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艾布納已經接到了敵人跳出了攔截,人數兩人的報告。
敵人的戰鬥力讓他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依舊大驚。
但他依舊信心滿滿,在確定敵人的地下位置的一刻,下令地麵控製那一片,用生命探測儀尋找對方的蹤跡。
薛郎背著小丫頭,腳步不停。
這一刻,已經不再擔心什麼,頭頂的燈光已經打開,就算背著大幾百斤,奔跑的速度一點不慢。
他放開感知,仔細的感受著周圍,尋找心悸的來源。
剛才的陣地相當凶險,但心悸似乎不是關於那裏。
這讓他倍加小心,奔跑中,隨手扔掉了手裏的突擊步槍。
剛才,高速的射擊已經讓槍管發軟,子彈出現了跳彈,難以擊中目標。
雖然這會降溫了,但依舊精度下降,所以,沒用了。
扔掉後,讓小丫頭將槍給他,關閉了頭頂的燈光,速度不減,奔著一個方向狂奔。
左伯陽也關掉了燈光,知道薛郎怕是又發現了敵情,要不不會在狂奔了四五分鍾後,早已經甩掉了追兵,沿途地麵根本沒有人跡了,還關閉光源。
他在漆黑如墨的環境裏,緊緊的跟著薛郎,寸步不離。
他們的方向是斜著,跟狼窩呈九十度角,直奔另一個方向。
至於出去路徑,路口,誰也沒擔心。
黑暗中,他們奔跑漸漸的升高,高低起伏中,漸漸接近地麵。
在他們奔出千米左右直徑的一刻,地麵上,一組在草叢中散開,盯著生命探測儀,小心緩慢移動的士兵突然在一聲喊叫裏站住,跟著,發現了敵綜的報告到了艾布納那裏。
想跑……
艾布納陰陰的笑了笑,端起高腳杯晃動著裏麵琥珀色澤的酒漿,眼中閃過陰冷的光芒,沉聲下令道:“跟上,包圍那一片,做好準備!”
“是!”
揚聲器裏傳來一聲虎吼。
薛郎看的到頭頂的人,他渾然沒在意。
那些人不過距離二三十米的高度,當然瞞不過他。
這也是艾布納不成預料到的,地下的人,居然比他們用生命探測儀還好使,不但看到了他的搜索部隊,還聽到了彙報。
讓他的陷阱等於擺設。
薛郎在這一刻反倒放鬆了,在奔下一溜斜坡,進入了距離地麵超過四十米的深度後,停住了腳步。
站在那裏,看了看失去他們蹤影,緊張尋找的人影,嘴角翹了翹。
收回“視線”,抬手架住小丫頭的腋下,說道:“休息五分鍾,處理下傷勢。”
茉莉花鬆開了勾住的背包帶,借力跳下,摘掉背包,摘掉頭盔,解開連體服,深深的呼吸著。
雖然沒有直接參加戰鬥,連奔跑都省了,但緊張的她依舊透不過氣來。
左伯陽同樣快速摘掉背包,打開頭頂的燈,迅速脫掉連體服,光著膀子開始擦藥。
薛郎也不敢怠慢,同樣快速上藥。
燈光裏,倆人身上一家至少二十幾個淤青的位置,看著觸目驚心。
要不是連體服,他們這會就成碎塊了。
小丫頭的大腿上也有兩處槍傷,同樣淤青。
她錯開了點,背著身子快速的上藥,雖然裏麵還有衣服,但還是害羞。
短短兩三分鍾,三人就自救完事。
薛郎一邊穿回連體服,一邊“看”了看頭頂可那亂轉的身影,眉頭鄒了鄒。
敵人雖然奈何不了他,但這樣他們的行進方向還是難以跳出敵人的封堵的,也就是說,難以上到地麵。
看來要繼續深入,正好讓敵人都集中在這,倒是方便柳敗城他們安全撤離了……
琢磨著,站起身說道:“你們先休息,我去傳遞下消息。”
說著,縱身而起,直奔來的道路狂奔。
他剛踏上斜坡還沒一半,地麵的人就發現了他,跟著包圍向他行進的位置。
薛郎也沒在意,快速飛奔,短短幾秒就到了一個可以上升更高位置的空間,縱身而起,腳下連蹬,跟靈猴一般,在黑暗中快速接近洞頂。
距離地麵十來米的一刻,他聯通到了衛星。
山鷹在他信號一出現的一刻,就給了通話提醒。
薛郎探手摳住一塊突起的岩石,跟著快速說道:“通知飛鷹這裏一切安全,三人都無恙,接應到月狐就隱蔽行蹤,不要靠近對方的基地,下次通話時間不定,通話結束。”
說著縱身而下,連回答的機會都不給陸錦。
陸錦剛要說話,信號就消失了。
他知道隊長這是在地下呢,隻是為了傳遞消息接近了地麵十米左右。
但他也不會過多糾結,遠隔萬裏,他就是個傳話筒。
按下陸錦將薛郎安全的消息傳遞給飛鷹不提,薛郎在岩壁上的突起連點,卸去大部分的下墜力量,咚的一聲落在了地上,抬頭看了眼聚集而來,槍口全部指向這個位置的幾十人,笑了笑,轉身就跑,短短的時間,就讓上麵的人失去了他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