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如刀割中也知道,薛郎既然已經回天乏術,那基地還可以存在,程衛國已經可以擔任總教官,但雪狼精英小隊怕是要散了。
不管他心裏多麼多的想法,他也必須未雨綢繆。
這些人,這些武器,當然不能脫離掌控。
站立了數秒,直到所有的車輛消失,金騰才轉身下令進入大愛之家,做最後的清理善後。
可當他來到那些事發的房間內的一刻,他心動了動。
明知道薛郎已經不妥,這裏,依舊做到了最細致的清理。
房間裏所有的屍體全部裝進了塑料袋,並進行了外部消毒,整齊的擺放在一起。
破碎的水球的位置單獨圈了起來,水球的碎片也都裝進了證物袋,並標注了所在位置和編號。
可以說,整個房間裏所有的一切都做到了最細致的清理,連取證都做了。
看來擔心是多餘了……
這一刻,金騰心裏踏實了。
從現場看,張明他們就算被左伯陽接管,也不會有什麼危害社會的動作。能在那種情況下依舊讓清理工作做到最細致,左伯陽就不是個不顧大局的人。
畢竟知道薛郎不妥的,現場隻有他一人,其他的都不知道具體情況。
不知道去山村會不會挨揍……
金騰心裏刀絞一般難受中,搖頭苦笑了下。
就算會遭到左伯陽的攻擊,他也還是要去。
因為薛郎是他的兄弟。
緊張的取證,連帶所有走廊裏的監控全部調取,連帶門口的也一樣,不留死角,不落下一個攝像頭。
那些水球爆裂的原因也相當快的弄明白了。
水球碎片上的毒素已經清理幹淨,但爆炸產生的痕跡依舊在,包括散落在床鋪上的碎片,很快得出了結論。
原來,水球的爆炸是一種微型炸彈,而炸彈,就是那種在水球裏發光的物體,讓水球看著非常美麗的小電子元件。
這讓金騰大是頭疼,知道了也難以找到線索。
這種裝置如果是遙控裝置,那輻射距離有多大不得而知,是不是定時也要看最後的分析結果,所以,不能確定投毒的就在大愛之家裏。
而且,大愛之家在頭一天就全部換了獵狐成員,那些義工都被放假休息,樓裏,不存在混進來外人的可能。今天,更是連家屬都回避了,現場就沒有外人。
再說,什麼時間換的水球根本不確定,就連事發的房間也沒有規律,中間並非都緊密相連,有兩個房間就夾在了毒發的房間之間,最遠的一個,中間隔了三個房間,沒有規律可循,顯然,是隨機的可能大一點。
隨著最後取證搜索的開始,緊張的戒備放開了。
這會,距離事發已經七個小時,外界也臨近了天黑。
但各種猜測依舊漫天亂飛,猜測大愛之家剛剛剪彩,為何就被武裝包圍。本來各界的記者就非常多,大愛之家剪彩的新聞播出後,各種猜測也隨之而來。
金騰一邊搜集最後的線索證據,一邊下令減低影響。
於是,官方發布了大愛之家剪彩結束,舉辦了聯合預防應對突發事件的演習,現在演習結束。
跟著,清源米業和大愛在行動官方信息平台相繼公布消息,一組組照片說明了演習的真實性,連防火,反恐等項目都進行了,避免大愛之家因收治的很多都存在一定危險的患者,突發事件要比一般的行業要多,所以才舉行了大型的演習演練應對能力。
但這個消息信的並不多,媒體當然覺得可信度不高,卻沒有什麼證據,連采訪裏麵出來的那些義工,他們也覺得不太把握,因為有跡可循,像極了台詞。
這會,這些媒體和狗仔的對付還是最簡單的,那些遇難的獵狐成員不會有麻煩,可患者呢?不少患者都跟著家屬的,就算臨時被請到了公寓樓休息,一天了,怎麼也要看看那些不能自理,在他們眼裏依舊是寶貝的孩子。
這是壓製不住的,一天半天可以,時間久了怎麼可能?況且還有那麼多已經見到了自己孩子的,見不到的能不著急起疑?
於是,在事發八個多小時後,也就是臨近天黑,那些遇難者屍體被他們的親人看到了。
這下,哭聲震天,雖然在一個個封閉的房間裏見到了已經沒了呼吸,依舊在塑料袋裏裝著,但決不讓靠近的親人,但哭喊聲同樣不會因此減弱。
這事,怕是壓製不住了,可不是三個兩個人。
事發的房間最少的六個孩子,也就是六個家庭。這如何能壓製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