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打掃比之前簡單的多。
武器彈藥全部拿走,個人物品,帶著個人信息的,也都帶走。其餘比如襪子之類的則隨手丟棄。
漆黑的森林裏,隨著他們離去,安靜了下來。
但這裏的人卻依舊不動。
可是,濃濃的血腥氣卻飄蕩空中,極為濃烈。
如果此時有人靠近,會發現,一個個不動的身影,他們的手腕都被割開,鮮血流淌而下,人,眼睛已經沒了生機。
薛郎沒有放過他們,審訊是必然的,已經習慣了。
但活命,卻不可能,因為,這裏本來就是吸引他們來,然後留下生命的。
森林裏,一雙雙的綠油油的眼睛盯著不遠處的篝火,但卻不敢靠近。
它們,並不是很饑餓,而且,火光對於它們來說,還是心生畏懼的。
可是,那誘人的血腥氣,卻讓它們不舍離去。
衛星顯示,基地裏安靜的不能再安靜,篝火燃燒著,火堆旁,值守的也一直在那裏坐著,圖片上看不到任何不同。
可不到二十分鍾,篝火漸漸熄滅,營地陷入了黑暗,
隨著黑暗的降臨,撕咬吞咽的聲音驟然響起,盛宴開始了。
柳敗城還是站在之前的位置,靜靜的看著黑暗中那個殺戮的位置,不悲不喜,拎著龍牙,穩穩的站立。
他身後,張建和他的徒孫則跌坐地上,似乎休息,似乎守護著他。
在營地裏不時響起爭食的廝打聲中,此時,某一個位置的指揮部裏,已經斷定這支隊伍的通訊損毀,因為,一直不跟總部聯係。
雖然看得見他們,看得到他們不慌亂,看得到他們宿營,並非受到敵襲,卻可以斷定,他們並非忘記了通話,而是設備損毀。
幾個小時的研究,就是確定是不是需要救援。
這是個很微妙的事情,大隊軍人入境,不吱聲,就是不存在。但大張旗鼓的啟用飛機,或者幹脆就是大批直升機編隊進行救援,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他們此時並不知道,營地裏已經到處的血腥,那些腕脈被割開,鮮血悄悄流淌的身影,這會都已經被撕咬的亂七八糟,但數量太多,隻有部分被啃咬的露出骨頭。
一隻正咬開肚皮,吞咽營養最豐富內髒的巨狼突然抬起頭來。
滿臉的血,讓它看著更加的凶惡。
它突然感覺周圍起了變化,陣陣的陰風刮起,讓它隱隱的不安。
幾乎所有的狼都停止了動作,抬頭警惕的注視著周圍。
它們感覺到了不安,但卻聽不到任何動靜。
樹林裏,陣陣的陰風刮過,讓它們有一種徹體寒冷的趕腳。
但它們不是人,對於這種現象,隻要不危機自身安全,它們也隻是警惕而已,要是人,那會想到一個地方,墳地,想到一個詞,鬼蜮。
的確,這裏就是那種感覺,陰森森的,估計幾年後,這裏在天熱的時候再飄蕩著磷火,那就徹底坐實了鬼蜮的稱呼。
柳敗城收起龍牙,任由剛才燒盡的符咒灰燼飄蕩,靜立了數秒,揮手下令離去。
張建和他的徒孫此時一左一右的站在他身後,看到命令,一言不發,掉頭就走。
這裏,是煞陣,也就是古時候所說的可以殺人的陣法,邪惡了點,比幻陣厲害,卻需要大法器,需要玄門術法精深。
而柳敗城雖然精通玄門手段,可是,大法器卻沒有,尤其煞器不多。
為了加強陣法,為了讓陣法盡快形成,自然也就需要一樣東西,怨魂。
這個薛郎不想研究,也不去理解,那是兩個世界的東西,他隻需要知道有用與否,小島國就算知道那個位置,輕易也無法靠近,不使用導彈的話,無法破壞封堵的泉眼就完事。
但怨魂,他沒處去弄,在得知橫死就叫怨魂的一刻,他才製定了吸引敵人的方案,而能大批,快速來的,隻有米國這個攪屎棍子,況且,史密斯那個打火機還在,當時沒毀掉,就是想著有一天能有什麼用。
果然,米國這個自大的傻帽派兵來了,卻稀裏糊塗的扔下了四五百人。
估計,這是近些年來,除了印國,和T國那裏之外,損失最大,還沒有結果的一次秘密軍事行動。
陣法沒有啟動,因為,怨魂需要養,數量已經夠了,但還需要點時間,為了威力夠大,就不能著急。
天,亮了。
趕來救援的直升機也臨近了這裏的上空。
他們貼著樹梢飛行,他們,已經知道營地出狀況了。
因為,無人機紅外拍攝到的景象說明,營地裏,除了那些食肉的野狼,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