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位置的爆炸沒有引起太多關注,戰火不斷,誰知道誰跟誰又打了一仗?
四百多公裏對於薛郎他們來說,要是全速突襲的話,兩天足以。
但他們沒有進行突襲,在叢林裏,在山澗中悄然穿越,一天一百五十公裏的速度,勻速前進。
這會,頭頂的確有衛星關注了,但不知道他們在哪,所以,一直沒有發現他們行進的蹤跡。
薛郎他們很小心,行進中,盡量避免被頭頂拍到。
吉利服雖然隱身效果很好,也不是完全隱形,衛星的高清照片在可視的環境下,還是能發現不同的。
不過他們也足夠小心,行進了三天,要不是總部有特殊識別方式,還真就不知道他們在哪,更別說他國的衛星了。
一支突然出現的武裝,當然會引起注意,那些人質,八成都是特工,所以,這裏引起關注是必然。
不過,大家關注也是白關注,三天,這支隊伍就跟失蹤了一樣,別說衛星,沿途那些各種身份的特工也沒能發現他們的去向,似乎,順著走廊返回華夏的可能到是最大了。如果他們是華夏武裝的話。
薛郎他們並不關注外界,連總部的聯係也不多,耳麥全部處於局域網的狀態,隻限於隊伍間的聯絡,安然行進。
一路上不是急行軍,到是有點野外生存訓練的意思。
這裏高海拔,高寒,進入冬季,氣溫零下二十幾度很正常。
他們還是順著山脈走,氣溫更高不了。
沿途,打獵,做可長時間儲存的肉幹,宿營,尋找水源,這些就成了科目,甚至隊伍都要分散,以十人一小隊為單位,拉開距離幾公裏,在山林裏各自的尋找食物,尋找宿營地。
新隊員的接受能力還是不錯,身臨其境,學起來就更快。
三天時間,他們準備出了足夠的肉幹,連魚肉都有,帶的壓縮餅幹幾乎沒動,除了獵到的肉類,他們吃的全是從那處基地帶出的糧食。
三天時間,他們學會了在寒冷地區的生存技巧,雖然不全麵,可也差不多了。最起碼尋找水源,尋找食物,尋找宿營地都門清了,再遇到走廊那裏的冰雪環境,他們也不至於凍死在風雪裏了。
三天,他們距離目標地點還有六十多公裏,最多五個小時,穩步行進就可抵達。
飛鷹作為總指揮,沒有下令馬上靠近目標,而是下令隊伍集結,結束行軍訓練,做好戰鬥準備。
薛郎依舊跟著飛鷹這個指揮中樞,不是保護飛鷹,而是看他的指揮能力,在不妥的地方適當提醒。
飛鷹實際上比他上一世強得多,但現在麵臨的隊員,和作戰的底線,飛鷹還是掌控稍弱,畢竟自身來說,還無法駕馭超出自己理解能力的這些作戰方式。
各隊保持五公裏內的通話距離,接到命令,一組組的傳遞,將命令傳達到最遠的小隊,確認都接到命令後,開始向集結的位置趕奔。
可就在這時,左伯陽突然蹲下,薛郎也眉頭一皺,跟著蹲下了身軀。
飛鷹知道倆人的聽力近乎妖孽,隊員的聽力也是一樣,不等示警就下達了隱蔽的命令。
左伯陽伸出手做了幾個手勢,薛郎證實了自己聽到的聲音的確是一支隊伍,人數二十幾。
這裏,靠近了忍殺的基地,對方巡邏出來幾十公裏很正常,保不齊就是外圍的基礎防禦力量。
確認這些人就在前方向他們走來,薛郎將信息傳遞給了飛鷹。
飛鷹接到敵情彙報,迅速下令,讓兩側的隊員迂回包抄,包圍自己這個位置,務必全部拿下這個突然出現的隊伍,不管他們是誰。
接到戰鬥命令,接到不是演習,不是訓練的指令,隊員們就跟打了雞血,一個個興奮了。
三天,基本不說話,交流都靠手勢,讓所有人已經悶的不行,打一仗,無疑當調節了。
畢竟他們的年齡都不大,大的不過二十三四。
隨著飛鷹的命令,兩側的人注意周圍環境的同時,沒有使用戰地雷達,迅速前行繞向既定位置,包圍飛鷹所在的點。
飛鷹下完令,隨之命令隊伍搶占有利地形,準備屏蔽,準備襲擊來敵。
十幾人迅速散開,快速搶占了前方幾十米外的高崗,槍口紛紛探出,指向了已經聽到聲音的方向。
他們都帶上了脖套,讓呼吸盡量不噴出,避免霧氣掛到了瞄準鏡上。
沒有準備呼吸器,薛郎沒別的辦法,隻能留下當時禦寒的脖套擋住呼吸,要不,在零下的環境裏,瞄準鏡根本看不到東西,會全被哈氣結霜擋住鏡片。
隊員,一個二十四人的小隊步履穩健,一邊搜索,一邊行進。
他們腳步沉穩,身穿吉利服,抱著突擊步槍,背著火箭筒,狙擊槍,機槍,標準的戰鬥班的武器配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