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信一當然知道他交給棒槌的是什麼,這個姓羅的自從因古玩認識後,每天都要來他的家裏,已經十來天了,除了收購了他很多的藏品,還直誇他眼力不俗。
山田信一當然不傻,後入行的,水平有限,頂多能看出個大開門的器物真假,淘寶撿漏,這些年也沒啥成績。
這姓羅的用國際快遞將從他那裏買的東西盡數發往了華夏,也終於讓他知道了自己的水平,十件,連一件稱得上文物的都沒有,頂多是華夏民國期間的蛐蛐罐,鼻煙壺一類的,還都是批量生產的貨色,值不幾個錢。
不過這姓羅的都當真品,幾乎是自己說什麼朝代的就是什麼朝代,對他崇拜的不行不行的。
山田信一自然不會錯過這個賺錢的機會,才有了一個禮拜瘋狂淘寶的過程。
今天的大收獲讓他相當的舒坦,幾個小時純盈利一百五十萬,可不少了。相當於他五個月收入的總和。
海關的那些文物部門的眼力當然毒,最後這個姓羅的乘坐飛機走了以後,他還找到了那個打招呼的同鄉,得知,盒子隻是極為普通的木材染色搓珠,紙張也是假的,隻是做舊了,至於字,那就是初學者的水平,現代仿古藝術品,還是比較低劣的那種。
確認沒有為他人做嫁衣,山田信一得意的一路吹著口哨,琢磨著上哪去消費下,慶祝慶祝。
同時,期待這個棒槌啥時候再來,如果再來,自己是不是可以提前退休,找個漂亮點的,結束單身生活,不用每月花幾萬去找地方宣泄了。
他這邊興奮的慶祝,飛機,一路平穩的降落在了金陵,那個姓羅的背著背包,抱著綢布包包裹的長條狀物體,下了飛機。
他剛走進大廳,迎麵一個急匆匆的人不小心的撞了下他,在倆人身體晃動中,那人連連道歉,匆忙離去。
姓羅的抱緊了手裏的綢布包,看了眼那個離去的背影,略微停頓,也沒多事,抱著綢布包,背著自己的旅行包,施施然的跟著人流,走出了機場大廳。
他剛剛出現,一大群的記者就蜂擁而至,長槍短炮對準了他。
“羅先生,請問您說的在東都帶回來的華夏瑰寶是什麼?”
“羅先生,請問您怎麼得到的?”
那姓羅抱緊綢布包,大聲說道:“諸位,我隻能告訴你們是現代藝術品,這是東都機場海關的手續,至於是什麼,要等相關的專業人士確定,結果出來薛總會召開發布會。”
他的話音剛落,記者紛亂提問誰是薛總,薛總是誰的一刻,薛郎從外麵擠了進來,擋開記者說道:“諸位,這件東西大家肯定會滿意,這是我們華夏千年流傳下來的瑰寶,比當初的傳國玉璽的珍貴程度不差,一旦證實真品,其價值恐怕還要高!”
薛郎的出現立時讓記者炸鍋了。
他可是炙手可熱的人物,連續做了幾次轟動世界的新聞發布會,但卻銷聲匿跡,根本找不到他。
今天出現在這裏,還是跟這個意外得到消息的瑰寶回歸有關,他們紛紛意識到這又是一個爆炸性的新聞。
於是,所有的長槍短炮就對準了他,紛紛詢問是不是可以提前透露這是什麼。
薛郎沒有搭理記者的提問,回身微笑著接過姓羅的遞來的東西,拍了拍他說道:“辛苦了。”
那姓羅得體的笑了笑,說道:“薛總,這是我該做的。”
薛郎接過布包,指了下不遠的邁特威尊享說道:“你先上車吧。”
“好的薛總。”
姓羅的頷首領命,擠開記者鑽進了豪華麵包。
薛郎待他離去,這才在他的助理,那個左伯陽站在身邊的一刻,舉起手裏的包說道:“在沒有定論之前,我不可以說它是什麼,但既然大家到了,可以先一步看看,要不豈不是白跑一趟。”
說著,在記者的興奮躍然臉上的一刻擼開了綢布包,漏出了裏麵古樸的長條盒子。
這一刻,不論是錄像機,還是照相機,都對準了他手裏的東西。
薛郎看了看盒子,將綢布遞給了身邊的左伯陽,深吸了口氣,小心的打開了木盒,漏出了裏麵的卷軸。
是字畫!
這一刻所有人都有了這個判斷。
薛郎眼睛虛了虛,快速合上盒蓋,接過綢布包接著包上說道:“沉香盒,蠶繭紙,大家看到的隻是現代藝術品,等專業鑒定結果出來,我會再次召開發布會。謝謝各位。”
說著,在左伯陽長發飄動,擋開記者的一刻,快速離去,跟著上了開來的一輛奔馳GL500,在記者的追趕下,四輛車轟鳴離去。
機場的保安在四輛車離去的一刻,都鬆了口氣,紛紛上前疏導擁堵的大廳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