳敗城這一刻笑著喊道:“來!換換!”
說著,背在身後的手拿了出來,隨即一分,一手一把唐刀,同時揚手扔出。
激戰中,倆人的拳頭嘭的對撞了下,身子各自一頓,後撤半步,跟著伸手抓向飛來的唐刀。
薛郎刀一入手,慢慢的抽出,眼神卻並沒有離開左伯陽的身影。
左伯陽同樣,抓著刀一把就抽出,跟著擺出了防禦的架勢。
薛郎喘了幾口,平複了下,大喝一聲,輪刀就剁。
左伯陽也大喝一聲,腳下一錯就迎了上來。
這一刻,倆人再沒有了之前激戰的安靜,在身影重疊的一刻,當當聲驟然響起,在房門紛紛被推來,一個個人影走出的一刻,倆人在道道寒光閃爍中戰做一團。
這一刻,薛郎全然放開,瘋魔斬全力施展,狀若瘋癲,圍著左伯陽刀刀閃電般的劈下,每一刀都自然而然的用上了寸勁,刀光霍霍,叮當聲不絕於耳。
左伯陽也相當的了得,在如此快速瘋狂的攻擊裏,就跟怒濤中的一葉扁舟,顛簸起伏,就是不傾覆,硬是擋住了攻擊不說,還時不時的實施反擊。
倆人各不相讓,翻翻滾滾的在院落裏激戰,看的一圈幾十個人目瞪口呆。
就連柳敗城也麵現驚容,顯然沒想到薛郎刀法如此凶悍。
薛郎此時大汗淋漓,震驚對方身手的同時,也知道不可久戰傷了和氣。他的心智可不是二十來歲,可是三十幾了,當然沒了年強人爭強好勝的毛病了。
激戰中,他大喝一聲,輪刀劈向左伯陽。
左伯陽激戰正酣,不閃不避,揮刀一檔。
當的一聲,薛郎借勢後退,飄然退出戰圈。
左伯陽也感覺到了這一刀力量雖猛,卻無後力,在薛郎飄身後退的一刻,也跟著跳出了戰團。
薛郎急喘了幾口,抱刀一禮說道:“左兄好身手。”
左伯陽也喘息了幾口,同樣抱刀一禮說道:“佩服,薛總,四年前我不如你。”
“哈哈!痛快!”
薛郎大笑一聲,回身撿起地上的刀鞘還刀入鞘,扔給柳敗城說道:“好刀!”
柳敗城接過刀笑道:“薛總居然是個古武高手,而且所學龐雜,真是出乎意料。”
左伯陽這會也還刀入鞘,走向柳敗城遞過刀說道:“不但所學龐雜,還能融會貫通,自成一家,這套瘋魔斬已經失傳,卻不料薛總不但會,還融入了特殊的發力方式,讓這套刀法更加的凶悍。”
薛郎沒有震驚對方能知道瘋魔斬,笑了笑,擦了把汗水說道:“左兄的刀法更加輕靈平和,倒是有劍法的蹤影,即凶猛,又不失飄逸,真乃高手。”
左伯陽甩了下濕漉漉的長發,掏出一個東西扔了過去笑道:“薛總,看看我夠不夠格。”
薛郎伸手接住,不知左伯陽說什麼夠不夠格。
東西一入手,他頓了下,抬頭看了眼柳敗城,又看了眼左伯陽,收回視線直接打開了手裏的黃綢錦囊。
這個錦囊跟柳敗城的那個一樣,裏麵也是黃娟。黃娟上的字跡也相同,顯然出自一人之手。
匆匆看完,薛郎抬頭詫異的看了眼左伯陽,又看了眼柳敗城,深吸了口氣,走過來,雙雙手遞還錦囊說道:“看來,我又要多一個管吃管喝的了。”
“哈哈!”
柳敗城和左伯陽同時大笑。
左伯陽小心的收起錦囊說道:“薛總,自今日起,左某除了洞房不能跟隨,將不離左右。”
薛郎當然不會拒絕,剛才的激戰他已經知道自己取勝的希望渺茫,除非以命搏命,單憑身手而言,自己不如左伯陽。而左伯陽的手段比段鶴山不差,當屬高手。
雖然不明白他們的師尊為何認定跟著自己肯定行,但他不會拒絕,這些都是難得的高手,總不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