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郎手指彈出的一刻,當的一聲,那個黑罩蒙頭的家夥刀竟然蕩了下。
在對方手指跟刀相觸的瞬間,他居然沒“看”清對方力量的運行軌跡,導致加速劈下,大力湧來的瞬間,沒能壓住震蕩,讓刀不但進攻的連環被打斷,還揚了下。
這讓他大驚。
就在他震驚的同時,佐伯陽那裏當的一聲,跟另一人硬碰硬的拚了一刀,側身屈指一彈,間不容發的彈中了另一個家夥刀的側麵,當的一聲,一股巨力,讓他劈下的刀居然偏移了方向,失控的砍向地麵。
這一切都是電光火石間,連呼吸的時間都不到。
但薛郎卻準確的抓住了這短暫的頓挫,在黑袍的家夥刀蕩起的一刻,襲擊自己那家夥刀偏移,貼著自己前方斜砍而下,沒能收住的刹那,刀光一閃,刀劍閃爍著嗜人的光芒,筆直的刺向黑袍的咽喉。
那黑袍的家夥反應迅速,刀隻是一蕩,就迅速的收回,一閃,就劈向了薛郎的刀。
同時,那個力量失控的家夥在同伴一刀砍向佐伯陽的同時,奮力收住力道,準備發力再次突襲。
就在這一刻,薛郎刀身一擰,斜刺變了下,當的一聲點在了黑袍劈來的刀身,巨力湧來的一刻,人如脫弦的利箭,嗖的就射向剛剛要站穩身子的家夥。不等黑袍追襲,借力蕩起的刀閃電般的掄起,劈向了那家夥。
八嘎!
那家夥反應不慢,在薛郎刀劈來的刹那,爆喝一聲,一刀劈來,竟然無視薛郎的刀,顯然想著拚著受創,也要給薛郎造成傷害。
薛郎豈能跟他硬拚?
在身後黑袍追來的同時,刀改劈為一架,當的一聲,架住了那家夥的刀,在兩刀相觸的瞬間,交腳一閃,詭異的角度裏,蓬的踢在了那家夥的胸口。
噗!
那家夥眼前一黑,一口鮮血噴出,人更是被疾馳的車撞中一般,騰空而起。
八嘎!
身後的黑袍大怒,讓敵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重創了手下弟子,他哪裏還能忍住?
咒罵中,一刀砍下,大有將薛郎砍成兩半的架勢。
薛郎偷襲得手,身子翻滾中,手詭異的探出,間不容發的彈中了對方的刀身,當的巨響中,借力橫滾,一個回旋,站住了腳跟。
佐伯陽倆人配合日久,本來兩儀陣在倆人對敵中就已經習慣的使用,攻防間自有互補支援的默契,這也是薛郎為何對那倆家夥不理不睬的主因,完全相信佐伯陽能擋住攻擊。
可他沒料到薛郎能一擊中第,但反應自然不差,在那家夥鮮血噴出,人飛起的一刹那,大喝一聲,一個力劈華山,在對手橫刀一擋,當的一聲,發現力量不大,蓄力承受的反震沒能出現,想追襲的同時,腳下驟然發力,炮彈一般的射向飄飛的家夥,刀一閃,毫無阻礙的劈在了那貨的頭上。
哢嚓聲中,那家夥連悶哼都無,身體驟然翻滾,無意識的砸落向地麵。
啊!!
那個黑袍和身後追趕的家夥睚眥盡裂,狂吼一聲,追趕的家夥驟然加速,飛撲佐伯陽,黑袍的一刀劈中薛郎的刀,眼睛也血紅了,掉頭就要撲向佐伯陽。
薛郎焉能讓他脫離?
在巨力湧來的瞬間一晃肩膀,卸去大部分力道,一腳閃電般的踢向了那人的胯下,隻要他繼續轉身,必保成太監。
黑袍的家夥不得已,不得不放棄擊殺佐伯陽的念頭,怒火熊熊燃起的一刻,閃電般扭頭,刀一閃,膝蓋抬起的同時,砍向了薛郎的脖子。
同時,佐伯陽也一個怪莽翻身,橫刀架住了致命的一砍,腳落實地,跟著,叮當聲中跟對方戰做一團。
薛郎那裏也是同樣,利用鐵指寸勁的力量運行軌跡對方難以捕捉,有意識的調動肌肉纖維運動假象,騙過對方的判斷,突襲成功,解決掉了一個麻煩,讓雙方的戰鬥力均衡,起碼是人數上的。
但對方已經放棄其他念頭,刀刀凶悍劈下,速度快的難以看到軌跡,讓他壓力驟然大增,叮當聲中戰做一團。
林中,兩團身影在黑暗中飄忽閃爍,叮當密集的敲擊聲中,火花不斷的閃爍,讓模糊的身影更是鬼影飄蕩一樣,沒有任何人大喝,都悶聲不響的拚命揮動武器,試圖最短的時間拿下對方,好夾擊另一個。
這一刻,薛郎之前的掌控顯出了效果,對方氣息浮動,已經自亂陣腳,讓攻擊的力道降低最少一成,暴怒下,判斷也被怒火遮住了視線,實力大降。
但,就這,佐伯陽還好點,旗鼓相當,但薛郎這裏卻險象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