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郎和左伯陽都靜靜的傾聽著,哪怕是呼吸微弱的聲音也逃不過他們的耳朵。
足足一分多鍾,薛郎這才在耳麥裏說道:“警報解除,一點鍾方向,距離百米,山貓螞蝗帶倆人來打掃戰場,其他人不要動。”
“是!”
耳麥裏傳來一聲虎吼,跟著張明挑選了兩個左伯陽師門的人,帶著槍,空身直奔這個方向而來。
薛郎站起身,衝著不遠處的左伯陽比劃了下說道:“確保這裏的安全!”
“好。”
左伯陽應了聲,跟薛郎倆人快速的圍著戰場轉了一圈,所有人不論死活,一律補刀,確保不留活口。
剛剛收拾完,張明帶人就奔了過來。
薛郎站住腳說道:“山貓,彈藥盡量攜帶,槍支也盡量帶著,動作要快,讓山鷹檢查他們的通訊設備。”
“是!”
張明應聲領命,並沒有在意周圍濃重的血腥氣。
螞蝗和另兩人也還好,帶著夜視儀,動作麻利的開始收拾每一具屍體。
薛郎沒有留在這裏打掃戰場,剛才的突襲這裏沒留下活口,那邊還有五個呢。他需要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何會有兩股非當地的武裝在這發生大規模的衝突。
他擺了擺手,縱身離開了戰場,消失在黑暗中。
左伯陽緊隨其後,快速消失不見。
返回到那五人附近,倆人繞著五人搜索了一遍,確認安全後,左伯陽站立一邊警戒,薛郎提溜過來一個家夥,快速收拾了他身上的零碎,連問也沒問,直接氣血逆行就用上了。
這五人這會已經是魂都飛了,在黑暗中動不能動,喊不能喊的,這是第二次遇到這種情況了。而且剛才那激烈的槍聲,和這會的平靜,還有兩個再次出現的鬼影一般的人,他們都在懷疑,這倆是不是傳說中的山魁鬼怪?
僅僅半分鍾,那個受刑的家夥就崩潰了,已經放棄了掙紮,隨時心髒有爆裂的危險。
薛郎很詫異,快速解除了他的氣血逆行,在他狂喘的一刻用英語沉聲問道:“說吧,你的身份。別讓我再費二遍事,你扛不住。”
“我……我說……”
那家夥根本就沒打算硬抗,狂喘著,磕磕巴巴的用英語說道:“我是……雇傭兵……是死神聖殿……的衛士……”
“嗯?”
薛郎瞳孔一縮,一把揪住了他的脖領,用漢語問道:“聖殿在這?”
“是……是……的……”
那家夥驚懼的用漢語磕巴的回應著,心裏卻翻江倒海。
薛郎心裏一緊,跟著問道:“這裏現在還有多少人?”
“還有戰鬥人員……七十多人……非戰鬥人員……四十多人……”
左伯陽在旁邊很詫異,怎麼這家夥居然是華人,但他不會多嘴,仔細的感知周圍。
薛郎心裏一緊,跟著問道:“既是聖殿,那可有一個新近斷臂的人到來?”
“沒……沒有……”
那家夥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段鶴山沒來?
黑暗中薛郎眼睛虛了下。
段鶴山在國內已經是過街老鼠,留下的暗線估計也都不是什麼大的勢力了,藏匿怕都困難,加上重傷必然會找安全的地方療養,而這處隱秘的位置當然是最佳選擇了。
眼睛虛了下,他再次問道:“那最近有什麼人來嗎?”
“最近聖母和聖使回來了……”
聖使聖母……
薛郎聽的直搖頭。這特麼的都什麼跟什麼?
突然,他猛然想起黃埔琴段鶴山,隨之問道:“聖使聖母長什麼樣?”
那人咽了口唾沫說道:“聖母一直帶著麵具,沒見過真容,聖使也是一樣,不過聖使的武功相當了得,我們二三十人都打不過他。”
沒見過真容……
薛郎頓了下。
這就不好弄了,無法知道是不是霍芸萱的母親黃埔琴和段鶴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