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下麵河道那裏燈火通明,船上的燈光,岸上的燈光交織輝映。
發電機,輪船的發動機聲轟鳴,讓這寂靜了幾十年,或者說幾百年的河道沸騰。
所有人都在忙碌,晝夜不停。
他們必須盡快,一旦進入雨季,將什麼也幹不了了。
這會,老天做美,已經多天沒有下雨,一旦下雨,河水暴漲難以撈沙子不說,還會有山洪。
這也是當地政府協調盡快梳理河道的主因,爭取半月內達到可以自由通行大小船隻的程度。
隻要疏通大概的,可以順暢進入運送物資,建設碼頭,建設旅遊設施期間,投資者自己的船隻就可以慢慢的清理剩餘的河道了。
要不,一旦工程受阻,戰線拉長,對於投資者的信心,以及給周邊帶來的效益都會其變化,周期變長。
薛郎哪裏知道他們具體的想法?
他也顧不上看羅斌這些天抽空做出的整體規劃設計方案,他的精力都在倒運上,並告訴羅斌,在他探查河道和周邊地形,設定旅遊路線和部落居住點的期間,所有事情暫緩,除了清理河道,什麼也不做。
羅斌也知道那非常重要,同時,也隱隱的想到薛郎有了什麼特殊的發現。因為,他不但運上半島十台嶄新的四米二汽車,還有一大批的板材和手工刀鋸,釘子,錘子,以及包裝物。
這些,都是打箱包裝用的,跟之前他親自指揮的那批走私物品一樣,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都是箱子裝的。
所以,他擋住了一切要找薛郎的人,以旅遊公司總經理的身份,拍板一些方案。
這也導致連續四天,薛郎那裏都安靜的毫無動靜。
四天時間,天色將明的時候,偽裝網撤掉,車轍痕跡打掃,貨倉的門關閉,所有累的癱軟的保安們和裝箱的都在山洞裏席地而睡。
吃的是全部都是壓縮餅幹,肉幹這些,喝的也清一色的瓶裝水,連火都不升。
重量,其實很大一部分的箱子裏麵的東西還沒有箱子沉。
但幾十斤也要一件件的裝車卸車,從夜幕降臨的一刻,就一點不停歇,鐵人也受不了。
要不是保安的體力好,那些裝箱的也都有武功底子,他們還真夠嗆能短時間倒完這些。
總重量超過了兩千噸,三千噸估計不到也差不多,加上箱子,五千噸到不了,四千噸也差不多了。
也就是說,一晚上他們不到百人要倒運一千噸,這是一個非常繁重的體力活。
不過還好,四天,一切順利。
在第四天半夜的時候,最後一車卸完,薛郎強撐著關上了艙門,跟著拆掉了偽裝網,打掃了車轍;又用木板將洞口封上,用挖掘機和鏟車大致堆上了土石,捅下山坡的土石,徹底擋住了洞口。
外麵看,就是這裏曾經進行了挖掘沙土的工作,外觀,看不出什麼了。
就算外人要想用鍬挖開看看,那也是不可能的。別說工作量,就說周圍守護的隊員也不會允許。
等他離開洞口,留下鏟車和挖掘機的車轍並不做打掃,返回碼頭的時候,柳敗城也做完了最後的工作。
薛郎不明白他怎麼做的,但也沒問。想來應該弄了什麼障眼法之類的,或者陣法一類的,以保證海關檢查的時候不至於出紕漏。
這麼大批,他可不敢冒險在海上裝船。
看到薛郎,柳敗城露出招牌的彌勒佛的笑容說道:“梟鷹,現在把船挪出碼頭,天明就可以研究打開五行八卦鎖龍陣了。”
“挪開?幹嘛挪開?”
薛郎很不解。
柳敗城站在船上指著山峰的方向說道:“之前我就說了,這裏藏有大凶險,這裏是毀滅之地,所以,你這價值數憶的大船放這可不保險,更別說肚子裏那些東西了。”
還能讓赫斯號沉了不成……
薛郎雖然疑惑,但卻不會質疑柳敗城說的。
念頭轉動間,他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抱著保險係數大的想法說道:“那幹脆將郵輪申請航線,更名正式落戶在這,試航將東西運回去就是了。”
“暫時不妥。”
柳敗城看著遠處的夜空,搖了搖頭,在薛郎不解的一刻說道:“此行的收獲其實隻是成功一半,這些東西是否運回,並不是要等著鎖龍陣破解,也不是等著這裏的寶藏重見天日。”
“那是為何?”
薛郎更迷糊了。
柳敗城收回目光看了眼空蕩蕩的甲板說道:“首先,這艘船的豪華程度不低於世界上任何郵輪,型號小了點,也小不太多,有260米的長度,房間的設計奢華大氣,那幾個外行還算聽了設計師的建議,將這艘船保持了航海的需求而不是用鋼鐵建一座賓館,按你說的,申請航線,開通郵輪業務可行。現在問題不在這,而是在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