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就跟地下中的另一個世界一樣。這幫家夥煞費苦心的弄出了一個地下桃園。
在供詞裏描述的還不覺怎麼樣,親眼看到,任誰也無法相信這是地下幾十米上百米的空間,任何人都會認為到了某一個設施完備,氣候宜人,空氣新鮮的花園。
走在兩側都是花草的路上,薛郎暗自點頭。
這裏,要是用來居住都不錯,聯上網,就是一個舒適的獨立小王國,一個可以稱之為仙境的地方。
念頭閃動間,一行人徑直走向一座宮殿式的建築,沒有進那些像是住宅的平房中。
這會,那些平房裏隻有三十幾個下人,是負責這些高手日常起居的。
當然,都是女的,不知道是不是也肩負著解決下這些高手的生理問題。
這些人不用管,因為一路上依蘭香已經開始彌漫,她們根本擋不住依蘭香。
薛郎的目標是這座看著雄偉,氣勢磅礴的大殿。
這裏,才是那些高手平常呆著的地方。
平房,最多就是偶爾回來睡覺。,有的時候,在大殿裏一呆就是兩三天。練武,感悟,都在裏麵。
薛郎他們腳步不停,徑直走進了沒有門的大殿。
一進去,看到了大殿中間的位置,一個四五十平米的小池子,池子裏,煙霧繚繞,霧氣在水麵上滾動。
池子周圍盤膝坐著一個個身影,大多麵如橘皮,歲數都不小了。
整個大殿沒有二層,空蕩蕩的,沒有立柱,沒有設施,很幹淨,地麵都是打磨的石板。
薛郎他們一進來,盤膝坐在那裏的人有幾個睜開了眼睛,看了眼薛郎他們,在薛郎他們靠近的一刻,眉頭皺了下。
薛郎九人腳步不停,徑直走到了池子邊上,在有個家夥要開口詢問的一刻,隊伍一分為二,圍著池子繞了過去。
行進中,薛郎敏銳的感覺到了對方很多人氣息開始波動,不是之前呼吸細微,幾不可聞的狀態了。
被懷疑了!
所有人都暗自準備,準備迎接暴起的戰鬥。
聽到他們的變化可不是就薛郎一人,左伯陽他們的耳力都略強於薛郎,自然更清楚這些人氣息變化意味著什麼。
他們當然更明白,他們的腳步絕對不會是這裏人熟悉的,就算同是練武出身,修煉的方式不一樣,步伐和習慣也自然不同。就連呼吸,也不是一個路子。
兩邊繞了大半,雖然沒靠近那些盤膝而坐的家夥,距離他們還有五六米,但對方已經開始懷疑薛郎他們的身份。
一雙雙眼睛陡然睜開,開合間精光閃爍,雖然沒站起來,但顯然已經有了動手的意思。
可是,他們並不知道,五六米對於依蘭香的揮發速度來說,無風兩秒足以。
在薛郎他們繞過池子大半的一刻,這些身穿和服的家夥突然發現了不妥,不等嗬斥詢問,背對大殿門的幾個人頭顱慢慢的低垂,眼睛也閉上了。
不好!
正對著這些陷入沉睡的幾個人大驚,剛要躍起,突然一陣困倦猛地襲來。
他們不是弱者,他們是強者。
這種狀況沒有警惕的時候,抵抗力會弱,會順勢沉睡過去。
可現在明知道敵人來襲,怎麼可能讓自己睡過去?
在感覺到困意襲來的一刻,倆人手陡然揚起,嗡的一聲,一片煙霧驟然炸開,無數的飛鏢,飛針,罩向了薛郎他們。
射出暗器的同時,更有人直接抽出隨身帶著的肋釵,毫不猶豫的刺下,噗嗤聲中就刺入了大腿。試圖用疼痛驅散困意。
薛郎他們早有防備,就算連體服強悍,他們也不可能硬抗,危險係數太大。
所以,在對方眼中光彩變幻的刹那,後背的刀紛紛出鞘,舞的風雨不透,叮當密集的聲音裏,將暗器紛紛擊落,無一沾到身上。
這個過程就是呼吸間,連秒都時間長。
但這些家夥顯然低估了依蘭香的霸道,他們暗器射出,卻沒能站起身,身體晃動了下,就倒向了地麵。
而那個試圖讓自己清醒的家夥,一刀刺下,疼的臉上肌肉一抽,瞬間清醒了一下,沒等再做其他動作,抬起的屁股就坐了回去,跟著頭顱低下,無聲的酣睡了。
呼……
看到所有人全部中招,薛郎吐出一口濁氣。
他滿以為不安是來自這些人,依蘭香無效,要激戰,要涉險呢,卻不料隻是虛驚一場,這些家夥的表現可圈可點,卻是曇花一現。
鬆了口氣,薛郎一閃,就飄到了一個家夥身前,並指點下,跟著掄起刀背,哢嚓聲中直接敲碎了他的膝蓋和肘關節,徹底的廢了他,絲毫沒有憐憫老人的意思。
其他人同樣的動作,就算依蘭香管用,點穴管用,也不如徹底廢掉來的保險。而且這些人窮的尿血,沒啥油水不說,因不問雜事,知道的東西也不多,差不多算是與世隔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