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炮聲在導彈落下的一刻,驟然大作,火光照亮了夜空,一團團的火光就跟節日的焰火,在山上競相綻放。
劇烈的爆炸大多集中在那些射擊口附近。
彈片和衝擊波雖然無法撕開堅實的山體,但卻可以將煙霧強行灌進這些位置,讓通風的氣流都擋不住。
“更換狙擊點!”
張明一點不緊張,這已經是預見的情況。
所有隊員和戰士迅速合上射擊口的鐵板,拎著手裏的槍,轉身就走,快速的更換狙擊位置。
這樣的狙擊位到處都是,而且,還有近半的第二梯隊沒有開槍,看著他們表演,隨時補上。
當然,那些已經呲出獠牙的火力點同樣沒有動。
敵人的導彈似乎很寬裕,火箭彈也在幾百米外開始了射擊。
爆炸,從一開始猛烈就沒減弱,短短的時間,上百枚的彈頭轟然爆炸。
要不是撤離那裏動作快,這會,不說有人犧牲,受傷是在所難免。
掩體堅實,是不易摧毀,可是衝擊波還是會灌進射擊口,會導致後麵的人受傷,甚至斃命。
戰鬥,似乎猛烈了,但總部卻看不到再有衝鋒的身影了,都龜縮在隱蔽的位置,尋找射擊口,尋找火力點。
此時,已經在一層通道裏飛奔的薛郎卻接到了總部傳遞的信息,敵人,已經進入炸毀的通道內,正向節點撲去。
小樣的!
薛郎加快了速度,直撲一號通道。
他早就猜到,敵人不可能用人來進攻武裝到牙齒的基地,那是煙霧彈,真正的目的自然是滲透,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佯攻,爆炸,無非是調動防禦,吸引注意力,真正的進攻是利用那些已經炸塌,但他們連走向都知道的通道。
隻要來,就是精銳,而且會傾巢出動精銳,一舉突破。
一次拿不下,再來就難了。
正如薛郎所料,敵人的確借助密集的爆炸遮掩,炸開了已經塌陷的位置,但不在塌陷的根部,而是向前延伸了五六十米,避免根部塌陷的位置埋有陷阱。
薛郎剛剛奔到,已經先一步趕到,並協同這裏據守的隊員做好了大戰準備的徐剛就做了幾個手勢。
薛郎點了點頭,在黑暗中凝神靜聽。
果然,前方遠處傳來了一聲不大的爆炸聲,很沉悶,但卻很清晰。
那是小心埋藏的陶瓷炸彈,是觸發式的,而且不易偵測到。
就算是水泥澆灌的通道裏,一枚小石子也不會引起注意。再說,薛郎他們埋藏的都很巧妙,摳個小坑塞進去,上麵撒上浮灰,這是打獵的技巧,動物都無法發現,更別提人了。
薛郎暗笑。
這密閉的通道裏,爆炸的威力無處宣泄,會導致疊加。
一枚陶瓷炸彈在這裏可不是隻有兩枚手雷的威力了。
隻要爆炸,周圍十米內,都是直接殺傷的範圍,稍遠,也會被震的七葷八素,甚至喪失戰鬥力。
他們炸彈本來就不密集,避免嚇退對方,也不是整個通道都是,別說沒那麼多浪費,就算有,也不會那麼幹。他們有更好的辦法對付這些混蛋。
正如薛郎所料,此時,他們二三百米外的通道裏,剛剛摳通通道的敵人此時狼狽不堪。
突起的爆炸不但直接撕碎了十幾人,還讓後麵的耳朵嗡鳴,胸口煩悶,頭暈眼花,東倒西歪的,看什麼都重影。
八嘎!我要撕碎了這幫混蛋!
這是所有還活著的家夥沒有喊出的聲音。
救治,護送傷者撤離,隊伍必須前進。
他們已經沒有退路,就算前麵鋪滿了地雷,他們也必須衝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