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進中,距離目標還有三十公裏左右的時候,山林裏,雪地上出現了足跡。
薛郎快速判斷出這些足跡留下要一天以上了,而且根據步伐和人數判斷,這是巡邏隊的足跡。
飛鷹卻在這一刻下令休息,以劃定的五人一個小組為單位,一組一個終端,將總部發來的文件跟發了下去。
所有人盯著終端打開的文件越看越憤怒。
那些向平民扔炸藥,向老人扔炸藥的行徑,那些持刀亂砍,不分男女老幼,皆是襲擊目標的暴徒,讓所有人都怒了。
這事不是杜撰,新聞上都看到過,雖然不是發生在身邊,但這種行為卻是他們不用費心分辨善惡的行為,是他們時刻想著除而後快的窮凶極惡之人。
他們知道,這是一夥被洗腦的混蛋,打著什麼宗教的幌子為惡的暴徒。
薛郎沒有參與,任由飛鷹自己發揮。
待大家看完,飛鷹下令收起終端,說道:“他們是經受過訓練的暴徒,而我們不是執法者,需要人道的去改變他們的思想,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將這些消滅在萌芽,他們,就在前方幾十公裏的位置,我命令,摧毀那裏,寸草不留!”
“寸草不留!!”
所有隊員大吼。
一股血腥的殺氣瞬間彌漫。
他們是殺戮機器,不需要顧忌其他,他們要做的就是毀滅這一切陰暗醜惡的東西。
他們,不需要俘虜,隻要行動,就是血腥的拔除毒瘤。
薛郎知道,這種命令一旦是錯誤的,那麼,隊員將會變成惡魔。
隊伍短暫的休息了十幾分鍾,所有人紛紛做好了準備,不再是趕路時的狀態,彈夾都拿出,塞到了背包的旁側,隨手可取的位置,手雷也掛上了。
因為接到的行動命令是正麵突擊,不用潛伏襲殺。
那鍛煉不出他們突襲的能力,他們需要戰場的磨礪。
兩個小時後,隊伍靠近了一個山穀。
隨著命令,兩隊人全部散開,以五人一個行動小組為單位,除了薛郎他們九個,六十六人分成了十三組,抹掉了幾個遠近巡邏的小隊,進入了目視可以觀察的距離,在山包上,在樹林裏,可以清晰的看到那處營地的位置。
薛郎和左伯陽剛剛跟著飛鷹這一組摸到山頂,就看到了兩千米外的營地裏的身影。
營地裏,這些人穿著的都是雪地冬訓作訓服,看著跟軍人一樣,營地裏不但有高射機槍,還有迫擊炮。
重機槍更不要說了,看到的就有十幾挺,防衛相當森嚴。
還麼等細致觀察營地裏都什麼布置,和具體的防禦情況,薛郎的望遠鏡裏突然出現一個畫麵。
營地房屋跟前,一片柱子上捆著幾個人,地上還有幾具蜷縮著的屍體,周圍血跡斑斑。
那幾個捆著的人前麵,站著三四十個身影,拎著刀,拎著槍,似乎,在行刑。
薛郎眼睛一虛,迅速收起望遠鏡,重狙就架上了。
他是不多的幾個沒有使用國產重狙的人之一,用的依舊是M107,看中的不是精度,而是射程。
他鏡頭一對上,就看到了那些被捆綁的並非是受懲罰的人,因為裏麵有金頭發的男人。
這是讓這些人訓練殺人!
薛郎瞳孔一縮,但沒有下令。
這是飛鷹的活,飛鷹在不犯錯誤的情況下,他不會剝奪他的指揮權。飛鷹需要迅速成長。
他剛看清,飛鷹也剛看到那裏的一刻,張明那邊先一步說道:“總指揮,發現人質,是否救援!”
飛鷹也看明白了,看到那些人拎著匕首馬上要動手,立時喊道:“所有人聽令,不得使用點穴,控製全部用打暈的方式,狙擊手進入射程支援,語言使用通用語,人質救下,全線突擊!”
薛郎聽到飛鷹的命令,暗自點頭。
他們不可能殺了人質,但不能泄露太多隊伍的信息,避免這裏有特工。
聽到飛鷹的命令,所有小組應聲領命,薛郎也拎起重狙,疾速奔跑,衝向山坡下。
他的位置距離兩千開外,就算他,在這個距離也不敢保證槍槍擊中目標。
隊員們的AMR-2型重狙,有效射程一千五,更是需要靠近。
這種情況下,已經沒時間製定什麼行動計劃,唯有盡快衝進去,消滅這些暴徒,否則,人質一個也不見得留下。
而且,表麵這些困著的雖然隻有幾個,但房屋裏是不是還有都是未知,必須迅速突破,快速拿下這裏,才能將人質的危險降到最低。
要不,外麵這些是必死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