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敗城指著那扇卸開逢的石門說道:“這是最後一道機關,也是此行中最凶險的地方,雖主逢凶化吉,卻讓人發毛。那裏,就是陷阱,直接進去將死無葬身之地。”
薛郎聞言暗驚。
按著慣性思維,自己的話會直接走進去。要不是隱隱有不安的感覺,他真的會提議先進去,而不是參觀這個煉金子的車間。
他暗驚中,收回目光,問道:“那該如何解決?”
柳敗城笑道:“你得到的那些信物隻用了一塊銅鏡,還有龍牙,最後,也是最不起眼的物品才是關鍵,缺了前麵兩樣頂多進不來到頭了,而最後一樣,就是成敗關鍵。”
“你是說……”
薛郎明白了,趕忙放下線軸,放下背包,迅速找出了包裏放著的那塊金子的令牌,遞給柳敗城問道:“這是最後關鍵?”
柳敗城接過笑了笑說道:“你注意沒有,這個守門的武士是伸手索要什麼嗎?他要的就是這塊令牌。”
哦了……居然還要出入證……
薛郎這才注意到金色武士伸出的手掌並不是完全跟人的手一樣,而是在掌心的位置有凹陷,雖然不是很明顯,卻跟柳敗城手裏的金牌大小一樣。
難道金牌還有什麼玄機不成……
薛郎不解又好奇的看著那個幾乎沒啥灰塵的凹槽,不知道這個機關又有什麼說法。
柳敗城仔細的查看了一遍金色武士,也沒再解釋,但卻始終站在他前麵,並沒有越過,就跟麵前站著真人一樣,很是規矩。
看了足足五六分鍾,這才看了眼薛郎,見他點頭,遂深吸了口氣,將手裏的金牌按著凹坑的痕跡,小心的放了上去。
金牌放下,手剛剛離開,還沒收回,倆人就聽到了一陣齒輪的轉動聲,嘎吱吱的聲音響起的同時,托著金牌的那隻手臂慢慢的下沉,就跟承受不住重量一般。
倆人都退後了一步,薛郎更是全身緊繃,不知道一旦有變故,倆人能否跑出去。
那隻手掌下降了十幾公分,卻突然不動了。而且也沒有什麼異樣的事情發生。
就在倆人不解的時候,那隻手掌停下不足一秒,也就呼吸間的事,齒輪的轉動聲再次傳來,跟著,在倆人的注視下,金色武士手裏舉著的那根銅骨朵連帶手臂,緩緩的垂了下來。
倆人依舊不知何意,但都沒有亂動。
就在那隻手臂落到了身體一側,肩膀上的鎧甲裂開口子的同時,突然,一陣異樣的聲音從腳底傳來。
在倆人再次後退一步,緊張傾聽的一刻,聲音越來越響,跟著連續的震動自腳下傳來,而且震動漸去漸遠,似乎,像什麼倒了一般。
就在倆人緊張的傾聽著的時候,突然連續三四下的劇烈震動傳來,雖然感覺震源距離很遠,但震蕩的力量不小,倆人連身體都跟著搖晃,頭頂更是簌簌飄落了下灰塵,弄的光線一下子昏暗。
在倆人神情緊張的同時,震動中,金色武士的兩隻手迅速抬起,銅骨朵的手臂一下子恢複了原位,那個伸著的手也抬起,並一震,就恢複了之前的的位置,同時,手掌裏的金牌被震蕩而起,在倆人的注視下,啪嗒,掉落在地。
跟著,那扇半開的門緩緩合攏,裏麵傳來一陣聲音裏,那扇關著的門同時打開。
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裏,石門停止了運動,山洞裏,隨之安靜了。
山洞剛剛安靜,已經接上的電話卻突然響起,讓凝神靜聽觀察的倆人被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