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飛行中,光點就開始飄動,到了落地,就被覆蓋了一層。
那隻可憐的兔子拚命掙紮,發出吱吱的尖叫,奈何四肢被捆,根本掙脫不了。
不過它不用那麼痛苦了,短短幾秒,就無力掙紮了,跟著,一秒不到,呼吸停頓,四肢展開。
薛郎並沒有一絲的不忍,接過第二隻兔子,再次扔掉那個位置。
他要看看,這六隻兔子到底能吸收多少。
可惜,他很快失望了。
六隻兔子全部加起來也沒挺到兩分鍾,一分左右全部掛掉。而光點,連兩邊緊挨著的雕像的都沒有全部吸收,身體外部無數的光點粘在毛上,顯然,這玩意對死去的沒興趣。
這六隻兔子加起來有三四十斤,根據重量,連一個人的四分之一都沒,還是死亡的標準計算。
看著遠處的光團,薛郎有點泄氣。
估計就算進來大象,怕是也吸收不了多少。
他猜測,他們之所以吸收了那麼多,應該是跟身體強度有關,動物,同樣體重也達不到他們的吸收量。
六隻兔子小半隻狼了,那就算抓幾百隻狼,這裏也不見得有太大反響。
在徐剛將兔子拽回,薛郎深吸了口氣,腳下一閃,就衝到了兔子落下的位置,在周圍光點飄動中,手裏的水天女散花潑灑出去,人跟著倒退縱躍,一閃回到了徐剛身邊。
看到水珠落在幹屍上,落在地上,滲入灰塵,薛郎搖了搖頭。
空中,那些光點絲毫沒有反應,看來並不是如灰塵一般,遇水就粘上了,至於為何跟著水流流動,想來是正好落在了水裏,在沿途沾附不住,就隨波飄蕩了。
得到了想要的結果,薛郎和徐剛掉頭就走。
風,同樣無效。
因為剛才薛郎來回縱躍是引起氣流晃動的,那些光點卻依然故我,並不受影響。
回到宿營地將情況一說,在張斌和徐剛解剖兔子,一個是為了吃,一個是查看它們如何死的時,小丫頭眉頭皺了起來。
這些等同將她的方案全部否決了。
也就是說,目前,他們不可能靠近金性物體了。
不說金性物體會有什麼凶險,前麵的星空就過不去。
薛郎再次連線,將這裏的情況跟柳敗城說了下,但卻得不到任何有效的方案。
柳敗城同樣沒轍,別說遠隔萬裏看不到,無法出主意,就算在這也白搭。這似乎是個無解的謎題。
炸毀,薛郎別說心不甘,就說這玩意能不能炸毀,炸毀後會不會造成什麼難以控製的災難,誰能說得準?
營地裏沉悶了,
這會,小丫頭和茉莉花他們看明白了兔子的死因。
髒器全部失去了新鮮的樣貌,跟死了很久,沒有腐敗的髒器一樣,沒有丁點的血色,一點不新鮮。
肌肉,也存在這樣的問題,眼睛都灰蒙蒙的,沒有剛死的光澤。
這肉看著就不新鮮,雖然知道能吃,卻沒有人有興致要烤烤試試了。
張斌在薛郎通話結束的一刻,收拾收拾,全部拿走,找地方扔了,不會有人惦記吃了,估計吃也沒味道。
薛郎坐在那裏,有點鬱悶。
之前找不到沒啥說的,這會找到了位置,就在眼前了,卻拿不走,這是最折磨人的。
尤其知道這玩意即將給周圍,乃至沿河造成難以估量的災難,他更鬱悶。
琢磨了半個多小時,在張斌拿回來幾隻山雞,薛郎幹脆放棄了思索,接過一個已經收拾利索,插在木棍上的山雞,一邊在燒成炭火的火堆上烤,一邊說道:“先休息吧,明天看看經過淬煉的效果,適應下,看看吸收的極限,是不是跟木性土性晶體一樣,能達到飽和,先強大再說。”
大家也知道,薛郎和左伯陽這會有創傷在身,暫時不適合做什麼冒險的事情了。再說,也沒辦法解決,先強大自己,相信慢慢能找到辦法。
吱吱啦啦的冒油的聲音中,香氣開始飄蕩。
薛郎轉著手裏的木棍,腦海裏說是放棄了思索,還是在琢磨。
琢磨中,他突然想起木性晶體的作用,是不是拿過來,就可以中和掉金性的傷害呢?
想了想,他將這個想法說了出來。
小丫頭在這裏算是這方麵的權威了,她琢磨了下說道:“我覺得不見得行,木性,是滋養細胞了,但不是無限製的,我們都強化過了,不也是一樣承受不住嗎?我想,即便拿來,也起不到太大作用。”
眾人也覺得有道理,薛郎搖了搖頭,輕輕的歎了口氣。
他這口氣剛吐出,小丫頭卻突然頓住,跟著扔掉手裏的烤雞,任由烤雞掉到火炭裏,回身抱起電腦就開始忙碌。