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薛郎真的追不上逃命的那家夥了。
連續在通道裏狂奔了估計幾公裏,四人已經打開了強光手電,但,在古老的石磚砌就的通道裏,就是沒能攆上。
就算薛郎放棄了仔細探查沿途,加快了速度,依舊沒有感知到通道的盡頭,沒有看到那個狂奔逃命的家夥。
受傷了還跑這麼快……
要不是路上看到了幾滴新鮮的血液,他甚至懷疑對方有沒有跑這麼遠。
他沒有停頓,依舊打頭狂奔,並沒有放棄。
狂奔中,那個逃命的老家夥已經鑽出暗門,在幾個身影躬身迎接的一刻,嘶聲喊道:“快走!離開這裏,強敵來襲!!”
他的聲音嘶啞,讓迎接他的幾人大驚,一邊拉動一根繩索,一邊護著他就離開了這個房間。
呼吸間房間就沒人了,那些精美的器物並沒有被帶走,依舊靜靜的在燈光下散發著各自的光彩。
跟著,房間外響起了發動機的轟鳴,一束束燈光撕破黑暗,人影晃動,車門砰砰關閉聲中,刺耳的輪胎摩擦聲響起,幾輛小車先後短距離加速,衝了出去。
前後不過十幾秒。
這家夥看得出老而彌堅,沒有去管那些財物,而是迅捷離去,絲毫不拖泥帶水。
就算那些精美的器物價值不菲,依舊沒有耽擱他哪怕一秒的時間。
可就在他們速度起來,薛郎他們還在通道裏狂奔,他們就要逃之夭夭的一刻,突然,打頭的轎車車頭一歪,輪胎噗嗤爆裂的同時,一頭紮向路邊,毫不猶豫的一個翻滾,翻倒在溝的另一邊。
倒車鏡啥的易碎的東西立時甩飛,塵土飛揚。
不……
第二輛車裏那個好字還沒吐出,同樣噗嗤的聲音裏,車頭一歪,一腦袋紮向溝邊,連反應的時間都無。
同樣的碎片亂飛塵土飛揚,連續翻了倆跟頭。
第三輛車好得多,有了前麵的示警,雖然幾乎相同時間爆了前胎,但車頭一晃,刺耳的刹車聲中,差點橫在路上,卻沒有掉溝裏。
可是,他們不是幸運的,在車打橫的一刻,哐當一聲巨響,被後麵疾馳的車撞了個正著,碎塊亂飛中,晃動了下,平著被推出幾米,險些翻倒。
裏麵的人也沒好哪去,被晃蕩的七葷八素,頭暈眼花,氣囊打開中,被保護了起來。
四輛車,所有人都暈頭樟腦,雖然沒性命之憂,但這突然的變故依舊讓他們腳下虛浮,滿臉的血跡。
在車晃動停止的一刻,這些人掙紮著鑽出了車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在薛郎他們奔出那個通道,奔出地下,奔出房間的一刻,五個人應猶如幽靈,在月光下閃爍著,悄然撲來。
一個家夥視線清晰的一刻看到有人襲來,掙紮著拽出了手槍,可還沒舉起,當的一聲,他的幾根手指和槍就一起消失。
一發不知道從哪飛來的子彈擊中了他手裏的槍,巨大的力量連帶手掌都被撕碎,撕扯掉了他的幾根手指。
他一愣,疼痛還沒到來的一刻先是發出了恐懼的嚎叫。
其他人這一刻拚命讓自己清醒,要麼拽出歐洲慣用的長劍,要麼拽出手槍。
但他們隻看得到幾個模糊的身影飛速接近,卻看不到開槍的在哪。
就在他們拽出武器的一刻,凡是手裏有槍的,要不手腕中槍,要不槍支結被擊中打飛,短短的幾聲怪異的聲音裏,掏槍的,全部中招。
在他們中招的同時,飛奔而來的五個身影已經撲到了近前。這一刻,他們看清了對方的裝扮。
清一色的吉利服,清一色的大背包,清一色的身背長槍。
但卻怪異的人手拎著把長刀,並沒有使用槍支。
看到對方使用冷兵器,不知道是什麼部隊的,但卻不耽誤這些人拚命。
在五個人影撲到的一刻,足有十幾個手腳完好的紛紛嚎叫著,揮動手裏的劍就撲向了對方。
那個依舊帶著麵具的老家夥這一刻也嚎叫一聲,手裏的劍一閃,就劈向了奔來的一個身影。
可他小看了對方,在他劍劈下的瞬間,對方的刀在不足三十公分的距離裏驟然發力,當的一聲就震開了他的劍,跟著刀刀不離他的脖子左右,無聲無息,偏又速度奇快,力量超大。
這一下,他立時被壓製,勉力支撐中,旁邊的人一個個不動了。
在他慌亂的一刻,跟他激戰的對手大喝一聲,一刀筆直斬下。
他大駭,奮力橫刀架住,奈何有傷在身,當的一聲巨響裏,他眼前一黑,不等反應,對方嘭的一拳擊中了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