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郎離開了八爺爺家,他沒有問左伯陽那塊發青的銅牌,他估計,左伯陽知道的也不會太多,再說,反正是要找柳敗城,他文物鑒別是專家,幾個字應該會認識。
回去已詢問,得知張明,陸錦一共五人跟著雪鳳她們去了山裏,其他人跟著孩子,領著三條藏獒去尋找野味了,想了想,他沒有去找雪鳳他們,有張明在,安全應該沒問題,就算不帶著長槍,短槍和匕首他們是不會放下的,不用自己擔心。於是,他放棄了去找他們的念頭直奔軍營。
軍營裏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人,他需要去看看,順便看看這次選拔出來的幾百隊員。
這些人是為了給博物館和查郎納河那裏準備的安保力量,精英挑出來,剩餘的都要投入到接下來的安保訓練中。
為此,他還讓金騰派來了專業的教官,負責這些淘汰下來的隊員訓練城市安保,博物館安防。
至於那個重要的人,當然就是裴光了。
裴光在起初,薛郎隻是想讓他他擔負起特殊教官一職,這會,他的初衷變了,裴光將會有更艱巨的任務。
這會,還沒有進行初步淘汰,隻是恢複訓練,以便進行選拔淘汰,所以,他們不可能去黑風口。加上剛開化,去黑風口也不適合,再有一個月才行。
軍營並不遠,薛郎溜達著不一刻就趕到了軍營。
還沒靠近,就聽到了裏麵震天的吼聲,訓練正酣。
值崗的還是去年的那些兵,薛郎雖然穿著便裝,他們也不會認錯這個彪悍的教官,都一個敬禮,並沒人盤問。
薛郎回了一禮,徑直進了軍營,站在巨大的操場外看著訓練的情況。
程衛國已經接到了警衛的通報,薛郎剛露頭他就看到了,邊走過來邊笑著喊道:“兄弟,你知道我嘴都淡出鳥了就回來了,夠意思。”
薛郎上去給了他一個兄弟的熊抱,笑著說道:“程大哥,你這鼻子比那邊那幾個大家夥可強多了,飯還沒好就聞出來了,厲害。”
“少來!我哪有你這狗鼻子靈?”
程衛國給了他一拳,笑著回罵。
薛郎哈哈大笑,問道:“怎麼樣,熟門熟路了,訓練問題不大了吧?”
“也不用我,能有什麼問題。”
程衛國很臭屁。
薛郎知道程衛國說的沒錯,他現在就是領導,不用親自上陣,所以很輕鬆。
看了看訓練場地裏的一波波人影,問道:“那個裴光怎麼樣了?”
“裴光?”
程衛國看了眼遠處,搖了搖頭說道:“這小子特麼的是個怪胎,連正步走都不標準,一個多月愣是擠進了前列,看架勢,訓練結束他能成尖子,他怎麼看也不是當過兵的,就算形象像也白搭,你哪找來的這麼個人才?”
“哦?”
薛郎有點意外,這個裴光看來還真有點當兵的潛質。
“尖子是當不了了,隻要保持現狀,半年時間,野外生存訓練和射擊訓練結束他就離開了,他隻是來體驗生活的。”
體驗生活……
程衛國直搖頭。
找個不是當兵的,把這些曾經部隊裏算是精英的複員兵都趕超了,這不是怪胎嗎?
薛郎和程衛國聊了會,但沒有去操場。這些兵他就不露麵了,也不過分打擊他們,要打擊,也是打擊那些挑出來的精英。
不過他還是單獨見了裴光。
裴光一個多月了,臉也黑了,人也瘦了,到顯得格外精神了。
見到薛郎他相當的激動,老板來看他了,怎麼說那也是難得的殊榮。
薛郎沒有說什麼鼓勵的,隻是來看看他,避免一個沒當過兵的人,乍一進軍營適應上要遭罪。
可裴光很快意識到了薛郎在這不是局外人,因為,所有的教官都列隊跑來,見薛郎和自己聊天,都規矩的站在三十米外,整齊站立,讓他心裏直發毛。
薛郎看到這些教官大多不認識,是新來的,隻有十幾個是去年留下的,遂拍了拍裴光的肩膀說道:“今天你特殊,可以離開軍營吃飯,一會跟我一起走吧。”
離開軍營……
裴光沒轉過彎來,但還是立正領命。
薛郎笑了笑,擺手讓他稍息,隨後轉身走向那群教官。
讓裴光驚詫的是,薛郎一走過去,剛剛站好,一個這裏級別最高的教官規矩的跑到薛郎麵前站定,彙報到的人數,就跟他們訓練時一模一樣。
而那句教官,更讓他發蒙,不知道老板怎麼就成了教官的教官了?
接下來,他跟著薛郎離開軍營的一刻,讓他更迷糊了,那些站崗的戰士都啪的一個立正,標準的敬禮,跟看到首長一樣,而老板很隨意的比劃了下,回了一禮,就淡然離開了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