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伯陽知道身體的極限一旦突破,實力雖然提升不多,但耐力將會大幅度提升。所以,咬牙堅持著。
薛郎在一處平坦,僅有半人高雜草的位置站住,一邊喊著方位,一邊在地上尋找石塊,短短幾分鍾,就堆積在腳底一大堆,隨之摘下背包,背著槍,攥著一塊石塊喊道:“六點鍾平射!”
喊聲的同時,手裏的石塊脫手而出。
左伯陽此時正背對著那個方向,聞言一個轉身,抱著槍瞄向那裏。
他剛看到疾飛的石頭,薛郎又是一塊石頭飛出,在左伯陽槍口追趕那個石頭的同時喊道:“十二點鍾十五度!”
左伯陽再次猛一個轉身,槍口指向了飛起半空的石頭。
這回,薛郎不喊了,一塊塊石頭亂扔出去,前後連一秒都不到,可以說是疾如炮彈,咻咻聲大作。
左伯陽就跟陀螺一般,憑借敏銳的聽力迅捷轉動身軀,槍口追逐一個個疾飛的石頭,動作之快,比那些老兵可是利索的多了。
這也是他本身就是高手的原因,這些訓練自然要比常人快捷的多。
倆人就這麼悶聲不響的一個扔石頭,一個憑借敏銳聽力用槍口追趕石頭的方向。
隨著時間推移,薛郎扔出的石頭漸漸沒了聲息,運用的手法就是隱匿刺殺,讓石頭速度仍在,卻沒了破空的聲音。
這也難不住左伯陽,依舊能槍口追逐亂飛的石頭。
連續半個多小時,左伯陽呼吸開始粗重,汗水已經消失。
他依舊沒停,薛郎的速度這會不減反增,更加快捷,整個人就跟一團虛影一樣,雙手舞動,一塊塊石頭扔出。
十分鍾後,終於,左伯陽一個轉身的瞬間,一股舒服的暖流從酸乏僵硬的肌肉纖維最深層冒出。他也搖晃了下,差點一屁股坐倒。呼吸更是拉風箱一般。
薛郎停止了扔石頭,背著槍邊走邊說道:“活動活動,不要坐下,我弄點吃的。”
“好……”
左伯陽氣喘的說了聲,就一邊脫掉背包負重服一邊活動手腳,避免肌肉僵硬抽筋。
等薛郎在很遠的地方獵到並收拾好兩隻兔子兩隻山雞返回的時候,左伯陽已經生火,人也恢複了不少,臉色不再那麼紅了。
“哈哈!不錯不錯!”
薛郎一邊將山雞扔給他一隻一邊讚道:“看來訓練還是訓練高手出成績快。”
左伯陽撇撇嘴說道:“什麼叫出成績,不過是另一套武術套路罷了,沒什麼難度,熟練程度而已。”
“有道理。”
薛郎沒有跟他抬杠,也認同他的說法。
不管怎麼說,其實槍械的使用跟其他冷兵器也有異曲同工之處,就是一些動作而已。
倆人一邊吃飯,薛郎一邊繼續講手槍和長槍的一些心得,填鴨式的灌輸給左伯陽。
吃完飯,薛郎沒有急於趕往目的地,因為已經臨近天黑,這會已經是黃昏了。
他在一處位置找到了合適的地方,用刀將一顆大樹的皮砍掉一塊,用木炭畫了靶子,讓體力已經完全恢複的左伯陽開始了實彈射擊。
太陽的餘暉裏,噗噗的聲音不絕於耳。
第一次開槍的左伯陽新鮮當然少不了,當然,訓練的認真也自然不差,兩個小時,終於可以槍槍打中大樹,雖然大多都在六七環,甚至脫靶,第一次打槍百米開外可也算不錯了。
薛郎沒有讓他停止,就是不斷的開槍,瞄準那個中心點。
這需要喂子彈,雖然不可能短時間讓左伯陽成為用槍高手,但回去後,他已經可以使用槍械了,有時間再來一次強化訓練,估計比一般的戰士能強出一線了。
想成為高手,沒個幾萬發子彈是不容易,就算他本身是高手也白搭,用槍,這會根本就不比一個優秀的警察強,更不要說特警了,差遠了。
左伯陽絲毫不覺疲倦,一晚上,就這麼在噗噗聲中不斷的扣動扳機,手槍,也在訓練範圍之內。
一晚上的時間,十來米的距離裏到處是彈殼,當朝陽升起,倆人晨練加休息結束後,薛郎看了看左伯陽那根已經槍口變老,子彈出膛雖然不至於翻跟頭,但準確肯定大幅度下降的槍管,搖了搖頭。
快速將備用槍管換上,隨後一輪的拆卸組裝好,包括手槍也是一樣演示了一遍說道:“再休息,你的任務就是這個了,拆卸保養組裝,這會收拾彈殼。”
“好。”
左伯陽接過槍應了聲,倆人就開始滿地的收拾彈殼。
至於被打成馬蜂窩的大樹,能活著算它命大,救護是別指望了。
短短的半小時,周圍看不到彈殼了,倆人才拎著袋子,背上槍,將彈殼埋藏後直奔連十公裏都不到的半島而去。
這座半島並不小,直徑超過了三公裏。地勢從連接陸地的位置開始漸漸升高,在中間偏東的部位形成了最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