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郎說完,跟著下達了命令。
那些趕來支援的特戰精英的耳麥已經聯通,指揮不會出現脫節。
隻是薛郎他們還有另外的頻道。
命令很簡單,放近了,一律狙掉,藏的嚴實就用導彈,目的隻有一個,不出擊,不打掃戰場,但務必讓敵人有來無回。
不過,不論是大陣還是地雷陷阱,都不動。
火力點自然同樣不能顯露。
這個命令並不難執行,可說還非常的輕鬆。
有指揮部詳細報出目標的位置,那還不跟打靶一樣?
雖然不是最高戰鬥指令,但所有人還是很緊張,不是害怕,而是戰鬥即將到來該有的正常現象。
看到所有人都在做著準備,休息的也檢查槍械,給彈夾,單鏈安裝彈藥,做著大戰準備,有一個人卻很沉悶,坐在指揮部裏,看著一個個屏幕裏忙碌的身影,有點神情蕭索。
飛鷹不鬱悶是假的,他知道自己的水準,照比新隊員都差得遠了。就算軍事素養以及槍法是無與倫比,隻有薛郎和張明等有限幾個人可以作對比,那也鬱悶。
不論體力還是反應,還是近身格鬥,他都弱的跟孩童一樣。
強者,進入這個圈,沒有人不向往,尤其他不斷的被刺激,還沒沉淪的情況下,更甚。
目光沒有聚焦的盯著那些屏幕,他再也無法淡然處之。
不提升實力,他不比那些特戰精英在這裏的作用大,地位高。甚至連真正的戰鬥都參與不了。
他知道溫泉的功效,之前資料就是他整理的。而且薛郎他們的實驗同樣不瞞著他。
隨著念頭不斷的翻滾,他眼神漸漸淩厲,一股決然的念頭冒出,再也無法壓製。
看了眼都在工作的指揮部內部人員,他慢慢的站起身,徑直走了出去。
薛郎正跟特戰大隊負責人詳細交代他們的任務呢,飛鷹找到了他。
看到飛鷹離開指揮部,薛郎不知何意,也沒有當著那個負責人詢問,揮了揮手,帶著飛鷹離去。
在一個單獨的房間裏,飛鷹筆直站立,沉穩的說道:“隊長,目前你們的實力強過黃忍,溫泉的浸泡應該算是正常的結果,沒有更進一步的數據。”
他說到這,薛郎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但薛郎沒打斷,靜靜的聽著。
飛鷹自顧自的說道:“對於實驗的結果,小島國記錄裏,黃忍浸泡都會出現髒器早衰的弊端,但我們的研究裏沒有相關的實驗真實數據,我的實力不及黃忍,略差,作為實驗載體,沒有比我更加合適的了,隊長,我請求由我來填補黃忍這個小島國級別的實驗空缺,以確定國刃是不是可以同樣適合浸泡溫泉。”
薛郎盯著飛鷹,不言不動。
他理解飛鷹的感受,他明白飛鷹想的是啥。他同樣需要知道飛鷹他們是不是可以浸泡溫泉。
而且飛鷹說的沒錯,不論是保密,還是內功修煉基礎,他都具備,如果實驗對象不修煉氣勁,薛郎也不打算進行。
因為他們得出的結論就是氣勁的運行會帶動那些物質由內到位,整體改變體質。
但這裏的風險巨大,飛鷹沒有突破氣勁小成,氣機還不能運轉,所以,雖然修煉了氣勁,但是不是可以浸泡溫泉,完全未知。
一旦出現麻煩,髒器早衰,飛鷹等同過早衰老,提前結束他軍旅生涯,更直白的就是會英年早逝。
飛鷹說完,氣勢如虹,目光堅定,不言不動,等待結果。
他不需要請示,他是自願,不能成為強者,那就退出這個圈子,不當累贅,哪怕為此付出生命代價,他也不會退縮。
足足數秒,倆人就這麼站立著。
薛郎將所有的可能都想到了,也知道阻止不了飛鷹。阻止,就意味著扼殺他成為強者的信念,到時,即便突破氣勁小成,他也難以再融入這個強者的團隊。
而且從他內心裏來說,飛鷹必須變強,否則,自己就要綁手綁腳,諸多的顧忌。
他是兵,可以不穿軍裝,依舊會拿兵的標準要求自己,但他不會浪費精力在玩腦力上。
見識到世界存在的高手,他此時唯一的想法就是盡快變強,守護得之不易的這些收獲,守護隊員,守護家人。
足足一分鍾,薛郎目光柔和了些,說道:“飛鷹,我尊重你的選擇,但要記住,這不是你變強的唯一途徑,不要急功近利,一念成佛,一念魔,心態要平穩。”
“是!我不會有雜念!”
飛鷹不悲不喜,大聲回答。
薛郎頓了下,打開專用頻道說道:“水豹,你帶一個人親自給飛鷹護法,由飛鷹完成隊員以下的實力階段的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