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雖然已經幾年沒有正規訓練了,但畢竟是當兵出身,居然無法鎖定目標!!
幾乎同時,他的兩個警衛員手一抖,兩把手槍就指向了突兀出現的身影,滿目驚駭,如臨大敵。
薛郎一個立正,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刺蝟則啪的一個敬禮,上前一步,就要接出現的人影的背包。
突兀出現的人正是左伯陽,連續狂奔了十小時,奔跑了百公裏趕到了。
左伯陽在刺蝟靠近的一刻伸手一檔,扭頭看了眼如臨大敵的兩個警衛員,在大校伸手攔擋壓下的一刻,慢慢的摘下背包,遞給薛郎說道:“隊長,幸不辱命。”
“辛苦了。”
薛郎接過背包背上,看著汗水已經衝花滿臉油彩,顯得疲憊不堪的左伯陽,伸手遞過水壺問道:“水豹,傷勢如何?”
左伯陽活動了下肩膀,卡巴的聲音中,接過水壺灌了幾口,輕鬆的說道:“放心隊長,斷了兩根肋骨而已,百公裏還不是事。”
……
不遠處的大校和兩個遲疑收起槍的警衛員再次瞪大了眼睛。
十個小時,狂奔百公裏,還是斷了兩根肋骨的前提!?這還是人嗎?!
薛郎接過左伯陽遞還的水壺,收起,深吸了口氣說道:“走吧,就等你了,其他隊員安全返回。”
“走吧。”
左伯陽也沒廢話,雖然相當的累,但還沒有脫力。
大校在薛郎看過來的一刻,帶著震驚,帶著震撼大吼一聲:“準備出發!!”
這聲大吼立時雞飛狗跳,一個個人影奔跑,掀開偽裝網,檢查直升機,準備起飛。
一名營長跑步到來,一個立正問道:“首長,是全部撤離嗎?”
那名大校看了眼他,說道:“四百人,讓人家摸到了核心,找到了目標,你不撤離難道還在這繼續看風景嗎?!”
“怎麼可……”
那名營長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站在那裏,原本不應該有的左伯陽,和大校都敬禮的那個身影身上多出的背包,立時目瞪口呆。
怎麼進來的……
薛郎沒有管對方怎麼給下屬上課,他默不作聲的轉過身,揮手下令出發,先一步鑽進了一架武裝運輸機。
那名大校剛要跟上,薛郎毫不客氣的一伸手,擋住了他,關上了機艙門。
那名大校也沒在意,揮了下手,帶著兩個警衛員上了另一架運輸機,跟著呼嘯騰空而起。
機上,左伯陽閉目休息,恢複體力;薛郎和刺蝟同樣默不作聲,非常安靜。
兩個小時後,他們降落在了一個軍營裏,隨之跟著大校,在森嚴的戒備下趕到了一個周圍站滿荷槍實彈的身影保護的營房,見到了先一步抵達的隊員們。
隊員們已經休息過來,被禁足,除了張明,他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三個受傷的分隊員也被接走治療,他們同樣被軍醫檢查,清理身上已經結疤的傷痕。
雖然吃的相當的好,可卻沒人跟他們說話,連送餐,也都是默默放下,扭頭就走。
忐忑中看到了隊長,所有人都徹底放鬆了。
隊長,是他們的靈魂,有隊長在,他們就算在敵人老窩裏,也沒有絲毫的擔心存在。
軍醫,迅速上前要給薛郎和左伯陽他們檢查,左伯陽伸手擋住,薛郎看了他一眼說道:“水豹,檢查下吧,一個小時離開這裏。”
“是!”
左伯陽沒再堅持,應聲領命。
薛郎看也沒看在幾米外就站住腳的高級別跟班,看著站立筆直的隊員們大吼一聲:“任務完成,解散!”
“是!”
隊員們一聲虎吼,一股鐵血氣息迅速彌漫。
薛郎跟著說道:“刺蝟,迅速進食,休息一個小時,離開這裏。”
“是!”
刺蝟應聲領命,跟著軍醫走向了旁邊的營房。
薛郎這才轉過身說道:“他們要跟著嗎?”
大笑並沒在意這下屬不下屬,長官部長官的問話,說道:“是的。我接到的命令是護送全員抵達預定位置,這裏隻是暫時歇腳。”
薛郎點了點頭,沒再說話,背著背包走向已經擺好餐具的一個營房。
他真的餓了。
他已經兩年沒有真正的在軍營裏吃過飯了,就算小山村旁邊的軍營,也跟這裏的感覺不一樣。
這裏,才是久違的地方。
但他知道,當他決定開回蝰蛇和超級種馬,帶回防禦識別係統,帶回那裏的核心機密的一刻,所有隊員,包括自己,都要經過嚴密的保護條例審查,接受短時間的禁足,是否能回到之前的生活軌跡,已經不是他說了算的了。
就算他不是兵,這一關同樣過不了,而且更嚴格。
這跟死神組織不同,涉外,那是絕對不允許出現一丁點紕漏的。更何況還帶回來了驚天隱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